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說話口氣變得生硬,鹿心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她把心一橫說道:“你看你,以前你隻是逃避,現在學會了偷換概念。你把錢和公司放在我這兒是一回事,内心是否認可我,願意跟我有更多精神交流是另一回事。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年輕時你看上我是因為我的性格獨特,外加胸大一些,這些别人也會喜歡。現在拜你所賜,我有公司有錢有豪車,被看上的概率就更高了,可我都拒絕了,不信你可以在圈子裡打聽打聽,說我高冷的人真不是一個兩個。楊哥,我都說到這份上了,如果你信我,是不是也可以跟我說說你感情方面的煩惱?你大膽放心地說,我不會因為你回答的令我不滿意,而選擇離開你。你到底在怕什麼?”
楊洪大概算看明白了,鹿心羽今天希望給她一個承諾。鹿心羽說得沒錯,雖說自己把錢和公司都給了她,可代價是,鹿心羽幾乎成了楊洪的專屬保姆外加垃圾桶,還是一個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的那種,順便無條件滿足生理需要的那種。每每心裡不爽或是心情煩悶了,都可以找鹿心羽“解決”,除了女兒次,哪次不是愁眉苦臉地來,經過一夜的“洗滌”,第二天一身輕松地離開。可這些心靈垃圾,鹿心羽要花多久才能處理幹淨?楊洪從沒想過。最扯的是,鹿心羽居然一點怨言都沒有過。
二十來歲的女孩子,誰不渴望童話中的愛情,誰甘心給别人做地下情人?如果說為了錢,鹿心羽夠不上,她不缺錢。對一個經營者來說,鹿心羽追求的是小富即安,并不會為了利益最大化而趨炎附勢,隻是适可而止。就更不用說沒完沒了的酒局和飯局,她很少參加。
楊洪也聽說了,鹿心羽的确是個高冷的女人。生意場上隻談生意,從不談生意之外的話題,同學和朋友的交往更是能省則省。到現在除了戴雯之外,她居然連個朋友都沒有。
楊洪忽然覺得自己特别自私,他對于鹿心羽過于苛刻了,尤其是精神層面。
用狹隘的觀點看,因為當年鹿心羽的不忠,她不僅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還差點一蹶不振。為了贖罪,她一直想盡各種辦法彌補楊洪,隻要楊洪需要,她什麼都可以做,而且從沒有因此向楊洪索取過什麼。
如果換成别人,把錢卷跑了并且從此杳無音信也不是不可能,可鹿心羽從沒有這麼做。就更不用說那方面的事了,楊洪能記住曹敏大概什麼時間身體不适,或是一些生活習慣什麼的,可鹿心羽的各種喜好和習慣楊洪根本記不住,就更不用說避孕了。隻要他有需求,鹿心羽從來不會因為各種理由而拒絕,除非确實有客觀事實存在。
楊洪潛意識裡,到底把鹿心羽當成家人了,還是情婦?今天她跟楊洪要一句承諾,哪怕是編兩句謊話,真的不過分!
楊洪被良心折磨的難受,想明白個中緣由,突然跪在鹿心羽面前。
鹿心羽被突如其來吓了一跳,心也跟着軟了下來,流着淚說:“楊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那咱今天不談這些,以後我也不說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沖動了,你别吓唬我。咱還和以前一樣,我不再逼你了,你先起來……”
任憑鹿心羽怎麼拉拽,楊洪就是不肯起來。鹿心羽像個迷路的孩子不知所措,嘴裡不斷說着對不起。楊洪一把抱住他,頓時淚如泉湧:“心羽,不是你的錯,該道歉的是我,是我太自私,是我對不住你。我一直在從你身上不停地索取,不懂得感恩與回報,我一直忽略你的感受,而你卻一再容忍。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别離開我……”
看着“梨花帶雨”的的楊洪,鹿心羽瞬間破防,也跟着哭了起來:“楊哥,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會離開你,隻要你也愛我,能夠真心的愛我。”
二人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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