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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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再說吧。&rdo;andrew說。&ldo;怎麼是再說啊，&rdo;方昭暮眯起眼睛，得寸進尺地對andrew道，&ldo;再說是不準備陪我吃的意思嗎？&rdo;andrew停了兩秒，回答：&ldo;……不是。&rdo;方昭暮忍不住笑了，他說：&ldo;我開玩笑的，你想吃什麼，我都可以陪你的呀。&rdo;&ldo;是嗎。&rdo;andrew說。andrew那邊響起些敲打鍵盤的聲音，方昭暮才想起他好像在加班，便不好意思地說：&ldo;那我先吃，你忙你的。&rdo;&ldo;嗯，&rdo;andrew那頭聲音停了，他對方昭暮說，&ldo;吃多一點，你太瘦。&rdo;&ldo;也不是太瘦吧。&rdo;方昭暮反駁。&ldo;瘦。&rdo;andrew像一個嚴格的健身房私教，對方昭暮的體型發表評價。&ldo;你又沒見過我……&rdo;方昭暮小聲道，他看着滿桌滿地的盒子，心裡動了一下，突然問andrew：&ldo;andrew，等一下你下班之後，你……想不想跟我開視頻？&rdo;andrew沒說話，方昭暮補充說：&ldo;你不用開。&rdo;經過短暫的沉默，andrew說：&ldo;好。&rdo;過了半小時，方昭暮收到了來自andrew的一條訊息：&ldo;我到酒店了。&rdo;方昭暮吃飽了躺在床上看書，幾乎睡過去了，又被短信聲弄醒過來。他把書放到一邊，問andrew：&ldo;現在可以嗎？&rdo;andrew沒打過來，說：&ldo;可以。&rdo;方昭暮隻好自己發送了視頻申請，andrew立刻同意了。視頻接通後，方昭暮把手機放在床頭櫃的支架上，坐在床上和andrew打招呼。andrew那頭是全黑，方昭暮便把自己的視頻界面放大了，他穿着灰色的綢質睡袍，近看發現領口敞得太大，伸手扯緊了些，和andrew打了個招呼：&ldo;你看，不是太瘦吧？&rdo;andrew可能并不同意，所以沒有正面回答方昭暮的提問，隻道：&ldo;甜點好吃嗎？&rdo;&ldo;好吃呀，&rdo;方昭暮對着攝像頭笑了笑，說，&ldo;很好吃。謝謝。&rdo;andrew說：&ldo;不用。&rdo;方昭暮眨了眨眼睛，問andrew：&ldo;你這麼晚回酒店，不累麼？&rdo;&ldo;不累。&rdo;andrew的呼吸很平緩，聲音也很平靜，讓方昭暮察覺不出他的情緒。&ldo;你話總是好少，&rdo;方昭暮抓過堆在一邊的被子角，蓋住自己的腿，看着手機屏幕裡的自己，道，&ldo;顯得我話好多啊‐‐andrew，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rdo;andrew說&ldo;不會&rdo;，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話确實很少，他又加了兩個字：&ldo;不煩。&rdo;方昭暮笑起來，說：&ldo;你不用勉強自己多說話的，反正我話多。&rdo;他忽然想起自己帶着耳釘，便靠過去，将偏長的頭發架在耳後，給andrew看他的耳垂：&ldo;快看。&rdo;給andrew展示後，方昭暮又逼問andrew：&ldo;好看麼？快說。&rdo;&ldo;……&rdo;andrew說，&ldo;好看。&rdo;&ldo;嗯，&rdo;方昭暮滿意地點點頭，又說，&ldo;你挑的嘛。&rdo;這天夜裡，方昭暮絮絮叨叨地跟andrew說了許久，andrew大多時候安靜地聽，有時會插一兩句話，他答應了方昭暮很多事，在他出差回c市之後一起做，堪稱有求必應。方昭暮也不願去想，到最後真正會一起做的能有哪一件。隻是在這樣的時刻，方昭暮和一個他很有好感的人，作出哪怕不過是口頭上随便說說的約定，也可比作夢境了。宋遠旬原本告訴自己，一邊開着視頻，一邊可以幹點别的，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他什麼都沒幹成。因為宋遠旬覺得方昭暮講每句話，好似都挺重要的，最好都認真聽。方昭暮十二點半的時候打了個哈欠，問宋遠旬洗沒洗澡，宋遠旬很警覺地代入在西雅圖加班回酒店的andrew，說：&ldo;一到酒店就洗了。&rdo;&ldo;嗯。&rdo;方昭暮又伸了個懶腰，手放下來時，他右肩的睡袍滑了下來，幾乎露出了二分之一的上半身，方昭暮輕哼了一聲，又把衣服拉了回去。雖說方昭暮自己堅決不承認，但他事實上就很瘦，宋遠旬看着方昭暮沒被睡袍遮住的地方，覺得每一處自己都能單手圈起來。&ldo;對了，&rdo;方昭暮神色有些疲倦，但眼睛依然亮，他對宋遠旬說：&ldo;我上次去超市，看到一種新沐浴乳打折，我馬上就買了，你知道為什麼嗎？&rdo;&ldo;不知道。&rdo;宋遠旬說。方昭暮活動了一下手腕，睡袍的袖子很寬大，他一亂動，宋遠旬又看見了很多不适合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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