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星陪着李太白來到一處海邊,二人一起看夕陽,畫面感有點違和。李太白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的半年,就要看公司的發揮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嗎,也不多待幾天?”吳星打破了沉默。
“我也想,但是我待在這反而容易讓人起疑心,蔣氏兄弟還不到明牌的時候。”李太白用很随意的言語講述事實。
“那他們什麼時候能明牌呢?”
“和你一樣,看吧。”李太白的随口一說,道出了這個工作的特殊性,有可能幾天,也有可能一輩子,這讓吳星想到了那曆史上戰争的年代,有的人,到死都沒有能回家鄉。李太白見吳星不說話,補充道,“誰不希望阖家團圓。但為了大多數人能團聚,總需要有一些人舍棄自己的家。”
“那這個人為什麼不是你?”
“因為我怕死。”
“那他們不怕嗎?”
“怕,都怕。”李太白停了很久說到,“你看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天天說必須勝利,真讓他上前線,尿的比誰都快。他的孩子為什麼可以逃避服役,而普通家庭的孩子就要付出生命,哪有父母不愛子女的,誰又舍得讓孩子上戰場。多少人隻恨自己人微言輕,不能給孩子争取一個在後方的機會,你說這公平嗎?”
“不公平。”
“那怎麼改,抽簽嗎,你覺得可能嗎?”
“我不知道。”
“從人的角度看是不公平,從物種延續上來看,好像說的通,選擇最能帶來價值的人活下去;從社會學上來看,好像也說的通,選擇能迅速恢複組織的人活下去;從經濟學上來看,好像也說的通,選擇最能帶來經濟價值的人活下去……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到底拿哪個人的觀點當做衡量标準呢?你的還是我的。”李太白反問道。
“大家的。”
“大家是誰,誰又是大家,代表大家的人,真的能代表大家的嗎?上古時期的戰場,好将領說的永遠是跟我上,而不是給我沖。一個敢把自己孩子放上戰場的領袖,才配帶領大家走向勝利。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打仗看的是錢,是收益,他們拿其他人的命當賭注,去賺的盆滿缽滿,你覺得二者放到一起,哪個高貴,哪個龌龊?”李太白打斷了吳星的思考,“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我也沒有答案。我可能比較信那些虛無缥缈的東西,如果一個人活着是為了學會勇敢,那麼他可能的路就是當兵上戰場,從軟蛋到兵王,如果一個人活着是為了思考,那麼他有可能敏而好學當哲學家當科學家,所以是不是有人活着,就是為了讓其他人迅速進入他們的角色,而充當戰争發動者,這就不得而知了。當然,我更願意相信這群人是非真人玩家,要不然也不會上古時期的推背圖燒餅歌那麼準确了,就好像一個劇本一樣,該發生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我的人生使命是思考這些意義,你的是什麼呢?”
“我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隻不過還沒确定罷了,尋找意義,從而堅定的走下去,這期間會有無數人去幫你完成,這個就是。扪心自問一下吧,人生的路長着呢,錯了隻不過是從頭再來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勇敢的走下去就是了,什麼苦難折磨,什麼幸福美滿,不過都是你找尋路上指示牌罷了。好好想想我的問題,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會好好想想的,不過,”吳星喝了這碗雞湯,确實有所觸動,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你好像跑題了。”
“什麼跑題了?”李太白一臉錯愕。
“我們讨論的不是名牌,不是為什麼不是你的問題嗎?”
“這個啊,我哪知道,問村長去。”李太白說了一句讓吳星不明白的話。
“村長是誰?”
“比喻,比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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