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一。
午時。
陳景彥在官舍宴請胞弟一家。
說到即将到來的離别,陳景彥尤為不解,“守謙,如今局勢大好,蔡州正值用人之際,何故堅持返鄉啊!誠然,以陳都統眼下官職,使你做幕僚委屈了些,但他年紀輕,未來不可限量,不如”
“兄長,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我随陳都統來蔡州支應一段時間。如今你都來了,也該放我走了。”
陳景安呵呵一笑,舉杯敬了兄長。
“守謙啊!”
眼瞅兄長還要再勸,陳景彥終于坦誠吐露實言,道:“兄長,正是陳都統前途無量,我才得走啊。”
“守謙何意?”
“兄長,你們幾人中曾數你最勢弱,可此次桐山之亂後,你卻得益最厚。如今,兄長已是一府貳官,權柄不可謂不重。若我再把持他都統制官衙内政你我兄弟一外一内,時日久了,他們幾家、乃至陳都統恐怕也要對咱們兄弟起戒心了。”
“守謙”陳景彥遲疑片刻,道:“陳都統并非心胸狹窄之人”
陳景安笑着搖搖頭,不再解釋,态度卻依舊堅決。
‘猜疑’是人性,再說了,就連那陳都統的老丈人也才做了個九品同知知事。論起來,咱們家遠不如蔡家和陳都統親近,請辭是為了主動退一步啊。
官舍後宅。
閨房内,陳瑾瑜坐在椅子上,雙手捏着一張折起來的信箋,低垂着的小腦袋緩緩擡起。
杏眼中滾着一包将墜未墜的眼淚,楚楚可憐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陳英俊,“哥”
“不行!我不能幫你!阿瑜,你後日一走,往後和他便再無相見之日,何故自尋煩惱呢!”
方才,陳英俊被妹妹喊到了房中,得知後者想讓他幫忙送一封信,不由又氣又羞。
他是熱血中二了一些,但不傻。
九月初妹妹出走後不久,趙安人便登了門,随後娘親跑來蔡州尋見了妹妹,其中有哪些隐情,陳英俊不敢細想。
可不想,從小乖巧的妹妹這般大膽,竟讓他這位親兄長幫忙去給陳初送信!
妹妹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不能由着她亂來。
陳瑾瑜見哥哥如此,低頭嘤嘤哭了起來,“哥,我正是因為知曉往後再無相見之日,才讓你幫我送信呀。你幫幫阿瑜好不好,信送了,後日我便乖乖陪娘親返鄉”
陳英俊差一點心軟答應下來,可想起爹娘,不由又硬起了心腸,“阿瑜,為何偏要去做注定沒有結果的傻事呢?自小你求哥哥哪樁事,哥哥沒幫你做?并非哥哥不疼愛你”
“哇哇”
陳瑾瑜哭聲陡然變大,小臉微仰,任憑淚水潑灑,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把哭鼻子當做手段表演給大人看似的,“陳英俊,你還敢說你疼我,八月二十八夜裡,你都把我丢在荒郊野外若不是他救我,我早就死了。都怪你,若不是你丢了我,我還遇不上他都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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