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嘴唇柔軟飽滿,被他吮得濕潤發亮,他在男孩顫抖的唇瓣間汲取到一絲甘甜,是剛才男孩喝汽水時留下的,他渴望感受更多,于是試探性地将舌尖探進一些,兩條柔軟的舌頭觸碰的瞬間,他感受到男孩的身體在打顫,于是他一手摟着男孩的腰将他貼近自己,另一手托住他的後腦勺,固定住他的唇齒。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兩人便從生疏到熟悉,濕熱、纏綿的快感從交纏的舌面傳遞向四肢百骸。
月亮透過殘雲的空隙傾瀉下皎潔的光芒,與綻放後的煙花一同淅淅瀝瀝落下,織成了一張柔軟的網。兩人在缱绻的夜色中接着漫長的吻,用夜空中的聲聲巨響掩蓋着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那一年陸望臣十八歲,他太明白得到任何東西都需要交換,“不結婚”這句話對他來說,隻是一句無足輕重的陳述句,是沒有法律效力的臨時承諾,成本極低,卻能使他完完全全擁有這段感情。
陸望臣從回憶中抽身,躺在沙發上盯着慘白的天花闆。陰森森的客廳沒有開燈,隻有電視屏幕閃爍着微弱的光。
電視裡的主持人播報着最新的氣象新聞,本該于夜間登陸的台風提前到了。
此時陽台上幾個小時前被挂起的襯衫和褲子正在狂風中飛舞着,雨隔着落地窗幾乎要潑進室内。
電視畫面裡,鏡頭切到一個穿着雨衣在風雨中淩亂的女記者臉上,女記者對着鏡頭喊:“現在是傍晚五點整,‘薔薇’在東海的瞬時風力已經超過12級,由于風太大,不少車輛和行人被大風掀翻,大家看我幾乎是站不穩了.”
陸望臣從沙發起身,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放許澄離開。
酒徹底醒了,他卻幾乎拿不穩手機,撥号時手都在顫抖。許澄沒有拉黑他的新号碼,他撥過去後很快就被接起。
“還有事嗎?”電話那頭問。
很明顯,這次許澄知道是他。
“台、台風來了,你不要在外面亂跑。”陸望臣語無倫次說着,“你、你在哪?你應該不在外面吧。”
最好許澄能告訴他自己在哪。
“我在室内,謝謝關心。”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靜。
陸望臣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就聽到對面傳來一個陌生而又清晰的男人的聲音。
“周舟嗎?”男人的聲音近得就像是貼着許澄說的。
說陌生也不完全陌生,這個聲音陸望臣幾天前剛聽過。
是那個男人。
“你旁邊是誰?”陸望臣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朋友,沒事我先挂了。”
“别挂!我.”
陸望臣話沒說完,手機裡隻剩下嘟嘟聲。
狂風将城市的上空撕裂出一條天塹,陸望臣聽見自己心髒裡的細碎聲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跟着裂開了一樣,過了很久,他終于感受到遲來的徹骨疼痛。
第22章
許澄剛上初二的時候,離家不到一百米遠的地方開了家新華書店,跟着江達去到書店後,發現閱覽室裡擺滿了一排排漫畫書和各種類型的小說雜志,都是他喜歡看的,而且皆可免費借閱。
江達看得眼睛都直了,連連驚呼“以後再也不用蹲路邊書攤看了”。
見許澄沒什麼反應,江達推了他一下說:“是不是開心過頭連話都不會說了?”
許澄也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他應該要開心才對,至少他以後看書很方便了,不用跑大老遠到别人家去。
揣着一肚子心事從書店回來,許澄開始有些意識到,他去陸望臣家的心思似乎越來越不單純。
一開始是為了看漫畫,順便借幾張遊戲卡,後來漸漸演變成邊看漫畫邊看陸望臣玩電腦,再後來就算不看漫畫,隻在一旁看陸望臣玩電腦都覺得開心。
陸望臣最常玩的是反恐精英,射擊類的遊戲很考驗反應能力跟手速,再加上第一視角的運鏡,許澄僅僅是圍觀就看得頭昏眼花,再看陸望臣,眼皮子都不帶眨的,冷靜得反倒像個旁觀者。
在某些方面,陸望臣有着極強的自控力,有時候遊戲才玩了一局,許澄都還沒看過瘾,他已關了電腦,抓着單詞本進房間了。
有一次陸望臣回房間後,許澄百無聊賴留在書房裡敲電腦鍵盤玩,本來隻是走神時的消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刻意的咳嗽,他被吓得小臉都白了,轉過身罰站似的站在電腦旁,一動也不敢動。
“電腦都關機了,你在做什麼?”陸望臣倚在門邊看他。
“玩鍵盤。”許澄老實回答。
“想玩電腦?”陸望臣挑了下眉。
許澄不敢回答,陸望臣走過來彎腰把主機重新啟動,邊操作鼠标邊問他:“想玩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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