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多想,隻能如實說:“藍黃這個配色,太常見了。”
姜晴點頭,并未當回事。可接下來整場戲孟逢川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神思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戲詞裡唱“天長地久君須記,此日裡恩情不暫離,把往日相思從頭訴與你”,他不禁想到那句“還有來生的話,會再見的”,如今見倒是見了,她卻全都忘了——可他還記得。
謝幕的時候,兩人正坐在那兒鼓掌,孟逢川随口問她:“你最喜歡哪折?”
姜晴語氣有些俏皮:“《玉簪記》這出戲,是不是都說《琴挑》和《秋江》最好?可我有點俗氣,我喜歡《偷詩》,還想着回去找找視頻看,你有别的版本推薦嗎?”
她這點倒是沒變,有自己想法,還喜歡看熱鬧。孟逢川說:“黃(秋意)老師和梁翠萍老師有一版很經典,回去我找給你看。”
姜晴點頭,說到孟逢川的老師,她便想問:“那你和尤美珵也唱過?”
沒等孟逢川開口回答,身後有人碰了他肩膀一下,把他叫了過去。姜晴扭頭一看,周圍坐着的本來都是些上了年紀的領導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年輕女孩,她忍不住感歎“說曹操曹操到”,雖不知道尤美珵長什麼樣,但那瞬間笃定,那個女孩就是尤美珵。
接着便聽到孟逢川上前打招呼,叫了句“美珵”。
電台的趙主任笑着說:“美珵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我正看戲呢,一回頭就看到她了。”
尤美珵說:“我來晚了,沒聲張,怕打擾你們,就悄悄坐在後面了。”
一行人準備離席去後台見黃秋意和傅西棠,孟逢川慢了半步,回頭叫上姜晴。
姜晴小聲和孟逢川說:“我是不是不方便……”
孟逢川打斷她:“沒有,和我一起,結束我們就回家。”
姜晴沒想到在後台看到了賀蒲,他剛跟黃秋意說完話,她回想了下,今天台上飾演潘必正書童進安的不是他,不知道他在這兒幹什麼。
她過去和賀蒲說話,問他有沒有戲份,賀蒲有些惋惜地說:“沒混上,還被黃老師叫來打雜,太慘了。”
姜晴沒心沒肺地笑:“是好慘啊。”
賀蒲說:“黃老師不給我排場大戲說不過去。”
兩人湊在一起嬉皮笑臉地閑聊,尤美珵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孟逢川身邊,低聲開口:“我沒想到。”
孟逢川知道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一邊關注着旁邊老師們講話,一邊忍不住分神看姜晴,答尤美珵的話難免顯得有些敷衍:“是嗎?”
尤美珵問:“你覺得她就是你等的那個人?”
孟逢川确切地點頭:“就是她,等她很久了。”
尤美珵臉上閃過一絲像是憤憤不平的情緒,和她學戲時候的那副不服輸的表情如出一轍。尤美珵說:“可跟你搭檔這麼多年的是我,你說我不懂你,她懂嗎?”
孟逢川說:“美珵,那都是戲,不重要。”
她曾經一直以為在他眼裡是戲比天大的,沒想到有一天會從孟逢川耳朵裡聽到戲不重要這種話,那瞬間尤美珵居然覺得對孟逢川很失望。
“你不唱了那年是我第一次對你失望,現在是第二次。”尤美珵說。
“那我隻能說很抱歉讓你失望。”
他的道歉毫無誠意,伸手輕拍了尤美珵的肩膀一下,像是将過往都拍散了一樣。接着上前一步,加入了黃秋意他們的對話。
衆人在後台寒暄了一陣後,又轉而去了飯店,算作小型的慶功宴。席間他喝了點酒,不算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姜晴本以為最近辛苦,會沾床就睡,她下午光是陪着他跑了趟晚會現場和看了出全本戲都覺得累。可他卻很有精神,非要與她纏綿,一股熱潮遲遲不退。
他還在她身體裡的時候,姜晴閉着眼,忽然感覺到左手腕被他扣住,接着自指尖套上了個東西,拇指根的骨頭明顯感覺到玉器刮過的鈍痛。
她立刻睜開眼,便看到手腕上挂着個紫綠相間的玉镯,她不知道那叫春帶彩,訝異地問:“給我這個幹什麼?”
她想起上次做噩夢那晚孟逢川說要送她個合适的話,當時是想拒絕的,平日裡經常排練,手腕上戴着個镯子不方便,可如今他強行給她戴上了,尺寸分外合适,絲毫不顯累贅,姜晴心中是喜歡的,甚至有些自大地認為這镯子天生就應該戴在她手上。
“上面寫着你的名字。”他明晃晃地诓她,不給她發出疑問或是拒絕的機會,以吻封住她的唇。
姜晴的雙臂挂在他肩背上,随着交互的動作,剛戴上有些冰的玉镯撞擊着他的皮膚,像是撞到了心坎裡,一下又一下。巫山十二道峰,他偏要帶她穿梭雲雨,親自數一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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