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着擡起眼睛:「我現在的想法,學長可以聽聽看嗎?」
「這是一種很讓人費解的感覺。」
在幸村平靜的注視下,我開始吐露自己真實的心聲。
「從學長出現在我面前開始,我好像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加在意你,但我花了很久才理解這種感情其實就叫做喜歡。」我垂下眼睑:「因為我腦中殘留的回憶少得可憐,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
「正因為這樣我才更想知道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對于種下植物的人而言,除了花朵,還有枝葉和根,甚至被蟲咬過痕迹都很美麗,所以我忘掉的絕對沒有任何徒勞無益的時光。」
「因為昨天的事,其實我對學長感到很抱歉。」我抿了抿唇,視線落在角落的盆栽上:「來到學校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學長在保護着我。」
「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像學長一樣隻在乎自己的想法,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你也受到牽連,成為被人議論的對象的話,我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我說到這裡時幸村無奈地笑了一下:
「讓真央想要道歉的,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嗎?」
「沒錯。」我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我會想,如果我沒有失憶,會不會有更多的勇氣直面這一切,别人是怎麼想的,學校裡的輿論如何,或許本該是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的東西。」
「雖然人們常說,比起苦苦追尋失去的東西,不如珍惜眼前擁有的東西,但是如果連自己失去的是什麼都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心安理得地繼續前行呢?」
「坦白說,」望向幸村的一瞬間,我感覺心髒輕顫了一下:「我擔心昨天做出那樣的選擇,是因為我對學長的喜歡壓根就不夠。」
當然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喜歡,怎麼比得過夏目漱石和灑滿月光的一個擁抱。
幸村看着我停頓片刻,然後伸手摸了摸我的眼角:
「真央的想法,我已經了解了。」
「所以别哭,好嗎?」
我眨了眨眼睛,第一滴淚珠滾落下來的同時幸村張開手臂抱住了我。
我很沒出息地抽了抽鼻子,他摸着我的頭說沒關系。
「沒關系的,真央。」他在我耳邊輕輕說:「我想确認的,隻要一句喜歡就足夠了。」
從他懷裡直起身子時我的睫毛還是濕的。幸村讓我閉上眼睛,我眼尾通紅着乖乖照做,然後他在我的左右眼睛上各自落下一個溫熱的吻。
我睫毛輕顫,在一片黑暗中聽到幸村的聲音。
「這是一個魔法。」他說。
我對幸村的話深信不疑。
那一瞬間浮現在我眼前的,是美麗的晴空和透明的風。
*
那天傍晚是我來到學校後第一次去網球部等幸村結束訓練。
因為烹饪社今天沒有部活,姬川比我早來一段時間。她一看見我就揮着手跑過來,然後興高采烈地摟住我的胳膊:「真央,你沒有早點來可真是太可惜了!」
「怎麼了?」我不明所以地問道。
「剛剛森妃奈和她的幾個跟班在那附近圍觀網球部的訓練,說着說着話題就歪到你身上了。那家夥裝模作樣地說你運氣好,沒個性之類一聽就陰陽怪氣的話,也是仗着旁邊沒什麼人吧,結果碰巧就讓我聽到了。」姬川連珠炮似的描述着:「我剛準備上去跟她對線,你猜怎麼樣,一個球直接就擦着她的臉飛過去了。」
「那家夥吓得臉色發青,連自己假裝受傷的事情都忘了,擡着手生怕那球擦花她寶貴的臉蛋。」她說到這裡時笑得不能自已。
「那球居然是切原打的,哇,我從來沒覺得他這麼帥氣過。」姬川拍着我的肩:「我本來還以為他被森妃奈用區區幾本作業就收買了,沒想到啊,他過去撿球的時候兇的要命。」
「『你那隻手,康複的倒是很快啊。』」姬川跟我模仿切原帶着狂氣的聲線,然後心情愉快地豎了個大拇指:「她還想跟切原搭話來着,結果被狠狠瞪了一眼。最後森妃奈的那個表情,真的太好笑了哈哈...」
我無奈地扶了一把笑得直不起腰的姬川。
聽她的描述,還真是具有切原風格的撐腰方式啊。明明在人家的幫助下解決了好幾天的作業,遇事還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嘛,不管怎樣,對切原的做法我都隻有感激的份了。
因為這樣,再次在走廊上遇見切原和藤岡時我特地叫住他道了謝。
「你那樣說,看來是不準備再跟森同學當朋友了啊。」我帶點調侃意味地說道。
「誰要跟那種滿嘴謊話的家夥當朋友啊!」切原氣呼呼地别過頭,然後有點歉疚地說:「真央,那天沒能立刻幫忙證明你的清白,真是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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