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指揮官!你在聽嗎!”
光腦的另一邊,下屬的聲音逐漸加大。
“嗯。”平日裡的清冷音色帶了很重的鼻音,讓傅殊的下屬目瞪口呆了很久。
“我過來。”傅殊緊握着光腦的手開始不斷地縮緊。
“咔嚓——”病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并?沒有睡着的晏安聽到了腳步聲,立馬閉上了眼睛。
可是她忘了,傅殊有一個很神奇的能力,他?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在裝睡。
但是這一次,傅殊沒有揭穿她。
他?盯着晏安看?了很久,從她細細的眉一路落至她嫣紅如?紅瑪瑙般的唇色,傅殊掰開了緊緊攥成了一團的五指,使勁地擦了擦,直到指甲縫裡沒有血腥味,幹淨得不染時才俯下了身。
晏安的病床遮了床簾,從窗外漫射進來的陽光隻能從地面?的縫隙裡擠擠挨挨地返照上來,光與影的暈染如?油畫般模糊了青年?抵在她面?上的五官與顔色,世?界好像都安靜了,隻有細微的唇齒挲撫聲綻開,如?同冬日裡綻開梅花的聲音,用盡了力氣卻又雪色中壓抑着顔色,情緒滾燙得燒灼着,染紅了一重又一重的花瓣。
“傅——!”
割裂這片世?界的憤怒聲如?攢了可怕的岩漿,瞬間爆發,傅殊抵在少女?耳側的指尖微微下移,張開了手心,捂住了她的耳朵,從寒冬中好不容易聚起的溫度,盡數碎裂在明玉出聲的時刻。
他?的目光滑向尾稍,冰冷的視線落在了那個被銀發青年?捂住了嘴的明玉身上,然?後緩慢地擡起了點冷硬的下颚:她睡了,不要吵。
是唇語的交流,那個氣得都快變成冒煙茶壺的少年?,隻能死命地盯着他?,緊緊地咬着牙,一把?掰扯開文屹舟捂上了他?嘴巴的手。
滾出去。明玉用駭人的眼神警告着那個與晏安肌膚相貼了的青年?。
文屹舟蔚藍色的眼睛裡,暗潮洶湧,面?上的溫和收斂,肢體語言和微小的情緒變化也和明玉傳遞出差不多的意思。
空氣中的無聲喧嚣瞬間又變得可怕起來,晏安不自覺顫了顫睫毛,傅殊好像看?見了,他?無視了兩個人陰沉、駭人的目光,湊上了少女?的耳側。
“等我回來。”
“嘭——”
窸窣的衣物聲傳出,然?後就是病房門被冠上,晏安睜開了眼睛,病房内空無一人,外面?似乎傳來了隐約的聲音。
傅殊又挨上了一拳,他?沒有躲,而是一掌接了下來。
“離她遠點,你們早就沒有關系了。”金發少年?翠綠色的眼睛裡,駭人的暗色即将要關壓不住地噴發,傅殊接住了他?的一拳。
“又是你吧。”傅殊看?着明玉,沒有什麼情緒地問了一句,和前面?明玉的警告風馬牛不及。
明玉冷笑了一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傅殊又不說話了,他?松開了鉗制住這個人的手,然?後冷着視線,轉身:“嗯,那就不是你了。”
傅殊知道,明玉這個人,雖然?很有心計,但是被戳破了陰謀後,是會坦蕩蕩承認的,既然?不是明玉,那看?來星州街的情況真的隻是巧合下的偶然?發現。
——分割線——
叙白沒有回答高?層的問題,那個高?層竟然?也沒有追究了。
那個高?層不追究的原因,隻是認為那個是半成品藥劑而已,數據遠不如?完成品藥劑來得重要。
“最近不要去星州街附近。”那個高?層提醒了叙白一句,然?後就單方面?地切斷了兩人的聯系。
星州街?叙白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突然?提及這件事,他?正要趕回醫院的時候,迎頭就撞到了從住院部裡出來的傅殊。
兩個人的眼眶都有些發紅,叙白見到傅殊将折領豎了起來,戴上了口罩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
“傅——殊。”叙白沖動?地喊了他?一聲,那個alpha便停了下來,外洩的信息素,頓時又讓叙白面?色變得白了一些。
傅殊腳步要往前邁,但是見到是叙白,男的停了一停,他?皺着眉:“說。”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甚至有點趕時間,如?果不是因為叙白也是參與晏安這一次治療的醫生,可能連看?都不會看?這個人一眼。
“小安的情況應該不是你激發的。”
叙白說着,見到傅殊冷着的視線一變,他?前傾的動?作最終擺正,完完全全地集中了注意力,要聽叙白接下來的言語。
壓迫感?突然?而至,使得叙白本就發白的面?色更為蒼白,傅殊看?了他?一眼,往後退了幾步,和叙白拉開了點距離。
窒息的環境,似乎倒灌了諸多可供人呼吸的新鮮空氣,叙白努力地順撫好自己發顫的恐懼感?,然?後才說道:“我剛剛在病房外,聽到林知絮有alpha化的傾向,所?以猜測,小安可能是被林知絮終身标記,然?後激發了她的分化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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