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有道理。紀詢無法反駁。
“想看我吃醋?”霍染因似笑非笑,“那你要再努力一些了。”
而後他不等紀詢回答,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但兩人最後并沒有回到警察局,在半路上,霍染因接到消息,局裡大多數警察都去了六出街河段,排水撈兇器。
撈的自然是2.11華頤别墅滅門案——即卓藏英、高爽案的兇器。
這兩天,局裡的警察沒有閑着,已經自段鴻文魏真珠的小區出入口的監控中,找到了11号晚,他們出入小區的影像。
監控顯示,11号下午5點32分,段鴻文從正門離開小區,下午6點40分,魏真珠離開小區。晚上8點10分,兩人一起從後門回家,段鴻文還遮遮掩掩地看了下監控。
這與他們之前的證言“11号整晚在家”相悖。
圈定了這兩人的可疑行止,警局方面按兵不動,初八終于回來上班的袁越代替沒在的霍染因做出了分析:
監控錄像顯示,段鴻文和魏真珠回家時雙手空空,銅馬很難銷毀,若人是他們殺的,回程路上,一定找了個地方把兇器掩埋或丢棄。段鴻文家與卓藏英家相去不遠,沿途又都是鬧市,時間又局限在7點12分(卓藏英車子開入華頤小區)到8點10分(段鴻文返回越境小區)這一個小時之間,可妥當抛棄的地點不多。
再看周圍地圖,從卓家那條隐秘的綠化小道出來,是六出街,旁邊是一條人工景觀河。
這條人工河,就是袁越圈出來的重中之重的搜索地。
當霍染因開着車,和紀詢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們穿着防護服,在淤泥中撈好幾個小時垃圾了,河道都快從頭到尾犁了一遍,易拉罐啊,玻璃瓶啊,一麻袋一麻袋地撈上來。
譚鳴九的光頭上黏了一層泥,這都怪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每每撈東西撈出了汗,就要拿手抹一遍腦門,髒兮兮之餘,倒像是頭發又長了出來,他對姗姗來遲衣冠楚楚的紀詢羨慕不已,把手裡又撿到的四個農夫山泉塑料瓶放到分類垃圾袋,唉聲歎氣:
“你們說這東西賣賣廢品,晚上聚餐的錢是不是有了?還好前兩年提出了個五水共治,人工河裡的水算是髒得不那麼離譜。”
“撈了一天垃圾,你還有心情聚餐?吃神附體了嗎?”不用幹活的紀詢說起風涼話非常娴熟,他眼尖,指揮譚鳴九,“你11點鐘方向,有一塊錢,快撿起來。”
“……紀詢你給我等着!”譚鳴九嘴上放狠話,身體很誠實的迅速揀起一塊錢還在防護服上擦幹淨了扔進盒子裡。
紀詢正努力忍笑,手裡忽地一沉,低頭一看,原來是霍染因脫下外套塞在他懷裡,霍染因的外套裡頭是一件酒紅色毛衣,現在穿上了一件水管工的深藍色防護服。
“紀詢,幫我後面扣子扣下。”
原本霍染因穿酒紅色的毛衣沒什麼,他皮膚白,酒紅很襯膚色,讓他的臉看着像是冬日枝頭的細雪,再冷也叫人想伸手觸觸。
但是現在,搭配着深藍色的水管服,忽然之間,霍染因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家喻戶曉的一代傳奇水管工——馬裡奧的制服。
紀詢啧了一聲。
怪可愛的!
他聽了霍染因的話,給人扣好扣子,接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了霍染因的手機,鏡頭對着男人,咔擦拍下照片,再把這張照片設為霍染因的手機桌面,而後一反手機,将屏幕對準霍染因:“可愛吧?我的拍照技術好吧?”
“……”
霍染因目光從手機屏幕挪到紀詢臉上。
他嘴角似乎抽了抽,以眼神無聲在說:我的手機屏幕放我自己的照片,是自戀還是自戀?
紀詢以眼神回應:不要這麼有偶像包袱,你的手機屏幕不放你自己的照片,想放誰的照片?
霍染因懶得和紀詢玩這種眉目傳情的把戲,正好衣服扣好了,他腳步一挪,就要往河道裡走,但在走之前,又一樣東西戴到他腦袋上。
是警帽。
紀詢抓起警帽,扣到霍染因腦袋上,再伸手,将那些刺撓出來的發絲,全部抿入帽檐,他的動作很快,所有做下來也不花兩分鐘,全沒有耽誤霍染因積極工作,隻是很貼心的囑咐:
“吸取譚鳴九的教訓,别把自己弄得跟個泥猴樣。”
霍染因剛覺出了點驚喜,就聽紀詢再嘀咕:
“你這道警局裡靓麗的風景線,可不能被泥巴給玷污了。”
“……紀詢。”霍染因壓着嗓子說話。
真是,又生氣了。
陰陽怪氣的大方小氣鬼真沒說錯,就是霍染因的寫照。紀詢暗自想着,但他不悚霍染因的脾氣,這不如說是種小小的情趣,他對上霍染因的眼神,正要說話,突然發現對方眼波動了一下,眼神一寸寸冷下來,跟結了層堅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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