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呼出冷冷的白霧,顫抖着縮成一團。
濕透的衣衫被脫了大半去,但身上還是有兩層,隔着衣裳,她能感覺到蕭祈火熱的身體,可那點溫度盡數消散在被水泡透的衣服中,根本無法暖到她的身上。
被凍得狠了,淺淺漸漸覺得頭腦發暈,好像快要睡過去了。
外頭車夫拼了命的駕馬,馬車跑的有些颠簸,蕭祈抱着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她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趕忙把人抱直了讓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在她耳邊輕喚:“公主别睡,能聽到我說話嗎?”
淺淺沒有反應。
蕭祈又急又慌,低下頭,把臉埋進她的頸窩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她的身子。
脖頸處突然被熱燙的臉頰貼上來,肌膚貼着肌膚的親密接觸讓溫度毫無保留的蔓延到她身體中。
淺淺倒吸一口涼氣,恢複了一些意識。
一路颠簸總算回到将軍府,蕭祈抱着人走下馬沖進府門,正在庭院裡收拾的晴妤看到二人有些驚訝,“将軍和公主不是要進宮去面見皇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走近一些才瞧見二人身上竟是濕透了,将軍身後帶了一路的水,甚至能看到公主的衣服被血染紅了一片,看着叫人心驚膽顫。
“這是怎麼了?”
蕭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抱着人急匆匆往内院走,“來不及解釋了,快去請大夫,再燒些熱水為公主淨身。”
“诶!”晴妤慌忙應下,趕緊去辦事。
走近主院,蕭祈将人抱進卧房,将她放在床邊靠着床頭坐下。女使還沒過來,隻能由他先将公主的衣裳脫了,濕衣裳穿久了,她身子怎麼能暖過來呢。
三兩下解了她的腰帶,脫掉一層襦裙,隻剩一層雪白的内裙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纖瘦的身姿。
為了維持房間裡的溫度,炭火一直燃着,蕭祈走了這麼遠過來,心跳很亂,感知到房中的溫度後,他的身體很快就暖了起來,反觀淺淺卻一直沒能暖起來。
得給她把身上擦幹才行。
蕭祈太着急了,沒辦法等到女使們趕過來,更何況她肩膀上還有傷口,要及時處理才行。
再三思慮之後,蕭祈解開了她内裙的系帶,少女的身子從衣物中剝離出來,仿佛一顆水嫩雪白的荔枝,肌膚上還帶着水漬,窗外照進來的日光溫和清冷,照在少女身上,泛着一身水光,襯得她像個剛從水中撈出來的玉雕。
小衣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女漸生豐滿的胸脯,蕭祈看了一眼便覺得喉嚨發緊,視線轉到她肩膀上,猩紅的血液從雪白的肌膚上流下,滴在了她亵褲上,猙獰的傷口頓時拽回了他的注意力。
蕭祈起身拿了幹淨的毛巾來為她擦拭身上,剛擦了兩下便聽到有人跑進院子裡來。
兩個女使趕到卧房來,推開門就瞧見紗帳後有兩個身影,撥開紗帳後,竟然看到公主的衣裳濕透了被扔在地上,而公主本人隻穿着貼身的小衣靠着床頭半昏迷的坐着,在一旁服侍的竟然是大将軍。
這景象着實駭人。
不光是公主衣衫不整的身子露在一個男子面前,更是因為公主肩上那個血窟窿。
“将軍,還是讓我們來照顧公主吧。”素雪走上前去,擠到淺淺身邊,不動聲色地隔開了她和蕭祈。
蕭祈愣愣的直起身子,依舊沒從驚慌中回神,“那你們,好生照顧公主,在大夫來之前,為她清洗一下身子。”
雨禾也走過來把人往外頭請,“将軍放心,小福那邊已經在送熱水過來的路上了,你也快回去換身幹淨衣裳吧,穿着濕衣裳會凍出病的。”
“嗯。”蕭祈應着,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剛走出院子,就見小福帶着幾個家丁提了熱水過來,幾個女使照顧了公主多年,交給她們,他可以不用擔心。
可心髒還是懸着,連呼吸都在顫抖。
他真的很害怕,公主那樣嬌弱的身子怎麼經受得住酷寒的河水,如果他沒有把公主救回來,那……他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世間燈火萬千,再沒有一盞是為他而留。
蕭祈直愣愣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脫了衣裳,擦幹淨身上的冰水,烘幹了身體後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做完這些事,他有些懵。
喝了一口熱茶後,五髒六腑才重新被喚醒。這時他才想起淺淺對他感情的回應,她說愛他……不是主仆之情,不是朋友之誼,是男女之間的,愛情。
蕭祈靠着牆緩緩坐下,兩手捂住臉,心情格外複雜,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更多的是愧疚。
在這之前,公主是用怎樣的心情看待他的?她是不是也在害怕,為他擔心,為他難過,小心翼翼的維持着這段主仆關系,不敢逾越雷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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