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貓看看被自己咬住的手指,再看看旁邊的雞肉,毫不猶豫地松開口,非常嫌棄地用前爪推開了剛剛還抱着的手,相當利索地去抱拿着雞肉的那隻手,開始啃雞肉。
黑發少年把還包裹着小黑貓一半身體的毛巾解開,開始給她擦毛發。
由于身上的毛沒擦幹就被裹起來了,現在又被她自己掙紮出來,原本柔軟順滑的毛呈現一大片炸毛效果,倒豎的炸毛的看起來慘不忍睹。
等擦到半幹之後,他從屋子裡翻出了吹風機,先插上電把吹風機打開,然後留心看小黑貓的反應:風扇運作的聲音讓正專注吃東西的它彈了彈耳朵尖,表情也有點不耐煩,但沒有要逃跑的迹象,看起來似乎隻是對突如其來的噪音有點反感,但在最初的不适之後,這種負面情緒就飛快地消失了。
也不怕吹風機。
黑發少年默默記下,正好這會兒小黑貓也吃完了肉,正舔着嘴盯着他的手指疑似思考要不要咬上去。
可能是覺得沒什麼用,它幹脆地轉開頭,連抱着他手的爪子都松開了,自動走到打開的吹風機風口下面,揚起腦袋,讓吹風機的風吹她圍脖那一圈毛。
黑發少年眼神閃了閃,把功率調小些,吹風口挪開了點,以指代梳,從小黑貓的背上開始給它吹毛。
這期間,他不着痕迹地避開了脖子附近,很注意不去觸碰那一塊。
等到全身的毛都幹了,原本瘦不拉幾的小黑貓頓時又蓬成了一個球。
“喵!”沒了那種黏糊糊的感覺,心情都好了許多的小八貓晃悠了一下尾巴,拉長的音調裡都是掩不住的愉悅情緒。
黑發少年把吹風機收了起來,想摸下貓貓頭卻又被躲開,他也不介意,指着自己,說:“費奧多爾,費佳。”
小八貓疑惑地歪頭:“喵?”
“喀秋莎。”他指向小黑貓,然後指向自己,“費佳。”
懂了,這是他的名字!
小八貓:“喵!”費佳!
和剛才的音調不太一樣……黑發少年心下想道,嘴上則放慢了聲調:“費佳。”
“喵!”費佳!
如此重複幾次後,注意到小黑貓開始不耐煩了的費奧多爾适時地停下了在外人看來非常傻缺的教貓說話行為。
後面幾次叫聲音調變化幾乎沒有,看來在喀秋莎的“語言庫”裡,那就是自己的名字……默默記下這一點,黑發少年起身道:“我換一下衣服,喀秋莎,你可以在房間裡玩一會。”
他現在還是那身滿是血污的衣服,雖然他是不怎麼在乎,不過血迹在冬天不太好幹,他也不想再把自己的血蹭上喀秋莎的毛。
到時候髒了還得他洗。
雖然喀秋莎看起來對水不怎麼抗拒,不過洗多了對她不好。
一句話隻聽懂了“喀秋莎”一個詞,知道那是在對自己說話,小八貓困惑地歪歪頭,直到看到黑發少年脫去上衣,露出纏着繃帶的清瘦身軀時,她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剛他跟自己說的話的意思:哦,是要換衣服啊……嗯……
這塊小熊軟糖是男孩子來着的。
由于對方相貌太過出衆頭發又略微有些長有了雌雄莫辯效果、以至于明明從氣味上判斷出這是個男孩子但理智上下意識忽略這點的小八貓:“………………”
在對方脫幹淨之前,小黑貓若無其事地轉頭,邁着優雅的貓步走出了這個房間。
貓咪的肉墊是一大殺器。
這并不是說大部分人類都難以抗拒貓貓肉墊的手感,而是指,當一隻貓想悄無聲息地離開的時候,肉墊保證了以人類的感知,是聽不到貓爪爪落在地上的聲音的。
黑發少年對此深有感觸:他隻是轉身放個衣服披個襯衫的功夫,再轉頭,剛剛還在一邊蹲着的喀秋莎就不見了。
“跑到哪裡去了……”換了身寬松居家服的少年嘀咕了一句,慢慢地在屋子裡找了起來。
他不擔心找不到:這是他給自己準備的安全屋,俄羅斯的冬天保證了即使門窗緊閉也不會引來鄰裡的懷疑,隻要門鎖上了,這個屋子就沒有第二個出口。
但在找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依然沒有找到喀秋莎的身影之後,黑發少年站在門廳那,盯着看起來似乎是鎖住了的門鎖陷入了思考。
門鎖周圍有一些不太明顯的被什麼動物撓過的痕迹。
一個多小時前他鎖門的時候,還沒這些痕迹。
是喀秋莎幹的。
……難道,真的被她跑出去了?
和絕大多數影視作品裡的“安全屋”不同,現實裡的安全屋不存在“各色器械一應俱全,美女保镖全部配備,鈔票金塊随時取用”的可能,它們看起來隻是普普通通的房子,沒有特色最普通不過最容易被忽略是它們最大的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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