但謝郎澄堅信,今天發生的事對于他們友誼橋梁的建築絕對是有幫助。“習大哥你沒事吧?”謝郎澄走上前去,為了表達自己足夠的善意,伸手想要扶起習晖,卻沒想到會被習晖一把躲開,謝郎澄頓時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獻殷勤被拒什麼的,最丢臉了。尤其,這個人還是你前世的死對頭。習晖躲過謝郎澄的手,雖是有些狼狽卻是硬生生的用手掌撐着地面,爬了起來,一抹自己嘴角的血漬,有些冰冷的拒人于千裡之外,道,“你來找我幹什麼?”習晖認得謝郎澄,貌似是習揚的小跟班加學生,也是個出身高貴的紅三代。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碰上,習晖一點也不認為會是個巧合,沒有哪個大少爺會無聊逛街逛到這種地方的。“咳,别管我來幹什麼,你還是先把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謝郎澄望着他那張挂了彩的臉,覺得就算他不疼,自己看着都要疼了。習晖愣了愣,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再反駁打開租住房屋的門,收拾起了傷口來。謝郎澄跟他進了屋子,坐在桌上捧着一隻年代久遠的茶杯,看着寒冷陰濕的房子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幹坐着,等習晖收拾好了被揍的傷口,這才憋不住開口,問道:“習家難道就讓你們住這樣的房子嗎?”怎麼說習晖也是習家的孫子,就算他父母離異也是該給贍養費的吧。坐擁萬貫家财滔天權勢,怎麼會讓自家骨肉過這種日子呢?難道習晖不是親生的?這不可能吧,這。“習家該給的都給了,是我媽堅持一分錢不要,隻要我的。”習晖沒心情搭理他,隻迅速的整理着醫藥箱,道。“這,為什麼呀?”謝郎澄不解的問出了聲。卻沒得到習晖一個字的回答。話出口良久,謝郎澄這才隐約記起,前世關于習晖那個灰姑娘母親離婚之時,極其有氣節什麼都不要隻要求帶走兒子的傳言。但挺歸聽了,謝郎澄卻不覺得習晖的母親蠢笨,反而覺得她很聰明連孩子都帶走了,錢還能沒有嗎?可是,如今謝郎澄看着這四轉家徒四壁的環境當真是不得不相信,習晖他媽挺一根筋的,就真的隻從習家帶走了習晖啊。這到底是傻呢?傻呢?還是傻呢?自己傻不要緊,别連累兒子啊,這橫看豎看的都過這種日子了,總是該把孩子送回習家了吧?可偏這習晖的母親還在幹熬着,害的兒子受這種罪,看着習晖臉上的傷,謝郎澄表示極度不能理解這種母親的奇葩思維。生孩子,難道不是該讓他過上好的生活嗎?誰家會把兒子從天堂扯出來,往地獄裡拉的?謝郎澄沒有母親,隻能說真心沒法理解啊。“你到底來找我幹什麼?”習晖收拾好東西,很快舊話重提,語氣之中還是無盡疏淡。“咳,我就是就是”謝郎澄坐在原地,看着習晖卻是好半天找不準措辭,本來他是想說‘你也讨厭習揚我也讨厭習揚,不如我們連成一線吧’的,但是看着如今千年冰山似的習晖,饒是謝郎澄臉皮再厚也是如何開不了這個口,“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找你說點話。”習晖微詫,停頓了下,如何也抓不住這眼前少年的意圖,卻又覺得沒必要去深究:“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先回去吧。二十萬我會想辦法還你的,連本帶利。”他不習慣接受旁人的好意,因為,好意背後所掩藏可能是無窮無盡的惡意。哪怕,對方隻是一個少年,習晖卻也是不得不掉以輕心。謝郎澄自然是不想走,他好不容易才見到習晖,這輩子又想着同他連成一線,又豈能這麼輕易的就掉頭跑了呢?面對習晖的逐客令,謝郎澄情急之下擠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句:“其實,我來這裡,是想請你做我的家教。習大哥。”“家教?”習晖聽了這話,方才轉過身子,面向了謝郎澄,“你的家教不是習揚嗎?”