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停頓了一下,看兩人急忙脫下外套給地上昏迷的人蓋住腿部和身體,安室透指了指其中一個人腳下,道,“你踩壞了我朋友的眼鏡,等下記得賠。”
體型龐大但面容還可以看得出來有些許稚氣戴着墨鏡的少年茫然低頭,看到了自己腳下那被踩得粉碎、鏡架都變形了的眼鏡——剛才他沖上來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在了眼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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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氣味喚醒了小八的神智。
迷迷糊糊睜開的視野裡,來來回回的人的腳步匆匆,還有滾動的滾輪,白色的衣服下擺……到了醫院了嗎……
勉力睜開的眼睛再次閉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重又睜開。
“醒了嗎?”頭頂傳來溫和的聲音,“要不要躺一會兒會更好點?”
小八帶着些許茫然擡起頭來,發現自己正倚靠在安室透身邊,身上蓋着一件外套,他們此時正在某個急救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坐着,一大群她不認識的人焦急等候在門外,或閉着眼祈禱,或面無表情盯着手術室的大門,還有一個看着還不到十歲頭發卻全白了、穿着紅色洋裙的小女孩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但揪住她身邊青年的衣角卻透着某種悲傷,喃喃自語一樣地喊:“尊……”
被她抓着衣角的青年收回了盯着手術室大門的視線,低頭,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别怕,不會有事的。”
似是感覺到了這邊的視線,他望了過來。
那個青年的視線非常有壓迫感,驚得小八連忙挪開了視線,但不料那個人低頭和另外一個青年說了幾句,将那個小女孩交給對方照顧後,走了過來。
小八下意識揪緊了衣角。
“這位是吠舞羅的首領,周防尊先生。”大約是看出了她的害怕,安室透悄聲和她說道,“還記得昏迷前的事嗎?”
小八愣了愣:“天台……有人被槍擊了!”
“嗯,那個被槍擊的人是吠舞羅的十束多多良先生。幸好今天有小八在,及時把他的緻命傷轉移到四肢上,成功讓十束先生撐到了救護車趕來。”安室透說起來也是覺得好運,如果沒有奈奈在,以十束多多良的傷勢,絕對不可能撐到救護車趕到。
“非常感謝你們二位對多多良的幫助,等這邊情況穩定之後,吠舞羅會好好感謝你們的——最近可能沒空。”剛才被周防尊拜托了照顧小女孩的青年苦笑着道。
“不,哪裡……”小八條件反射道,然後反應過來了,他們說最近沒空……
“你們要追查那個槍擊兇手?”
小八問,繼而發現,這手術室門口的人看起來都是吠舞羅的人,并沒有警察。
奇怪,出現槍擊案,怎麼沒有警察?
然後,在悄聲附耳說話的安室先生的解釋下,她才明白過來,吠舞羅是要自己追查兇手,所以并沒有報案。
“能方便告訴我們,你們到達天台的時候看到的情況嗎?”方才開口說話的青年又道,“這位安室先生剛剛已經說過一次了,不過我們想再确認一遍。”
這句話的信息量就很大。
小八遲疑地看了看表情嚴肅凝重的吠舞羅衆人,又看看給她非常大壓迫感的周防尊——在注意到她緊張的模樣時,周防尊退了幾步,給她騰出了空間。
“我記得我和安室先生沖上天台的時候,當時天台上除了十束先生外,已經沒有其他人在了。”小八回憶着,道,“比良阪大廈樓層不是特别高,内部隻有一部電梯上下行,我和安室先生是坐電梯上去的,到次層的時候,因為會路過樓梯口,我順勢看了一下樓梯口,發現那邊門被鎖上了,從堆積的灰塵來看,至少有四五個月沒人打開它了。
“從次層到頂層隻有一個樓梯口上下行,直到打開通往天台的大門,我們也沒有遇到任何人。至于天台上,在我們到的時候,就隻有倒在地上的十束先生一個人了。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特殊能力作怪的話,那個槍擊了十束先生的人要麼就是從遠處其他大樓發起的槍擊,要麼就是在槍擊了十束先生以後,以正常而言不可能的方式,離開了天台。”小八總結道。
“不太可能是從其他大樓發起的槍擊,我查看過十束君的傷口,是□□管武器造成的——這種武器隻會用在50米近程内自衛和突然襲擊敵人,而且以十束君身上的傷口來看,這個距離不會超過十米。當然,更重要的是,”安室透說着,看向周防尊,“十束君拍下了兇手的樣子。”
順着安室透的視線,小八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周防尊手裡拿着的古老攝像機上:“……裡面有兇手的樣子!?”
“嗯,”周防尊平靜道,“内存卡已經取出來,讓人去做數據還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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