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澤汜笑着安慰道:“沒事的,真的沒有太大的問題,畢竟這傷長在我身上,我還能感覺不出來嗎?你别瞎操心了。”
墨應斓眼中依舊盛滿擔憂的光,心不在焉的坐在床邊,因此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和鄧澤汜的姿勢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換了一下。
長夜漫漫,墨應斓糾結不定,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鄧澤汜的提議。
糾結許久,也不見鄧澤汜催促,墨應斓小心翼翼的擡起頭小聲道:“很晚了,你早點睡,我明天再過來。”
鄧澤汜并沒有阻止,隻是面帶微笑的看着墨應斓選擇逃避,第二天天将破曉,光線顯得霧蒙蒙的,墨應斓就輕輕的推開了病房門。
鄧澤汜躺在床上裝睡,感覺到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夜間他徹夜未眠輾轉反側,不過所幸之前昏迷太久現在也不困。
鄧澤汜閉着眼睛呼吸放緩,盡可能放松身體繼續裝睡。
墨應斓腳步放的很輕,透過門縫可以看見樓道裡站着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孩子。
正是那陳家老兩口的小兒子,年幼的晨晨。
晨晨悄悄的探出頭,漂亮的大眼睛像兩顆明亮的寶石,裡面卻盛滿了怯弱的光。
晨晨雖然年幼,卻也隐隐約約的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緻了這場車禍。
晨晨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回想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因此他什麼也說不上來,因為想不起來,所以他格外的心慌,吃飯的時候都一直走神,但爸爸媽媽看起來卻沒有放在心上,隻以為他是被吓傻了。
但他知道,自己闖禍了,現在爸爸媽媽整天愁眉苦臉的,不知道何去何從。
晨晨于是自己一個人偷偷找到了墨應斓的病房,他偷跑過來的時候,墨應斓還沒有回到自己的病房,而楊老爺子在隔壁休息,也沒有注意到病房裡多了個晨晨,畢竟他是活人。
他剛推開房門,就看到被吓一跳的小孩兒蹲在牆角偷偷的哭。
那麼可愛的孩子哭唧唧的求他不要讓自己爸爸媽媽賠錢,奶聲奶氣的保證自己會負責。
身為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墨應斓自然是當場就答應了晨晨,而且為了防止他不信,還把他也帶了過來,奈何晨晨膽小不肯進來。
不然,他有怎麼會這麼快就作出決定呢。
鄧澤汜壓下心中偏激的想法,不可以,現在還太早了,不能心急,不然會吓到他的。
鄧澤汜緩緩睜開眼擡起頭從床上做起來,卻像是忘記了昨天晚上自己說過的話,嘴角輕輕勾起:“小竺,你怎麼來的這麼早啊。”
墨應斓鼓起勇氣走到床邊,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鄧澤汜的眼神一暗,故意道:“試什麼?”
墨應斓噎了一下,但這件事怎麼處理都是鄧澤汜吃虧了,他歎了一口氣,也沒有打算計較這些小事,隻要鄧澤汜還願意保持現在的樣子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不強求别的。
他不強求鄧澤汜寬宏大量,所以才會選擇讓步,鄧澤汜眼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光,他猜的果然不錯。
雙方經過協商,再加上這次的車禍本身隻是一場意外,受害人又選擇了原諒,因此并沒有走法律程序,也不知道鄧澤汜用什麼辦法穩住了鄧昊昶,他最後也選擇了冷眼旁觀。
最後,也沒有鬧的人盡皆知。
普普通通的陳家人最後選擇了搬家,搬到了另一個城市繼續庸庸碌碌而又平淡安穩的日子。
人活在世上,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但既然沒有被打倒,那日子就還是照樣要過,再多的痛苦和不甘都無濟于事。
三年後,皇城酒吧包廂内。
鄧澤汜半倚在柔軟的沙發上,手中舉着紅酒杯,随着手腕的輕輕晃動,酒液順着杯壁不斷旋轉。
他的頭發整齊的梳到腦後,再用發膠定型,眉眼淩厲淡漠,手上戴着一塊名貴的手表,整個人看起來幹練精緻,一點也看不出當初那個花花公子纨绔富二代的影子。
他渾身的氣質也異常的淡漠,右眼眼角到鬓邊,有一道醜陋的疤痕猙獰的爬在皮膚上,那疤痕很深很長,看起來很是可怕。
鄧澤汜卻仿佛沒有任何反應,絲毫不覺得自己臉上的疤會吓到别人,甚至還特意把碎發都梳整齊,将整個疤痕毫不保留的暴露出來。
包廂門被穿戴整齊的侍者輕輕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士踩着名貴的皮鞋走了進來,皮鞋和地闆親密接觸,發出噔噔噔的急促的聲音。
鄧澤汜漫不經心的擡起頭,手上動作依舊不疾不徐。
鄧昊昶蹙着眉斥責道:“你怎麼又擅自放了董事會的鴿子,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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