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能順利施下命蠱,桃花蠱便能自動解開,這也是血咒最易解的時候。解釋到這,黑麟有些擔心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楚熙然,又道:「隻是有個很關鍵的問題,命蠱并不好養,以你現在的身體,很容易沒養成蠱就被反噬,就算你養成了,将蠱施在賀蘭若明身上也會耗去你許多體力,我怕你撐不住。」「這是不是唯一的辦法?」楚熙然問道。「是。」「那就沒得選,教我吧,若我撐不住了,隻求趙公子想辦法幫我續命,即使半死不活也得吊著我一口氣在,不然連累他一起赴黃泉,就真的虧大了。」黑麟看了眼一直不說話的趙月甯,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麽?」「若真出了事,要吊著你的命并不難,隻是很可能你會再也醒不過來,你确定要這麽做?」趙月甯問他,表情也難得地嚴肅起來。「我确定!」「不後悔?」「為什麽要後悔?」「命蠱不是情蠱,雖然你們一蠱兩命,他也可以對别人動心。也許你長眠沒幾年後,他就會愛上别人。」「若惦著我會讓他痛苦,為什麽不讓他愛别人?」趙月甯聽到這,側頭看向身邊的黑麟,就見黑麟也正轉頭看著他,兩人相視一笑,很有默契地牽住了對方的手。「其實,我和黑麟也是一蠱兩命,所以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定,那就開始吧。」夏末的尾巴剛過,初秋的天竟突然冷了下來,飕飕的涼風卷起一地厚厚的銀杏葉,打著轉往人的腳底下鑽。賀蘭若明剛下朝回到養心殿,向阿朵歪在貴妃榻上懶懶地張開眼,嘟囔道:「天都冷了,也不多睡會兒,非要上什麽朝!攪得我也睡不好。」「不舒服?」見向阿朵眼底有些浮腫,賀蘭脫下披風坐到她身邊,「再過個把月就要生了,得小心著點。」話正說著,隻聽外頭忽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而後小林子沖進了屋。「皇上,不好了,皇後他……」「他怎麽了?」向阿朵原本還瞌睡的雙眼忽地精神熠熠,哪還有剛才病恹恹的樣子。「皇後他病斃了。」小林子用袖子抹了把眼淚,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當真死了?」向阿朵從貴妃榻上蹦了起來。「奴才摸過,已經沒氣了。」小林子的眼淚不争氣地直往下掉。「去長門宮!本宮要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才放心!」向阿朵從貴妃榻上興沖沖地走下來,誰知一邊的賀蘭若明卻一動不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你發什麽愣呢?」向阿朵急急催促。賀蘭若明聞聲擡起頭,怔怔看著向阿朵,突地問道:「誰死了?」「楚熙然!」「誰?」「皇上,是皇後主子死了。」小林子重複道。賀蘭若明隻覺得被一刀紮進心口,痛得幾乎無法說話,他隻得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死死捏著桌角,直到向阿朵走回他面前,将他捂著心口的手掌貼在自己隆起的肚子上,他才慢慢緩和下來。「皇上,咱們該去長門宮瞧瞧了。」「好……」從養心殿到長門宮雖有些距離,可在向阿朵的一再催促下,擡轎的太監走得極快,不一會兒竟超過了賀蘭若明的銮轎。「娘娘,皇上似乎有些不對勁。」向阿朵的貼身宮女小荷悄悄道。向阿朵回頭看了眼,隻見賀蘭若明的轎子居然停了下來,小林子正在一邊慌亂地替他撫著心口。「怎麽又犯了。」向阿朵有些不耐地哼了一聲,「為了個楚熙然,他居然三番四次地與身體裡的蠱蟲沖撞。」「民間一直有傳,說皇上不愛紅顔,獨寵男皇後一人,看來不假。」「任他用情再深,中了桃花蠱還不是一樣!他越是在乎楚熙然,心就會越痛,壽命也就越短。」「娘娘要去看看皇上嗎?」「不用,本宮要先去長門宮确認楚熙然是不是真的死了!」見向阿朵的轎子越走越遠,小林子急了起來,可瞧著自家皇帝主子捂著心口久久不能直起身,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小林子,回養心殿。」賀蘭若明額頭已是冷汗連連。小林子吓了一跳,可想著向阿朵已經趕去了長門宮,不得不下狠心道:「皇上,難道您連皇後的最後一面都不想見嗎?」「最後一面……」賀蘭若明一隻手揪緊了胸口的衣料,彷佛這樣就能安撫心裡一陣又一陣的痛意,隔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才漸漸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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