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專橫的是他,死要面子的是他,膽小怯懦的也是他。
可最後被原諒的也是他。
霍聞遠站在那裡,隻覺心裡已經被人打翻了五味瓶,他難掩愧疚地蹲了下來,将小孩兒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捏住,就像在碰一件珍貴的瓷器。
他低聲說:“不原諒也沒關系,但是,你不要再說你不重要之類的話,我除了這兩件事騙你之外,其他的都沒有任何隐瞞,之前問過你想不想讓我當你的哥哥,也是真的,可能你也覺得我在開玩笑,但是小濃……”說話的人喉頭哽咽,“在我心裡,你比我自己還重要,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嗎?”
他突然握住了男孩兒的手,說實話這番自我剖析式的表白有些難以啟齒,就像越是年紀大的人越說不出“我愛你”這類的酸話一樣,一向古闆保守的男人能說出這樣一番暖人心窩的話已經是不容易了。
而白錦濃聽完,也确确實實是受到了驚吓,他忍不住盯着男人的臉,眨着眼睛好半天回過神來,緩過神來的時候尴尬說:“你不用特地安慰我的。”
“我沒有安慰你,從現在起,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證,仿佛隻要他一句話要能立刻把心剖出來給他看一樣。
面對男人突然的保證,白錦濃卻有些無措,糾結着皺起眉頭,過了幾秒後突然問了這麼一句:“所以,你是真的拿我當弟弟看的?”
猛地聽到這話的男人也愣了神,簡直都有些摸不清男孩兒的腦回路了,感情他前頭說了這麼多,他就重點抓住了這一句?
霍聞遠咬牙:“那是以前,你沒說喜歡我之前。”
“那之後呢?我說完喜歡你之後被你拒絕了啊。”白錦濃逼問。
“之後?之後你想我怎麼辦呢?”男人歎着氣,“我不拒絕,難道就這麼答應你,把你帶上這條路?萬一你回頭不喜歡我了呢?萬一你之後後悔了呢?”
“你怎麼知道我會後悔呢?”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後悔呢?”男人表情痛苦,“你還小,以後還有更多的可能,如果喜歡上其他的人,我該怎麼辦呢?”
白錦濃氣咻咻的:“這隻是你的猜測!你根本不了解我,按照你的說法,長大之後難道就不會喜歡上别人了嗎?那為什麼社會上還有那麼多出軌離婚的人呢?霍叔叔,不要拿你的這套說辭當借口,你這是狡辯!”
說完,直接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膝蓋頭上,那樣嚣張跋扈的氣勢直接就讓男人的心理防線擊得潰不成軍,震驚過後,才坦然說:“你說的對,我不該拿這個當借口,你跟其他人都一樣,是我不該讓你失望。”
說完這話的男人站了起來,表情都是灰暗的,站在一旁整理着被小孩兒弄得淩亂的化妝桌,一副自閉了的模樣。
看得白錦濃目瞪口呆,好像自己才是欺負人的那個一樣。
白錦濃都決定不理人了,想着話都說開了,男人也該走了吧。
可男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找他來的更頻繁了。
有一次還專門請全劇組的人吃飯,給導演敬酒,說着什麼讓他多多指教的話。
那麼冷酷自我的一個人,突然變得八面玲珑起來,白錦濃都覺得有些不适應了。
一旁的曾梵也感到驚訝,說:“沒想到啊,霍總也有給人敬酒獻殷勤的一天。”
白錦濃冷不丁說:“是啊,他之前可高冷了。”
語氣帶着怪怨,曾梵就說:“别這麼說他,霍總這可都是為了你。”
為了他?為了他請這麼多人吃飯?他有這麼大的臉嗎?
正郁悶着呢,旁邊副導演就走過來跟衆人碰酒,白錦濃已經喝了兩杯,正要再喝,站在人堆裡的男人就直接走過來大手把他杯子給拿走了,說:“大晚上的,少喝酒。”說完又看向曾梵,“你看着他點。”
這話說完,人又被拉了過去。
而被念叨的人眼珠子都睜大了,他自己喝還要管着自己别喝,哪有這樣的?
轉頭正要去拿曾梵手裡的酒杯呢,結果就被扣住:“勸你别喝了。”
白錦濃:“你管不着。”
曾梵:“我是管不着,可是你看看那邊,那麼多人圍着他,待會兒指不定是要醉了,你要再醉,誰拉他回去呢?”
白錦濃一聽,反駁說:“他酒量好着呢,怎麼可能醉?”
嘴上這麼說,之後眼神卻不停地往男人身上瞄。
堂堂霍氏集團的老總,錦晟娛樂背後最大的股東,還是這部戲的投資人,主動邀請大家吃飯,這麼好的機會,誰不想着上去跟人碰個杯,甭管人家想不想認識你,把酒灌人肚子裡關系就算是近了一步。
而霍聞遠這次顯然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地往下灌,還面不改色,衆人都驚歎他的酒量,更起勁了,最後還是導演把衆人按住,嚴肅說:“去年酒桌上出的那件案子還記得不,勸酒的也都被抓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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