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的打到信安,那北地防守該如何是好,還有多少士兵能堅守此處?再者現下連上信安,南地兵力不下百萬,傅玉書,到時到了信安,恐怕我們就要被人全部剿滅幹淨了!”
“那依殿下的意思,我們隻能苟且北地了?”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即便面前的是他的主子,也絲毫不再掩飾内心的暴怒。
以往蘇遲視傅玉書為知己,為忠屬,他的主意每每合他心意,有時都要感歎老天竟讓他遇到世界上另一個自己,可現在,他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這個知己。
蘇遲放棄再辯,輕飄飄扔去一句“你既這麼想那就這樣吧!”
這樣無所謂的樣子越發刺痛了傅玉書,他也一笑:“所以殿下決定不去攻伐南地了?明堂之位也不要了?”
蘇遲厲聲:“我會坐上那個位置的,可不是現在!”
傅玉書低頭,臉色是少見的陰沉,他偏過臉,一半面孔陷入了陰影中:“我累了,先休息去了。”
未等蘇遲同意,他先疾步出門,讓士兵找了一間房住,大門啪嗒一聲關上,再也沒有打開過。
等傅玉書走後,蘇遲渾身松了下來,原本挺拔的身子此刻也萎靡了不少,男人狠狠一捶桌子,他有一肚子的怒氣,也隻能一個人憋着。
可傅玉書前腳才走,任上榕後腳就來了,蘇遲下意識往她身後一看,沒有見任熙跟在後頭。
上榕不是沒有察覺到蘇遲的眼神,男人現在還沒把身上的怒氣喪盡,常年上位者的威嚴會使常人膽怯,卻沒叫這個世家女子退縮。
她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到蘇遲面前,蘇遲兩個指頭輕輕敲擊桌面,欲要先發制人:“我是不會讓你帶走袅袅的,她留在這裡是最好的。”
上榕一笑:“沒有誰想帶她走!”
來欽州前,大嫂專程來找過她,吞吞吐吐間,交給了上榕一張畫像,一個姿容清麗的女子躍然于畫上,憨厚可愛的樣子和她竟有些相似。
“若是去了欽州,見不到袅袅,你就去找這個女子吧!”
上榕打量着畫像的女子,一時不明白為什麼。
任夫人歎了口氣,将藏了幾十年的秘密全部說了出口。
“知道她真容的也隻有我和你大哥,還有景元三人,現下你也知道了,若是去了欽州見到這畫像上的女子,你隻需知道這是袅袅就行。”
上榕捏着那畫像,震驚道:“真是沒想到她身上還有這麼一環,大嫂,我實在厭惡那個可恨的魏帝!”
上榕看着蘇遲,直接了當道:“我大哥讓我來欽州,一是來看一看袅袅,二是托我給你送幾句話。”
“願聞其詳。”蘇遲把玩着佩劍的長穗,眼光銳利地看着任上榕,這些世家出身的女子洞曉家族動靜,不像表面那般無知無畏,任江海讓她過來,勢必要告訴他些什麼。
“我大哥門徒衆多,南地十一州,就有七州是我大哥門徒掌握。我大哥查了這七州稅收糧産,除了震驚二字,他也無話可說。近幾年南地富饒,未受糧米之災,糧食豐盈,便是前魏最沒落的時候,南地富庶也不是你能估量得到的。”
“你蘇家起兵,打到信安後,南地十一州便全部稱臣投降,未費你蘇家一兵一卒,這江山得來的可謂容易!”她話語中有不屑,明明柔婉的強調卻如黃蜂的尾針一針一針戳到痛處。
“不是南人打不過你們,要是他們真想打,說不準你父子二人現下還帶着殘兵在深山中啃着土呢!”
“隻是南人重商,隻要商業興盛,其他的都不在乎,甚至江山換了主他們也不屑一顧,而能保全他們商業的就是天下太平,所以俯首稱臣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向另外一個主子交稅罷了。”
“皇上是不會主動起兵的,你是他的兒子,即便你做了北地的王,你也是他的臣子,他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找個合适的機會把你收拾了。可若是你起兵,那南人是決計不會同意的,因有東海,南北貿易頻繁,你若是為了争奪皇位而于天子大動幹戈,擾亂了他們的生計,他們定會斷了北地的一切供應,和皇上聯合起來,餓死你這頭猛虎!”
“你要奪取大楚江山那是你的事,可是現在不行!”
蘇遲撫着發漲的額頭,輕輕一笑:“在你來前,傅玉書可是要勸我要抓住時機,拿下南地呢!”
上榕一愣,想了想卻也覺得正常,傅玉書嘛,隻能依仗蘇遲來青雲直上,他當然要極力勸說作戰了。
“我勸你一句,聽不聽随你。”女人幹脆道。
“我也曾引他為知己,與其深交,隻覺得此人在太平盛世時說不準能有一番大作為,可他那些主戰言論,你隻要聽聽就行,要是真照着他說的做,小心随時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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