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知道的,他們結婚的那天,安爾雅眼中的死寂和絕望并不是未婚生活帶來的。
安爾雅能在殺父仇蟲眼皮子底下忍辱負重、養精蓄銳,可見其心性堅韌非同一般,怎麼會無緣無故對生失去希望?
“雄主将話問出來之前,不就已經猜到了嗎?”安爾雅輕笑着,把指尖伸向唐煜,蹭他的臉蛋。
唐煜斂眉垂目,一想到安爾雅可能遭受過惡劣蟲的痛苦折磨,就恨得不行,責怪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些回來,同時生理性地有些不适。
傷懷的情愫在空氣中漫延,一切盡在不言中。
“雄主。”安爾雅用手指點了點唐煜的腦袋,把他抱起來跟自己平視,“對我來說,上輩子的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夢醒了什麼都證明不了,我現在有您就足夠了。”
如果他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積攢運氣等待唐煜回來,那他無怨無悔。
“你不用安慰我,明明你才是受苦的蟲。”唐煜搖搖頭,沒了繼續吃東西的胃口。
他沮喪地靠在安爾雅的手指上面,一顆心被揪扯的七零八落,偏偏罪魁禍首是自己的身體,想要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好。”安爾雅點點頭,不再贅述這些事,故意岔開了話題,“我跟雄主說些情報吧。”
這一場不足十分鐘的交談讓唐煜食難下咽,胃有些不舒服,盲猜是消化不良。
可出乎意料的,大抵是和小時候的經曆有關,安爾雅的胃口并未受到影響,他趁着談話的間隙往嘴巴裡送食物,又快又養眼,吃飯談話兩不誤。
看上去輕車熟路、不慌不忙,顯然是軍務繁忙時經常這麼做。
六百秒眨眼而過,安爾雅用上了平時彙報工作的速度,将前世幾百年得來的重要情報濃縮成一體轉述給唐煜,具體包含了當下局勢和未來走向。
言罷匆匆看了眼時間,起身回到書房繼續會議。
唐煜被粗心的軍雌忘在了餐桌上,和無蟲收拾的碗筷待在一起,凄涼得很。
“唉…”唐煜悲催地歎了口氣,坐在餐桌上無語凝噎,感覺自己的消化不良更嚴重了,想去找兩顆山楂丸,想了想又歇了這個念頭。
餐桌對他而言足足有三層樓那麼高,跳下去肯定會摔殘,等安爾雅開完會出來,應該能趕上趁熱給他收屍。
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找到了,他現在的體型又該怎麼吃?抱着啃嗎?
那麼問題來了,啃多少才能算得上跟平時的計量齊平?
好在,安爾雅還不算太過分,吃飯前有他把光腦拿過來。
唐煜難受地蹲在桌子邊給嬰嬰發通訊,讓機械蟲過來把他從桌子上弄下去。
素來行動能力很強的嬰嬰磨磨蹭蹭了好久,才找到桌子上的唐煜,顯示屏上閃了又閃,用掃描程序查證了他的基因序列,露出一個猥瑣狂笑地表情包:“雄主蟲?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啦?嬰嬰險些認不出您!”
唐煜回頭,見嬰嬰頭裹紅色洛麗塔布巾,偏偏他的頭比布巾大了不止一号,機械頭隻能委屈地半掩在布巾之下,詭異又辣眼,不由得眼睑抽搐,以同樣地神色回敬:“我也險些認不出你。怎麼這是新潮嗎?你們機械蟲最近流行扮演狼外婆?”
“什麼狼外婆,這叫cosplay!”嬰嬰笑聲頓消,半碎不碎的屏幕上顯示出惱怒地表情,憤憤不平跺着腳,“雄主蟲您不懂就不要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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