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煙霧漸漸濃烈強盛,直至将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
“林栖?”蘇聯宇愣了幾秒,把門拉大了些,讓站在門外的林栖能夠進來,“我就知道你會來,早上那些傻逼還在傳你被警察帶走了,簡直放他們的狗屁!”
蘇聯宇招呼着林栖坐下,他家的保姆給林栖端過來一杯花茶,茶具明亮,雕着好看的花紋。
林栖沖保姆笑了笑,輕聲道:“謝謝。”
保姆也回以一個笑容,走開了。
蘇聯宇回房把林栖的書包拿了出來,書包裡裝着林栖的手機,他把書包扔到林栖懷裡,一邊拿起桌上的遙控器打開客廳的偌大電視機:“正好你來了,陪我玩會兒再走吧。”
一屁股坐在林栖身邊,十分自然的一個動作,蘇聯宇湊近林栖一些,低聲道:“哎,但我聽說到了一件事,咱班那個學習委員,方什麼的來着……”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蘇聯宇幹脆放棄,直接切入正題,“反正就那誰,他今天不是沒來嗎,不是他請假了,是他……被人殺了!”
說完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蘇聯宇幾乎整個人都要貼到林栖臉上去,林栖面色不改地抿了口茶,瞥掃了一眼身邊的人,一張放大數倍近在遲尺的臉就在身邊,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緊接着林栖把目光落在電視機的畫面上。
“原來是這樣。”林栖道,情緒平平,反應平平。
蘇聯宇眼底迅速劃過一抹奇異的神色,讪讪地往後撤了撤身子。
“對了,那張照片……那個男的,你們真的……”
林栖扭頭盯着蘇聯宇,蘇聯宇想問的話莫名噎在了喉間。那道目光他從未見過,平靜且深邃,帶着少年老成般的沉穩,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懷疑眼前的不是林栖。
“蘇聯宇。”
“……啊?”
怎麼有種被長輩提問的感覺。
蘇聯宇心裡開始發毛,屁股往後挪遠了些。
“你打算考大學嗎?還是說有計劃好畢業後去哪,去做什麼?”林栖問,嗓音淳淳,嘴角帶着清淺的笑意,眼角眉梢卻十分平和。
“我,我也不知道啊。”蘇聯宇嘴角一抽,不明所以。
富二代需要擔心這些嗎?需要考慮這些嗎?不需要吧,反正什麼事都有他家裡那位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他隻需要照做就行了。這樣多好,隻要聽聽話,就能衣食無憂,至于畢業後,極大可能是出國念書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林栖慢慢把捧着的茶杯放在茶幾上,“那麼有些話,希望你永遠都不要說出來,有些事和你無關,你也不需要知道。”
末了,他以一種極低的聲音喃喃了一句:“雖然那個人可能根本就無所謂。”
蘇聯宇眉頭一緊,原本卡在嗓子裡的話在林栖起身的那一瞬間脫口而出:“你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拒絕我?所以那個男的真他媽是你對象?”
林栖抱着書包淡淡回頭:“這個問題我沒資格回答你,我隻不過是表達了一下我自己的建議,其餘的随你便。至于那個少年……”他停了一停,像在思考一個合适的形容詞,但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沖蘇聯宇揮揮手當做告别,走出了大門。
“草!”屋内,蘇聯宇怒不可遏地一拳頭砸在沙發上。
他一直都在害怕林栖如果知道他喜歡他,會不會覺得接受不了,最嚴重的後果就是兩人連朋友都當不成。但随着時間推移,這種感情越是強烈的時候,他就越想把一切都說出來,不顧後果地說出來。
林栖今天說的一番話,大概意思他聽懂了,無非是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意,但不想讓他直接說出來造成兩人都尴尬的情形。
還有就是,無論從什麼方向看,他們倆,都絕無可能。
要放棄了嗎?
蘇聯宇悶悶地想。
*
蘇聯宇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林栖往後傳過去一張卷子,後面的人動也不動,跟死了一樣趴在那裡,于是卷子傳到後來,像一條白花花的毯子一樣蓋在蘇聯宇身上。
林栖本來想幫他把卷子收拾到一邊去,手伸了一半,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迅速收了回來。
蘇聯宇好像對他不太一樣來着。
還是不做些别的行為惹得他誤會好了。
林栖默默收拾起自己的卷子來。
昨天那件事以後,林栖本來就是學校的知名人物,現在更是被推向了一個風口浪尖的程度。據說有人看見他昨天被警察帶走了,還有人不知道從哪得知方清華是被人謀殺的,方清華和林栖,自數學競賽那件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兩人的關系一向不好,于是傳聞一再升級,林栖從他們口中惡心的基佬變成了殺人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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