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消息時,宋忠是吓得摔碎了自己的杯子。連滾帶爬的從椅子上跌下來,着急忙慌的問大狗,這是又出了什麼事。
大狗自然是什麼也不肯說,宋忠也是什麼也沒問出來。
“進去吧,皇爺和吳王,就在裡頭等您呢。”大狗笑了笑,拍在宋忠的肩膀上,“記得,吳王很不高興。宋大人,您說話時,一定要小心。”
這一句提醒,讓宋忠心裡咯噔一下。
膽戰心驚的站到門外,宋忠深吸一口氣,“臣,宋忠求見皇爺。”
“進來吧。”
聽着語氣并沒什麼不對,宋忠略微的放松些。
“皇爺,您叫臣...”
話沒說完,那一本折子就照着宋忠的臉砸過來,“你個狗日的好好瞧瞧,到底有沒有這回事。你們錦衣衛,半天也沒個信。怎麼,十幾年過去了,錦衣衛反而不如都察院了。”
宋忠忍着疼痛,還有順着臉頰流下的液體。
暈楚之後,宋忠心底一沉。
光看這措辭,宋忠就知道這是誰寫的。整個大明朝的文武百官,這些人的斤兩,宋忠全都心知肚明。
“臣,失職。”
朱元璋點一點頭,“行了,那你就說說,這該怎麼辦。咱當初設立錦衣衛,就是要先一步知道天下風聞轶事。可如今,錦衣衛落于都察院之後。咱就得想想,你們錦衣衛這群飯桶,都是幹什麼吃的。”
“臣,失職。”宋忠還是這句話。
“臣自當徹查這件事,還梁國公一份公道。”
聽着這話,可有些不對。
朱允熥疑惑的看向宋忠,然而對方并不看他,隻是低着頭,一言不發。
“行了,你去吧。”
宋忠低着頭撤出去,臉色陰沉。
就在剛剛,他突然有了一種,被人打了一悶棍的感覺。
沖一個暗處招招手,立刻竄出一個人來。
“大人。”
“跟老子去國子監,拿人。狗日的,老子沒找到你們,你們倒找上老子來了。錦衣衛安穩了幾年,你們就當錦衣衛不存在了。”宋忠咬牙切齒。
“宋大人。”
宋忠停下腳步,戲谑的看着大狗,完全沒有在來之前的那般小心翼翼。
“有何指教。”
大狗倒也不在意,“宋大人,剛剛在裡頭,您可是和皇爺保證,查清真相的。怎麼轉了頭,您就要去拿遞折子的人呢。您就不怕,皇爺龍顔大怒?”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宋忠也耐心的解釋。
“拿了這人,皇爺确實可能會龍顔大怒。但皇爺即使龍顔大怒,也不會殺了我。可留着這人,吳王心裡就是一個疙瘩。殺了他,吳王也不會遷罪于我。”
“而且,隻要這人死了。梁國公的事,也就迎刃而解了。即使皇爺動怒,也不會因為一個死人,而去降罪于我。”
大狗倒吸一口涼氣,“你可真毒。怪不得你們錦衣衛,人人聞之而色變。”
這回,宋忠沒再說話,行一個禮便走了。
此時的國子監,正是下學的時候。
國子監監生們正往外走,卻看到一群錦衣衛圍了過來。
“胡來,聖學之地,休要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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