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喜擔心地跟上去,但是被妄聲斥了句:“滾出去!自作主張,不顧後果,我沒殺你,是看在你族長的面子上!”
周一喜聽到這話呵了聲,在他身後質問:“妄聲你是真的喜歡族長嗎?還是因為當初的一點恩情?”
周兮兮沒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急忙朝周一喜擺手,要她别說。
但是周一喜也負着氣:“當初她在玄靈受折磨,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不來救她!其實最該離她遠些的人,應該是你!每次她都為你受傷!”
“一喜!”周兮兮覺得她這話就說過分了,神情冷厲了幾分,“你不知道内情,不要胡亂指責!先回去!”
周一喜被她的訓斥,怔了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越矩了,說了聲抱歉,就轉身離開。
周兮兮看向妄聲,看到他臉上的黯然,急忙說:“妄聲,你别聽一喜胡說,我知道你那個時候不記得我。”
他将她抱進屋内,緊緊地擁在懷裡,語氣中都是茫然:“她沒有胡說,我也在問我自己,為什麼沒去救你?”
那些血淋淋的場面,在他腦海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反問自己,為什麼沒去救她,任由她受了那麼多的折磨。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什麼都記得,怎麼就把她忘了。
周兮兮聽着他自責的話,歎了口氣,朝他解釋:“妄聲不是你的錯。是我用通仙石消除了自己的記憶,你身上半塊通仙石跟我有互感之力,所以你身上關于我的記憶,也會消失。其實是我不想活了。”
她忍受不了被周然支配,被族長身份控制的感覺,被高流雲抓走的那一刻,她甚至覺得是解脫。
她知道自己會經曆什麼,沒期盼能活下來,自然不會讓妄聲冒死來救她。
妄聲聽到她說自己不想活了,手猛地收緊,斥道:“不許胡說!”
“那是以前嘛,以前爹不疼娘不愛的,還總是擔着一族人的命。”她被他抱疼了,笑了笑,“但我現在一點也不想死,隻想和你每天雙修。修到你不行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就陪你一起釣魚,一起曬太陽,一起活很久很久,久到我們兩都走不動道的時候,我們兩也要攙扶着彼此,旁人看了肯定會羨慕我們兩很恩愛。”
他聽着她在耳邊的話,眼眶一熱,眨眼眼前便蒙了一層水霧,他微微仰頭将熱意壓下,故意調侃:“你在懷疑我會不行?”
周兮兮:“……”重點是這一句?
她急忙解釋:“假設!”
但是妄聲将她一把壓在床上:“也不行。”
周兮兮手臂摟上他,想到周一喜那些話,突然認真了幾分:“妄聲,以前你喜歡我嗎?”
他指腹輕輕地摩挲着她的臉頰,反問:“你以前看不出來,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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