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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原身邊站着一個年輕的女子。
肖克依稀在哪裡見過她。
許鸢朝趙原看了一眼,趙原給許鸢遞了個眼色。
許鸢意識到肖克正是目标。
許鸢穿着一件白色的套裙,腳上踩着一雙很秀氣的粉色高跟鞋,顯得身材纖長高挑,臉上化了淡妝,整個人的氣場與在病房時有了雲泥之别。
“我是臧有福的律師許鸢,你是負責他的醫生肖克吧?”許鸢雖然語速很平緩,但中氣十足,讓肖克瞬間感覺到巨大的壓力。
肖克眉頭微皺,“沒錯,我是他的管床醫生,有什麼事嗎?”
許鸢朝臧有福看了一眼,旋即又看向肖克,“你心裡應該清楚,他們為什麼委托我前來這裡。”
肖克不耐煩地擺手,“怎麼?莫非覺得我給他做的手術有問題,想要跟我打官司?手術很成功,可以申請有關部門進行鑒定。至于程序也合理合法,我扪心自問,經得起調查,問心無愧。”
謝長天和任敏聽聞病房有病人找了律師,立即朝這邊趕了過來。
醫療糾紛在天華醫院并不少見,但出現之後,必須要及時解決,若是影響面擴大,謝長天作為科室主任責無旁貸,至于任敏是肖克的老師和治療組組長,自然也無法推脫幹系。
見人越來越多,肖克也越來越緊張。
他目光鎖定許鸢的同事,也在觀察趙原,斷定趙原與此事有關。
他回想起這幾日趙原的奇怪舉動,經常下手術之後,會來看自己的手術。而且,從一些渠道得知,趙原總在翻看自己的病例,他現在總算是恍然大悟,趙原在研究自己,尋找自己的破綻。
肖克突然意識到看上去陽光俊朗的大男孩趙醫生,并非想象中那麼純善。
許鸢似乎等待人越來越多,等謝長天和任敏出現,她從包裡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環顧四周,揮舞着手裡的文件。
“我的委托人名叫為臧有福,他是粵省緣縣人,今年三月十六号在緣縣中心醫院做了硬膜外麻醉下行腹壁切口疝修補術。術中應用巴德補片無張力縫合。術中經過順利,術後恢複尚好,痊愈出院。
然而,出院兩個月出現腹壁腫脹,疼痛,不能活動,繼而紅腫破潰流膿、反複發作經久不愈,影響生活與勞動。多次到緣縣中心醫院治療,醫生隻給取線頭等簡單處理,未見效果。
上周來我的委托人到天華醫院檢查,發現窦道已然形成,因此做了腹壁窦道擴創切除及感染性補片切除術,手術切除附皮組織的面積,已符合《人體損傷緻殘程度分級》标準,構成十級傷殘。
此案與肖克有着必然聯系,因為他曾受緣縣醫院的委托,為我的病人進行首次的腹壁切口疝修補術。後期我的病人病情反複,縣醫院無力解決,又将病人轉到天華醫院。肖克利用自己的關系,給他安排了手術。”
肖克面色微變,頭皮發麻。
許鸢的意思,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她起訴的醫療糾紛,并非天華醫院這台手術,而是為了此前在緣縣中心醫院的飛刀手術。
肖克竭力辯解,“任何手術都存在風險。患者術後沒多久便從事重力勞動,才會導緻傷口出現感染。”
許鸢見肖克還在狡辯,毫不留情地打斷他,又出具了其他證據。
“根據調查,我的委托人病情反複,并非手術流程出現問題,而與在手術中采用的巴德補片有關。”許鸢拿出兩張照片,耐心介紹,“補片與周圍組織粘連緻密,邊界不清、周圍組織慢性有炎症表現。在手術記錄上附有巴德補片商品标志上無出廠日期,無有效期,無合格證明,無經銷商資質。該補片存在明顯的産品缺陷。”
肖克的瞳孔放大,呼吸變得急促,但他還在努力甩鍋,“可笑!巴德補片有問題,跟我有什麼關系?”
許鸢見肖克仍在做垂死掙紮,将起訴資料翻到中間某頁,輕聲道:“從去年十月份起,你在緣縣、舟縣等多地,進行過十多台疝修補術,均采用了同類型巴德補片,患者當中有六人術後出現同樣的症狀,後期你在天華醫院為他們陸續做了手術。同樣的事情發生了這麼多次,你敢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肖克背脊發涼,他沒想到許鸢調查得如此清楚。
肖克盯着趙原,憤怒地伸出手指,怒斥他,“是你陷害我!”
趙原無辜地聳了聳肩,“肖醫生,說話要講證據!不能胡言亂語。”
肖克努力深呼吸,控制情緒,“我承認接受這幾名患者,因為他們曾是我的病人,即使巴德補片有缺陷,你也應該追求醫院和廠商的責任,與我有何關系?”
肖克望向趙原。
突然發現趙原的嘴角浮出冷笑,他的眼神仿佛洞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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