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伍天覃一走,俞氏愣了一愣,隻坐在椅子上久久無法反應過來,半晌,忽而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道:“銀紅,覃兒這輩子是徹底跟瑜兒扛上了麼?他們兄弟二人怎麼就——”
俞氏喃喃說着,半晌,看向手中的那碗茶,複又道:“你說,你說他今兒個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他跟那個叫元寶兒的那小兒隻見當真并無任何——”
俞氏依然有些憂心忡忡的問着。
銀紅聞言,沉思片刻,道:“奴婢瞧着二爺方才啼笑皆非,像是被太太這番話給笑到了似的,瞧着二爺的說辭不似作假。”
銀紅說着,想了想,又道:“再說了,二爺這麼多年來,何曾出過這般荒唐事兒,那日那鴛鴦姑娘過來跟太太禀告時奴婢便覺有些難以置信,結合今日二爺方才所言,奴婢覺得許是咱們多慮了也不一定,太太也莫要太過憂心,二爺雖脾氣大些,可行事向來是有些章法的,斷然不會做出如此荒唐事來的,依奴婢看,二爺對那小兒好,怕也是存心激大少爺的。”
銀紅上前一邊細細勸服着,一邊又道:“許是鴛鴦姑娘在二爺跟前伺候多年,身份久不見落定,一時心急如焚,臆想出來的這些有的沒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銀紅耐心勸說着。
俞氏聞言,歎了口氣,一時又撫了撫心口道:“如此最好不過了,不然……真真是急得我幾日未曾合眼了。”
又道:“不過橫豎不管如何,覃兒的婚事不能再耽擱了。”
話說正房這邊主仆二人正在商議不停。
正房外頭,伍天覃方一踏出院子,臉上便是一闆,眼裡閃過一抹寒光來。
當日,一貫不愛對屋内婢女動粗的伍天覃命問玉将整個院子二十餘個丫鬟婆子齊齊喚到了院子中央,一律不問緣由,齊齊掌嘴二十,至此,整個淩霄閣所有人變得瑟瑟發抖,如履薄冰了起來。
第138章
話說伍天覃這人素來是個混不吝的,他并非眼裡容不下任何沙子,相反,他這人行事乖張,我行我素慣了,從來走到哪兒都是人群的焦點,被人議論慣了的,往日裡并不會将他人的言論放在耳裡。
他自是知曉,他舉手投足都是府中議論的焦點,嘴巴長在旁人臉上,若是每人議論他一回他便要計較一回的話,他怕不得撕爛了半個元陵城人的嘴。
何況,他雖專橫霸道,可對自己院裡的人并不薄,淩霄閣裡的丫頭婆子各個被養得白白胖胖,穿金戴銀的,但凡他伍天覃得了什麼好東西,都是吩咐派下去賞了。
府裡頭的丫頭婆子全都前仆後繼的恨不得往淩霄閣裡頭撲。
他從不打罵那些嬌滴滴的姑娘們,這一回,确實是氣上頭了。
他可不管到底是哪個在背後嚼舌根,他懶得去揪,院子裡頭的事兒在院子裡的傳傳無關痛癢,可若外傳出去了,過界了,他一個不饒,這是他向來的規矩。
話說因着這件事,一貫從容淡定,不将世事放在眼裡的伍天覃竟難得有些心煩意亂了起來。
原本内心的隐秘就這樣明晃晃的被挑明了,伍天覃惱羞成怒,又有些束手無策。
有些事兒,本來是可以裝糊塗湊合着胡亂過下去的,可偏有人非得去挑明了,上趕着逼人不得不去面對。
尤其這人,還是他娘。
一時讓伍天覃有些心亂如麻,五味陳雜。
這一來,連他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究自己竟是個什麼狀況,這樣的事兒他伍天覃活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他雖渾,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他伍天覃不敢做不敢碰的事兒,可是,這樣的事情,确實有些匪夷所思了,那日俞氏質問他的話,連伍天覃他自己都尚且琢磨不出來。
這二來麼,伍家出身并不算顯赫,祖上靠着押镖發迹上來的,從祖父那輩起就拼了老命似的想要洗掉那一身的匪氣,尤其到了父親大伯這輩,最是看重臉面,想法有時比那些個百年書香世家培養出來的老迂腐還要頑固陳舊,今兒個這事,他娘許是暫且糊弄過去了,可若傳到上頭,傳到伍家兩位老爺,甚至傳到宮裡頭他那位跟皇後鬥得你死我活,最是看重臉面的貴妃娘娘耳朵裡,回頭,元寶兒那小兒,他想護怕也不一定能夠護得住。
于是,一連着好些日子伍天覃難得沒有輕舉妄動,沒有再往後頭那屋子去過一趟了。
話說天氣越來越熱,熱得像是一個火球無時無刻懸在頭頂烘烤着似的,這樣的天氣對于養傷的元寶兒來說無疑是最難熬的。
時間一晃,元寶兒趴在床榻上趴了一個多月了,好在自打前幾日開始,他便能嘗試着慢慢摸下床了。
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差點兒趟廢了元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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