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正如她雖說,熬到入部申請截止前一天才聽天由命地加入了烹饪社。理由也極具她的風格,居然說是廚藝好的女孩子會比較受歡迎。藤岡同學加入了文學社,其實我本以為她會加入插花、茶藝之類的充斥着古典氣息的高雅社團,嘛,反正不管哪種都是跟她本身的清冽氣質相契合的。
來參加了幾次部活後我便喜歡上了美術社的氛圍。可能喜歡藝術的人都比較娴靜,大家一旦開始創作自己的作品就十分專注,隻能聽到紙筆的摩擦聲和讨論技法時的低聲細語。
部活的内容也比較自由,每天都會給一個固定的題目,大家根據題目在限定時間内完成作品後再相互交流,然後每周上交一幅完成度較高的作品給指導教師點評就可以了。
這次坐在我旁邊的是個叫做早坂椿的一年級女生,戴着圓框眼鏡,看起來非常乖巧。
今天的題目是藍。
早坂把她的畫闆轉過來,有點拘謹地向我介紹:「這是神奈川的海。」
是我記憶中曾見過的景象,波光粼粼的海面和澄淨的天空,的确是很美的藍色的交融。
我點了點頭,把自己的畫闆亮了出來,她在看到我的畫紙時發出了小小的一聲诶,随後便意識到自己的失禮,紅着臉說了句抱歉。
我不甚在意地搖了搖頭,笑着指了指畫面上的人:「她叫藍田有紀,是我最好的朋友。」
早坂眨了眨眼睛,很驚奇地湊近看了看:「她的頭發本來就是這種顔色嗎?」
「是哦。」我莫名替有紀得意起來:「很罕見吧?這種很淺很淺的水藍色。」
「很漂亮。」早坂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她也是立海大的學生嗎?」
「這個倒不是...」我有些遺憾地垂下頭:「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有機會經常見面的。」
「真好啊。」早坂看着我,猶豫了下又說:「菅原同學對藝術的理解果然很獨特呢。」
「啊?」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因為一般提到以顔色為主題的話,大家都會想去描繪同色系的風景或者充滿回憶的事件之類的不是嗎?」她說:「但是菅原同學居然把顔色跟某個人的肖像聯系起來了,真的很有創意啊。」
是嗎?我自己倒完全沒有這樣的認知,隻是腦子裡剛好有現成的素材罷了,因為我一直覺得名字裡有顔色的人很特别。如果今天的題目是紅的話我可能會畫一下切原吧,而且他本人的個性也是像紅色一樣熱情又強烈的。
于是對于這份贊美我隻能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表示我隻是把第一時間想到的東西畫出來了而已。
我一向覺得我的畫完全稱不上是什麼藝術創作,最多隻是用來抒發一下自己的心情和想法罷了,基本功也沒有特别紮實,在東京上繪畫課的時候還被老師指出來批評過,所以早坂的話才會使我受寵若驚。不過能被人認可,就算是同級生也挺讓人高興的。
*
開學第二周的第一天,上午最後一節古文課的老先生剛剛走出門,教室裡昏昏欲睡的氣氛便頓時活躍起來。
我把教科書塞進桌洞,在向教室外湧去的人流間隙中眼尖地瞅到藤岡同學緩緩地從書包裡拿出一個便當包。
我立刻麻利地拿着自己的便當搬了椅子挪過去,充滿希冀地看向她:「一起吃午飯嗎?」
藤岡初夏很困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換上了那副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清冷表情。
沒有否定就是默許咯,我很愉快地把便當盒擺到她桌子上,扭頭看到姬川耷拉着臉看向我這邊,眼神裡充滿了對舔狗的鄙視。
誰讓藤岡同學這之前從來都不在教室裡吃飯,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當然要跟美女交個朋友啦。
我很沒有底線地沖姬川招了招手,後者不情不願地挪過來,我扭頭沖藤岡同學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然後期待地看着她打開那個便當盒。
我印象中藤岡同學向來都是孤身一人去吃食堂的,就算帶便當也應該是那種裝着年節菜的黑漆木盒子比較貼合她的形象,但今天她拿出來的卻是一個包着淺色花紋布巾的極具家常氣息的便當盒,這令我不由得十分好奇裡面的菜色。這一點姬川大概跟我的想法是一緻的,雖然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眼神也飄向了藤岡同學拆便當的手。
終于她打開了便當盒的蓋子,裡面的景象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一瞬間,空氣突然變得十分安靜。
裡面的...應該說是黑暗料理嗎?不不,但就這個黑乎乎的形狀詭異的樣子來說的話已經完全算不上是料理了吧!
「這是什麼啊?煤塊嗎?」
姬川已經脫口而出,我抽着嘴角狠狠掐了她一下,藤岡同學依舊沒有說話,但我感覺周遭的溫度又下降了至少十度,似乎還隐約看見她的額角跳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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