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打打鬧鬧之間馬車也不知不覺便行入王宮之中,一路沿着高大的深褐色的宮牆,陳念春仿佛回了自己魚塘的一尾小魚,得意而惬意的掀開車簾,一處處的指點給他瞧。
東邊最高的這座塔是景安台,站在這個台上往南邊望過去還能瞧見海呢;那邊高大巍峨的建築就是哥哥與朝臣議事的場所,前朝的時候議事之地還不在這呢,還是哥哥不忍心讓朝臣徒步走上那麼一截路上朝會特意改為了此處。
一路走,一邊瞧,一邊聽着陳念春介紹這些建築之間又有什麼故事。陳念春說得興緻勃勃,往身邊看去,身邊的這人卻隻是瞧了一眼便繼續唇角含笑的望着她,這神情缱绻的眼神看的她不由得臉色一紅,嗫喏道,“……是這些你不感興趣嗎,你怎麼隻管看着我。”
“越聽你說這些,我就越後悔。”
“為何後悔?”
謝惜時溫柔的将她耳邊的碎發撫到耳後,“越是聽你說,我越後悔沒早日陪在你身邊,若是能早些陪在你身邊,你年幼時的這些故事就能由我陪你一起了。”
“越想越是後悔,但你在我身邊,後悔懊惱隻有多瞧瞧你才好些。”
聽完了他這段帶着遺憾的剖白,陳念春神色動容,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被外邊通傳的侍衛打斷—
侍衛輕巧的敲了敲車壁,恭敬道:“殿下,昭陽殿到了。”
既然是到了哥哥的寝宮,自然是不能再放肆,陳念春的視線在謝惜時玄色衣襟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白皙的臉蛋,薄紅的水潤唇瓣遺憾的舔舔唇,隻好拉着謝惜時一道下車了。
現楚王陳洛鶴此時正在昭陽殿正殿等待。
陳念春進去隻是,正好瞧見一身端莊長衫的哥哥儀容一絲不苟的坐在案幾前,今日不說發冠了就是耳後的發絲都一絲不苟的用木樨油紋絲不動的按在了頭上,她估摸着他登基稱帝之時可都沒有這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見到她這副大驚小怪的模樣,陳洛鶴低咳了一聲,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就不再管她,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這個長身玉立的少年郎君身上,他唇角帶着微笑,道:“雪君請坐。”
一邊站着的侍者麻利的将金絲織就的軟墊給她們二人放好,二人就順着這個位置從善如流的坐下。隻是這般面對面的方式再襯着陳洛鶴過分嚴肅的面龐,不像是未來的姻親,反而是審犯人一般的嚴肅恭謹。
“咳,”陳洛鶴先起了個話頭,“雪君,你願意帶着謝家和長陵的一重人等來我楚國,實乃我們楚國之幸,如今天下未定,不瞞你說,就是我們楚國的境内也是紛亂不斷,正是焦灼渴慕良才之時,你們當真是解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啊!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楚國你們的家,還望你們能早日适應我們楚國的氣候才行!”
陳洛鶴這番話說的誠懇,謝惜時面上的神色也越發的柔和,“正是因為楚國有明主,正是我們長陵子弟大施拳腳的沃土,我們既然是來了,那麼就是楚國的子民,即便現在我們的身上還帶着長陵的印記,數十年之後,等到來的人在楚國紮根生長,自是全心全意,也盼望我們能對楚國能對王君又用才好!”
二人先是由最近或者說是陳洛鶴登基以來最大的事—長陵世家入駐楚國,展開了一番誠懇真摯的交談,一番拉扯之後,陳洛鶴才開始試探着進入正題。
他面色一整,“不知今後雪君的對長陵子弟的打算是什麼,你向我透個底,也好讓我從中安排。”
聞弦歌而知雅意,謝惜時微微一笑,“這些事情明日陛下去同我的二弟謝悟年商量吧,我自從幾月之前,我就不再插手謝家的這一應事務,都交給了謝悟年。
如詩如畫的俊逸郎君微微偏過頭望着身邊的嬌美的女郎,緩聲道:“我與阿稚早已打算好将一切安排好之後就同念春一道出去遊曆,亂世之中我們也可為蒼生出一份力。”
聽到他講這個,原本眼巴巴不錯眼的盯着他的陳洛鶴才松下一口氣來,“我還擔心雪君你的才能志向是否與吾家阿妹不同,這個丫頭從小就喜歡在外邊瘋跑,與我說過最多的就是她長大了要去哪裡哪裡,想要做些什麼……”
陳洛鶴的神色一瞬間暗沉了下來,眼眸中滿是心痛,“她年幼時我無能為力,做不到實現她的願望,等到她長大了又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将她送去了長陵也沒有視線對她的承諾,再到後來……”
“我有了權有了能力卻反而需要我的妹妹替我承擔起責任,強逼着自己去做自己最不愛做的事情來,她做這些都是為了我,我卻反而拖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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