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武台上就剩下了兩人。
秦阮此時也已收心,将視線挪回了比武台。
白鸢緊握長槍,腳下變個步法,驟然刺向沈青,疾如烈風。後者則如戲水的遊魚,避敵鋒芒,尋勢鑽空。
台下一陣陣起哄喝彩之聲。
也就在白鸢一杆長槍直直刺來時,沈青突然反守為攻,在間不容發之際側身閃過,那槍貼着他的胸口擦了過去。他左手盡力握住槍杆,右手則一掌印在白鸢腹部。
白鸢被他這一掌拍得直接洩了勁。他連槍都棄了,踉踉跄跄地一連後退幾大步,眉頭緊鎖,已無再戰之力。
秦阮暗歎。二哥已然盡力了。
沈青獲勝。
聽着奉持最後的一聲宣布,即墨安長呼出一口氣,顯然,她之前一直是提着心吊着膽的。
此時沈青看上去也已是強弩之末,疲憊不堪。他又一次向即墨安這邊看了看,随後轉過臉去,接受賞賜。
歡呼喝彩聲不絕于耳,鑼鼓之聲聲可震天,比起除夕夜也是不遑多讓。
白鸢在一片針對他的噓聲裡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台。
秦阮又向人群裡望過去。那名雪衣少女已不知何時離開。
想起她冷淡的目光,他心裡竟莫名地覺得有些親切。隻可惜在那少女預選時,他有些心不在焉,沒聽清她的名字到底叫什麼。
但那雙墨玉般幽深的黑瞳卻在他心上烙下了印記。
這一夜過得甚是熱鬧。白夫人本想着要擇個好日子,給秦阮大辦一番,但秦阮卻道還是不要鋪張的好,隻和平時來往甚多的人小聚一下即可。
張嫂和張盈已經在桌旁落座,還有幾位逢年過節就來白家走動的親戚朋友。屋裡屋外燈火通明,歡聲笑語,好像過年一般熱鬧。
即墨安和王肆已各自回家。他們二人已和秦阮約定好,第二天中午在抱月樓安排謝師宴,他們三人也可以聚一聚,彼此訴訴苦,取取經。
得了頭名,又被特招進總樂司,這是兩件實為難得的喜事,秦阮自然是開心了好一會兒。隻是在這份喜悅之外,他又擔心着在外走镖的大哥,也防備着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小動作的廬月,以及挂念着那位雪衣少女。
一想起廬月之前如冷箭一般傷人的言語,秦阮就一陣厭煩。他原本對廬月已有幾分好感了,如今真是隻能當作從未見過。多虧司長還是個明理的人。
衆人舉杯,一同歡飲。
坐在秦阮身邊的白鸢不管不顧,把自家存下的佳釀一杯接一杯地倒進了肚中,一副強顔歡笑的模樣。
就在他又要拿酒壺給自己倒酒時,卻看見另一人已經将酒壺拿起。
秦阮安靜地替白鸢倒了一杯酒,什麼話也沒說。
白鸢看了他一眼,悶悶不樂地将這杯酒喝下,之後也沒讨回酒壺,就在原處坐着。
秦阮是能體會到他的心思的,又給他倒了一杯。
“二哥既要解愁,就該喝個痛快,隻是不能因一時之敗而一蹶不振。我自己也不會因一時之勝而沾沾自喜,忘記天外有天的道理。”
白鸢的眉頭似乎松了松。他看向秦阮,露出一絲醉笑來。
“臭小子,别小看了你二哥。”
秦阮也會意地笑了笑。
“自然不會。”
窗外的鈴铛又在叮鈴鈴地唱着。今宵一畢,便是新程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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