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得到肯定,雲霆又有說服閣老的信心:“閣老您瞧,哪怕沒有趙橋,南愛卿依然能把敵軍打退,這說明,趙橋叛逃,和我大離與北朔的交戰,其實無關緊要,不是嗎?”
感覺雲霆正面說不過自己,便開始偷換概念,沈溪胸中憋悶,心裡不住歎息。
敢情他教雲霆那些為人處世理,讓雲霆讀的那些聖賢書,告訴雲霆“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全喂了狗。
“所以,”看沈溪不說話,雲霆以為他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難得有一次說過沈溪,雲霆不由得意洋洋,“朕此次略施懲戒,當是警醒世人,讓他們不要步趙橋後塵,并不為過。”
“陛下,”縱使心中發涼,沈溪腰杆仍挺得很直,認真和雲霆掰扯,“可是,錯就是錯,不能因為此錯造成的後果不嚴重,而輕輕揭過。”
“怎麼能說,錯就是錯呢,”被一而再再而三反駁,雲霆話語間透着真情實感的不滿,“小錯和大錯,處罰方式自然不同。”
“的确,小錯與大錯,不可同日而語,”淺淺完雲霆認同觀點,沈溪把話題拉回“趙提督該當何罪”,“但趙提督犯的連坐罪,并非小錯,怎麼着,也不該隻是罰俸祿與禁足。”
他們這來回掰扯,讓南映栀想起件事。
除開是内閣首輔,沈溪曾經還有一層身份——太子太傅。
可此朝,隻有雲霆一位太子,也就是說,沈溪是雲霆之師。
都說“學生是老師的投影”,可南映栀卻沒怎麼看出,雲霆和沈溪,有哪兒相像。
他們師生倆,一副文人風骨,一個唯“權力”是圖,堪稱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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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老,”話語有些不穩,聽上去,雲霆是動了真火氣,他手撐桌子,一下站起來:“你今日,是非要跟朕唱反調麼?!”
“非也,”都說“文死谏,武死戰”,沈溪這老文臣,是頭倔驢,他一拎衣擺,跪下來,“臣隻是就事論事,陛下多心了。”
知道沈溪暫時服軟,是要繼續激烈地和自己争論,雲霆越發怒發沖冠:“那你為何不依不饒?”
“陛下恕罪,”俯下身子請罪,沈溪話語铿锵,“并非臣胡攪蠻纏,隻是按照律法,趙提督理應被重罰。”
“律法究竟有多好,”還在氣頭上,雲霆語氣不善,連敬語都沒加,“值得你左一個律法,右一個律法?”
深深下拜,沈溪闡述自身觀點:“世人皆知律法,皆依律法行事,是也,律法嚴苛,社稷才安穩,因而,律法乃國之根基,不可輕易動搖。”
“隻是‘不可輕易動搖’,不是不可變更,”敏銳從沈溪話語中抓住漏洞,雲霆抓住機會猛攻,“這律法施行多年,想來與現狀,已不太符合,是時候,該做修改。”
“可是,”認死理,沈溪油鹽不進,“法有法理,如何能憑空變更?”
又被沈溪怼回去,雲霆氣得連說一長串。
“朕已經好聲好氣,跟你解釋過,雖然趙橋有錯處,但沒造成多大後果,朕又一向施行仁政,所以沒重罰趙提督,現在,你逼着朕做出嚴厲處罰,豈不是打朕臉麼?”
“臣并無嗆陛下之意,”被雲霆說一通,沈溪仍端着“任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淡定,“隻是此事,這麼處置,實在不妥。”
發現好說歹說,都不能改變沈溪迂腐的态度,雲霆怒極反笑,一揮袖子,想要坐下來。
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還沒等他說什麼,一團黑影忽地毫無預兆,從他袖間飛出。
它在空中,劃了道異常完美的抛物線,随後直直砸到南映栀黑靴尖,發出“啪嗒”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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