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周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慕行之的手,“不管你跟南湘究竟是什麼關系,你确确實實冷落羞辱了我三年,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既然你這麼讨厭我,又為什麼非要娶我呢?就因為當年那句話,你恨得隻能用這種方式報複我?慕行之,我真的不懂。”
慕行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他靜靜地注視着蘇韻周,看着她哀傷的臉,悲戚的眼,看着她微微顫抖的嘴唇,心裡像是有一隻巨大的手,将他的心髒狠狠的攥住,無法呼吸,一股強烈的窒息感侵襲了他。
三年前,蘇德海拿着一疊照片找到慕行之。
照片裡,赫然是蘇韻周少年時期練舞時換衣服和不經意走光的照片,尺度不算大,但如若流落出去,對她的形象勢必會造成巨大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他不敢想象如果蘇韻周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怎樣一個禽獸,拍下了這些照片,她的内心将會遭受怎樣巨大的沖擊。
慕行之面無表情地将照片撕毀,戴上手套,緩緩靠近蘇韻周。
在蘇德海貪婪的重複他的女兒當年如何孤身一人救下他,他該知恩圖報,否則他會把這些照片賣給那些觊觎蘇韻周的有錢老頭的時候,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
血花飛濺。
慕行之無聲無息地打了許久,直到蘇德海從哀嚎不斷到悄無聲息,地闆上有流淌的血迹,慕行之緩緩摘下手套,扔進垃圾桶,長腿邁向書房。
一張支票扔在蘇德海臉上。
慕行之用腳尖踩踏他疲老不堪的臉,聲線冰冷:“底片。”
記憶戛然而止。
慕行之靜靜注視着蘇韻周,不知該如何将這一切宣之于口。
他想,如果代價是讓她經曆那些痛苦不堪的事,還不如承擔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慕行之眼簾低垂,許久許久,仿佛歎了口氣,“對不起。”
千言萬語也隻能是這麼一句。
蘇韻周深深調整着呼吸,情緒逐漸平穩下來,“我們好聚好散,初八見。”
-
初八這天是個暴雨天。
北城冬天其實很少下雨,難得一遇這場大暴雨,蘇韻周的情緒出人意料的很好。
早上出門前謝荞睡眼朦胧的出來,看到她滿臉堆疊的笑容,驚訝的直呼她不對勁。
蘇韻周捏捏謝荞的臉頰,扔下一句自己要正式恢複單身貴族就出門了。
一件黑色大衣,高高的丸子頭,臉上妝容清淡,踩着一雙馬丁靴就這樣出門了。
結婚那天也是這樣一個下雨天,蘇韻周同樣心情愉悅,隻不過那天她沒能等來自己的新郎,獨自一人在衆人看戲的目光中恥辱萬分的女走完全程。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貪心,渴盼着能夠得到慕行之的愛,可他那樣的天之驕子,又怎會是她能夠得到的呢?
好在這場鬧劇終于要畫上句号了。
蘇韻周到民政局的時候剛好八點四十。
她站在民政局對面的馬路上,看了眼手機上時間,長長吐出一口氣,綠燈亮了,蘇韻周邁開腳步。
這時,手機響了。
電話是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
前兩天蘇韻周暗中找了私家偵探幫忙調查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擔心是私家偵探的手機,蘇韻周直接劃開接通。
結果,對面開口第一句就是:“蘇韻周,你想不想知道當年你爸是怎麼威脅慕行之跟你結婚的?”
蘇韻周愣了兩秒,一輛黑色豐田忽然朝着她的方向疾馳而來,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身體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雙腿死死的焊在地面上。
蘇韻周愣愣地注視着那輛黑車,耳膜嗡嗡作響,聽到那人用陰沉的嗓音說:“蘇德海手裡可是有不少關于你的好東西呢。”
“砰——”
一聲巨響過後,車轍劃拉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十字路口頓時亂了套。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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