☆、換個家教“這不是辭掉了,正打算要換一個嗎?”謝郎澄幹咳幾聲,一時之間有些找不到理由和他解釋,總不可能說自己是因為同情他,“反正呢,你欠的我替你還了,你晚上有時間過來給我當家教一直當到我大學畢業為止,咱們就算兩清了,你看這樣成嗎?”謝郎澄今年才十一歲,正在上相當于小學五年級的課程。做他的家教做到上大學為止,也就是七年,七年掙到二十萬肯定是不虧的。況且,等他到了讀初中的年紀,家裡肯定還要給他請老師抑或安排到專門的學校裡,到時候家教也就是可有可無的輔助性工作了,做起來肯定費神的。習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想不透他的意圖,問道,“為什麼會想到我?”他不認為像謝郎澄這樣的世家子弟,會因為找不到家教而發愁。那麼,又為什麼會選擇他呢?“那什麼,聽習爺爺說,你成績不是挺好的嗎?次次考試都是全校第一名,我就想着要換家教的話,你應該行的。”謝郎澄轉了轉眼珠子,隻能生拉硬扯着找理由。蒼天可見,要和一個冰山面癱套近乎拉交情,可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啊。習晖卻是微微一怔,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複,垂眸望着自己的鞋底,“原來是他們和你說的嗎?”真沒想到,那些人還能想到自己。謝郎澄看着他這副冰冷之中卻又帶着點落寞的神情,心頭微微的有些酸澀得發疼了起來,有些想要上前去安撫他,但卻又知道習晖孤傲的習性,隻怕是不希望旁人上前去看他的落寞吧。強行壓抑住了自己上前去寬慰的,謝郎澄幹咳一聲,又看了眼大門,道,“你要是同意的話,那麼咱就算是說定了。我明天晚上七點,等你過來上課。”他謝大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在這麼壓抑的氛圍下,同習晖這麼個凍死人的冰山共處一室了。“好,我明天會準時過去的。”習晖低着頭,沒看他,有些疲乏的應道。他實在是太需要錢了,無論是誰給的,也不管這個給錢的人是不是要同習揚一起來戲耍他,能夠把錢還清才是他目前人生中最需要完成的目标。事實上,如果,今天不是謝郎澄出現的話,習晖甚至已經打算好了,每天放學回來要去外面打工還錢了。二十萬,打工的話他根本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謝郎澄的出現恰恰給他帶來了這麼一抹生機,他想,就算這真的隻是那些富家子作弄他的把戲又如何?隻要能把錢還清,又算得上什麼呢?坦白說,在看到這樣落魄的習晖之時,謝郎澄的心境還是很複雜的。從前在他眼裡,習晖雖然素來沉默寡言繃着一張面癱臉不說話,在一批揮霍高調的紅三代裡顯得格外的鶴立雞群。但謝郎澄一直以為他們該是同一種人的,畢竟從出身上而言是差不多的,都是靠着祖上庇蔭得到了許多常人不能得到東西的人。所以,在習雅思告訴謝郎澄,她小時候受過習晖這個異母大哥的欺負以後,謝郎澄當即毫無保留的相信了。可在今天,看到這樣的習晖以後,謝郎澄卻是不得不大罵自己是個傻逼。人呐,永遠都不該隻靠着自己的主觀判斷,去聽信一面之詞啊。自己前世待習雅思和習揚,謝耀華那麼好,他們卻毫不留情的送他謝大少上了西天;自己和習晖針鋒相對,到頭來在他落魄時,習晖卻是唯一一個提點自己可能中了謝耀華他們圈套,想要幫自己東山再起的人。可自己,卻還是傻逼的選擇了拒絕,直到被最信任的人送上西天。這輩子蒼天垂憐,給了他這麼個重頭再來的機會。就暫且不論,在對付習雅思習揚的立場上自己合該同習晖站在同一個陣營,就看在他前世以德報怨提點自己這個纨绔,還願意助自己東山再起的情面上,自己就不能看着他過現在這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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