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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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假肢這個東西，對顧銘夕來說會是一種負擔，但是我相信，對更多肢殘人士來說，他們會需要我們的幫助，尤其是那些年幼、貧困又殘疾的孩子，我堅信我們的事業可以改變他們的命運。我立下志向走這條路時，是2003年的冬天，我在北京上學，爸爸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辛巴死了。那本該馳騁在非洲大糙原上的獅子王，最後卻孤獨地老死在動物園裡。當時，我就想到了顧銘夕，在知道辛巴死訊不久前，我和顧銘夕剛通過電話，是龐倩拜托汪松把号碼給我的。電話裡的顧銘夕情緒很低落，我知道，他一定是碰到了困難。當時，我一直在思考出國讀研的方向，我學的專業細分下來有各種研究課題，差距巨大，我并不會為了就業而泛泛地學習，不管走哪一條路，我都打算将它作為終身職業，深入地研究下去。因為顧銘夕，因為辛巴，我定下了我的科研方向。我轉移了話題：&ldo;說起來，顧銘夕，我看過你的書了。&rdo;他有些驚訝：&ldo;美國也買得到嗎？&rdo;&ldo;不是，是謝益給我寄過來的。&rdo;我說，&ldo;你畫得很棒，就是……羚羊小姐的戲份好像少了一些。&rdo;看到顧銘夕怔楞的神情，我就知道，他沒能體會到我的幽默。我隻得再次轉移話題：&ldo;那個手鼓，你們還留着嗎？&rdo;顧銘夕又是一怔，一會兒後才點頭：&ldo;留着，在龐倩房裡，她保存得很好。&rdo;我笑了，說：&ldo;留着就好，以後也不要丢，不要送人。&rdo;他眯起眼睛：&ldo;這個鼓，有什麼故事嗎？&rdo;&ldo;等你和龐倩要結婚時，我再告訴你。&rdo;我說。番外一我多麼羨慕你（完）與顧銘夕、龐倩分開以後，我送謝益回家，他下了出租車，腳步不再踉跄，眼神也不再迷蒙，他隻是緊緊地牽着我的手，走在他家門口那條僻靜的路上。我沒有掙紮，路燈在背後照着我們，在地上投下兩道晃動的陰影，走着走着，謝益突然說：&ldo;jodie，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rdo;我看着身邊的他，沒有回答。他突然自嘲地笑了幾聲，轉身将我擁進了他的懷抱裡。&ldo;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rdo;謝益将我抱得很緊，幹啞的聲線飄在我的耳邊，&ldo;我究竟，哪裡比不過他？&rdo;&ldo;我從來沒拿你和任何人比過。&rdo;我說，&ldo;謝益，你也應該知道，你才是大家羨慕的對象。&rdo;&ldo;是嗎？&rdo;他松開懷抱，眼睛紅紅地看着我，&ldo;那麼，你羨慕我嗎？&rdo;&ldo;不。&rdo;我很誠實地搖頭。他失笑：&ldo;你連騙都懶得騙我。&rdo;&ldo;不是，我不羨慕任何人。&rdo;我盯着他的眼睛，說。他突然向我靠近了一些，逼迫我向後彎腰，他一字一句地問：&ldo;你敢說，你一點兒也不羨慕她嗎？&rdo;碰到這樣的問題，我隻能沉默。我尋思着怎麼離開，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解救了我。我接起電話，是林偉祺。&ldo;jodie，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rdo;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很低沉，我心中一緊，說：&ldo;壞消息。&rdo;&ldo;我發燒了。&rdo;他說，&ldo;好消息就是，阿喵沒事了。&rdo;我松了口氣：&ldo;呼……謝謝。&rdo;他的聲音很平緩：&ldo;不用謝，我是個獸醫，這是我的工作。隻是……你怎麼都不慰問我的病情呢？&rdo;我一下子就笑了出來：&ldo;你去看醫生了嗎？&rdo;&ldo;沒有，但我吃藥了。&rdo;遠處突然響起了放鞭炮的聲音，這是春節假的最後一天，有很多人要把沒放完的鞭炮放完。林偉祺一定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聲響，說：&ldo;好熱鬧，我很懷念在中國過年的日子，那樣才有年味兒。&rdo;我很好奇：&ldo;你在中國過過年？&rdo;&ldo;我母親是中越混血兒，父親是中美混血兒，我爺爺的老家在北京，我曾經去那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rdo;我笑道：&ldo;怪不得你中文說得那麼好。&rdo;看到謝益冷冷的目光，我立刻提出挂電話：&ldo;rry，virgil，我得挂了。回紐約後我給你打電話，謝謝你照顧我的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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