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撓撓腦袋,還是從樹上爬了下來,像隻小貓似的,靈活得很。
沒了好戲看,衆人散去。
還是那群貴小姐,其中一個看不得任心宜得意樣,便将話題引到了靠在大樹底下坐着的任熙身上。
“小時就覺着四小姐愛玩愛鬧,爬樹捉魚樣樣精通,原本以為她大了會好些,可沒想到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呀!心宜,你們家裡的人也不好好教教她,要是在長輩們面前也這樣,難免要被說道。”
任心宜一肚子火,合着這人的意思是說任家家教不嚴了?
她正要反擊回去,又有一人壓低聲音,說道:“也不能這麼說。我瞧這任熙行為舉止自小就與人不同,聽說她小時候溺水過,這裡不好!”她指指自己的腦子示意衆人。
衆人更加好奇了,想來任熙與常人不同的原因隻能是這個了,她們紛紛看着任心宜,問她可有此事。
這個時候,任心宜特别想附和回去,告訴她們任熙确實自小腦子就不好,她有病,治不了的那種。
可畢竟是任家養大的女兒,還是知道些輕重,當下,她拿起青瓷杯輕抿一口茶水,說道:“别的不說,我這四妹妹可是與二皇子定了婚事,她以後是什麼身份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确定還要繼續談下去麼?”
這話一出,立馬唬住了衆人,個個趕緊閉上了嘴巴,不再提起任熙,生怕自己的話落到皇家人耳中,平白給自家添些禍事。
見此,少女的火氣降下些來,她輕輕扇着扇子,低頭朝那大樹下靠着的姑娘撇去一個白眼。
第10章
大家都不敢提任熙了,又把話題轉到了今日來的貴客上,太尉府的大小姐周湘君被喊到了她們這裡,直問她今日二公子邀約了哪些貴客在雅台。
知道這些姑娘都是膽子大的,周湘君低低說道:“都是些世家子弟,家世好不說,個個都是年輕俊朗,我看你們要抓住機會了。”
她一說完,小姐們就用團扇遮住嘴巴,嗤嗤笑了起來。
有個長得嬌俏些的,說起話來卻是十分豪氣:“即便年輕俊朗,可也沒有什麼機會,要是想看,也是難喽!”
周湘君也是一笑,這話說得倒是不錯,盡管本朝民風開放,可男女有别,還是不可太過親近,而且這是太尉府,不能弄出什麼男女之間的閑話閑事來。可她倒是無所謂,母親早就安排好了,弟弟在男客那邊替她相看着合适的公子,她在這邊也給弟弟看看有沒有合适的小姐。
她們說得心裡癢癢,明明就隻有一牆之隔,可卻不能見,十分熬人,偏偏這個時候,雅台那邊的聲音越發大了,不知男子們在幹些什麼,一陣陣的吆喝聲和鼓掌聲不停地傳來。
衆女們伸長了脖子,恨不得探個腦袋過去看看。
任熙也聽到了,她是被吵醒的。本來在樹下睡得好好的,可那邊聲音太大,她耳朵裡就是一陣陣的浪潮聲。
被吵醒後,任熙沒了趣子,聽到那聲音,心裡也好奇是誰在叫,她看看那堵高牆,又看看身後的大樹,如靈敏的小貓一樣爬了上去,樹丫那處已經高過了牆壁,她就坐在那裡,扒開前面挂着的枝葉,遙遙可見雅台那處的風景。
“你們瞧,任熙又爬上去了!”
衆人轉頭看去,先前那嬌俏的女子起身,帶着衆人轉悠到了樹底下。
“任熙,你看到什麼了?”她擡着頭,眼睛瞪大大大的,任熙一低頭,還能看見那姑娘嘴巴裡紅紅的那塊肉。
“有些人坐在一塊兒,有的在喝酒,還有的在彈琴……”樹枝又多又雜,交叉在一起模糊了人的視線,任熙跪在枝葉上,兩隻手攙着一邊的樹枝,勾起脖子看去。
“繼續呀,你快說,他們還在幹什麼?”
“在射箭呢!呀!那人射中靶心了!”
“誰呀?誰呀?”
任熙也張着嘴巴看去,可看了半天,她也不知道是誰。
她搖搖頭,表示不知,可惜了,下頭傳來姑娘們的歎氣聲。
盡管不知道姓名,可任熙看得高興,那邊的風景比起這裡的,可是有趣多了,她找到了樂子,不願意下來,一直在上頭看着,姑娘們也不離開,圍在下面聽她講話。
正在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衆人心裡一跳,都不敢回頭看看是誰就牽着手兩兩散開,一下子就剩着那個尚在樹上爬着的人了。
說話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她頭戴珍珠金簪,耳垂上挂着的也是配套的鑲珍珠金飾,一條粉紅的間色裙套在身上,群長曳地,好不華麗,像是個小金人,這紅金兩色搭配着,富氣是有了,可卻沒有半點貴氣。
這也不奇怪,這婦人商戶出身,父親乃信安巨賈,原本商人出資,為女婿捐了個小官做做,可沒想到王朝翻篇,小官受了重用,連升三級,婦人也跟着得了好處,半隻腳踏入高門大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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