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瑜一向令所有人放心,他一慣言出必行,既已發話,絕對一言既出,說到做到,便也讓俞氏夫婦略略心安。
倒是伍天覃那頭,日日跟着楚家的,赫家幾個小兒在外頭胡作非為,婚事絲毫沒有任何着落不說,甚至在親事未曾落定之前,便與那鳳名樓的第一名妓鳳蕪姑娘打得火熱,甚至還要揚言将人給納進府來,一度急得俞氏徹夜難眠。
這還未成婚便與花街柳巷中的那些莺莺燕燕打得火熱,往後滿京世家女子,哪個還相看得上他?
于是,俞氏着急忙慌的給宮中貴妃娘娘去了信,貴妃娘娘放下身段親自與相府說和,恰逢趕上煙兒那孩子這兩年來亦是婚事不順,眼看着拖成了個大姑娘了,好說歹說這才好不容易說服了柳家全了此事。
卻不想,伍家費心費力的為他周旋,最終卻得了他輕飄飄的這麼個答案——
“胡鬧!”
“當初你大哥與柳家的好事盡是被你攪黃了的,好好的一樁絕佳姻緣被你親手毀了,如今你大哥樂意成全你們,覃兒,你說你這是在鬧什麼呢?你不是喜歡煙兒麼,你當年不是想哄着人煙兒私奔來着麼,如今咱們犧牲了你大哥,排除萬難,好不容易替你争來了這門親事來,你怎麼轉眼說不要就不要了。”
“你要知道此事可是貴妃娘娘親自為你周旋作保,好不容易才争取下來的,豈是你任性胡鬧的時候?”
“你如今已經及冠了,不小了,覃兒,你說你究竟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怎麼,你怎麼就不能像你大哥一樣讓人省心呐。”
話說,聽到伍天覃此言,撞見伍天覃此等神色,俞氏一時又氣又急。
她知道她這兒子自幼被寵壞了,素來是個專橫□□,說一不二的,便是她這個當娘,他那個當爹的,也時時無法管束得了他。
聽到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俞氏一時心急如焚了起來。
免不了苦口婆心的指責和勸解起來。
不想,說到最後一句時,隻見那伍天覃臉色陡然一變,隻忽而微微眯着眼,死死盯着俞氏,良久良久,忽而蓦地緩緩笑了起來,盯着俞氏一字一句道:“愛誰娶誰娶,反正爺是不會娶的。”
伍天覃悠悠說着。
他語氣輕飄飄的,讨論婚事就跟在讨論吃什麼用什麼似的,十足敷衍糊弄,半點不見真心。
俞氏見他敷衍了事,臉色終于一點一點落了下來,半晌,隻見她抿着唇,沉吟許久,良久良久,忽而冷不丁将手朝着案桌上用力一拍,驟然開口道:“覃兒,你緣何執意如此,可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不成?”
俞氏語氣直轉急下,變得莫名奇妙。
伍天覃終于收起了敷衍散漫,看了她一眼。
隻見俞氏一個厲色掃了來,臉色漸漸變得不大好看了起來,良久良久,隻見她微微緩了一口氣,又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隻故作鎮定,卻陡然一字一句開口道:“覃兒,你緣何突然對此樁婚事如此抵觸,可是……可是跟你那院子裡頭的那個叫元寶兒的小兒有關?”
俞氏用力抓着桌角,驟然開口問道。
作者有話說:
明天2更。
第137章
俞氏這番話來得莫名其妙,話題跳轉得太快,卻又如同将一顆平平無奇的小石子擲入湖面,平白激起了一層巨浪似的。
俞氏是慈母柔妻,多溫柔慈善,尤其在伍天覃跟前,許是知他性子,曆來多遷就寵溺着他,鮮少這般嚴詞厲色過。
這會兒,隻見她端坐在太師椅上,手用力的握着一旁的椅子扶手,整個人正襟危坐着,難得一副嚴厲模樣。
伍天覃聽到這番話,神色似愣了一下,隻微微蹙着眉頭定定的看着俞氏,見俞氏臉色如此,一瞬間嗖地一下斂下了雙目,遮住了眼中的滔天巨浪。
不多時隻忽而緩緩将一旁的茶碗再次接了過來,卻并沒有吃,隻端在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着,良久良久,微微垂着雙目,隻盯着手中的茶碗,将那茶蓋一下子揭開,一下子撂下,嘴上淡淡道:“太太這話是何意?兒子有些沒聽懂。”
伍天覃忽而輕笑一聲說着。
俞氏一時心急口快嚴厲了幾分,兇了伍天覃一回,卻見兒子笑吟吟的,并未曾見怒,一時又有些後悔心軟。
兒子素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臭脾氣,就是這臭脾氣,打小沒少受他爹打罵,今兒個若是他父親這樣落臉兇他,一早踹翻椅子對着幹了,可對着她這個當娘的,到底遷就了幾分。
俞氏一時擡眼瞅了兒子一眼,幾日不見,今兒個一見都無心多瞧他,這會兒見了隻覺得他清瘦了不少,一時想起覃兒這孩子雖打小犯渾,卻也不是沒有吃過苦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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