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紀瑤瑤頓時戴上痛苦面具:“哪裡好了?那個男人的照片我看過了,滿臉橫肉,怎麼配得上天生麗質難自棄的你女兒我?!”
“門當戶對又怎麼了,我跟他的顔值不登對。”
面對來自親媽的催相親,紀瑤瑤早已應付得對答如流:“總之你少管了,也别再給我發那些醜男人的照片,我在北京這邊過得挺好的,才不要回家嫁人呢。”
要嫁,她也得是嫁最頂尖的。
她連珠炮似的,紀母張玉蘭根本說不過她,隻得放緩攻勢:“瑤瑤,不是媽唠叨,你說你翻年就二十五了,成天這樣漂着像什麼話,老王家的女兒和你一樣大,去年就和高中同學結婚了,這女人呀,上了年紀可就不值錢了……”
放在以前,紀瑤瑤或許還能對自己親媽的話有幾分認同,可現在,她隻能嗤之以鼻——像顧筠那樣的有錢女人,恐怕再過三十年,照樣會有人前赴後繼地去倒貼。
她翻了個白眼:“我哪有漂着,媽,我當網紅掙的錢可不少好吧?”
“那網紅畢竟是吃青春飯的,能吃個幾年,我和你爸不差錢,也不圖你有多大出息,隻要你在父母身邊,安安穩穩地找個正經工作。”
“誰說我沒有正經工作了?”紀瑤瑤反問,“媽你是不是成天光顧着打麻将,連你親女兒的朋友圈都不看,周清韻你聽說過嗎?人家可是前途無量的大導演,前些天我還在給她的電影配音,人家周導可是非我不可,這不算正經工作?”
周清韻算不算大導演紀瑤瑤不清楚,但在這種時候,她必須得是。
張玉蘭果然被紀瑤瑤唬得一愣一愣的,光顧着問她工作上的事,忘了原本是為了催婚而來。
最後挂斷前還不忘囑咐紀瑤瑤:“那你可得好好幹,别跟你哥一樣,整日就知道同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你爸現在都不敢放心将家産放到他手上。”
挂斷電話,涼下來的炸雞已經不香了,油脂浸透紙盒,紀瑤瑤順手将它們扔進垃圾桶裡,輕車熟路地撥通唐若雲電話:“有空嗎?晚上出來喝酒。”
。
燈紅酒綠,噪音喧嚣,在這種掩護下,最是适合閑聊交談。
唐若雲不以為意地轉動酒杯:“我當是什麼呢?不就催婚嗎,哪個當媽的不催,我媽前不久也催來着。”
“那你怎麼辦?”
“我就說金融業總加班,沒空。”
紀瑤瑤悶了一口酒:“那阿姨總不會也給你發相親對象的照片吧?”
她又補充了句:“真是醜得辣眼睛。”
“那倒沒有。”唐若雲道,“再怎麼說也是你親媽,她替你相的人能醜到哪兒去?你呀,就是太顔控。”
唐若雲一語中的,紀瑤瑤大學在全國頂尖藝術院校讀的表演專業,整個年紀都是俊男美女,挑不出一個醜人。
後來混網紅圈子,認識的人也大多比普通人精緻,是以難免有些眼高于頂,普通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最後挑來挑去挑中莊謀,沒想到陰差陽錯反而跟他的未婚妻睡上了。
怎麼又想到顧筠這兒了,想起她對自己的忽冷忽熱,紀瑤瑤有些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我真是太難了。”
唐若雲算是跟她穿一條秋褲長大的,哪能看不出她在想什麼:“往好裡想想,珠穆朗瑪峰要是人人都能攀登上,那還叫世界第一高山嗎?至少你已經是裡面的佼佼者。”
紀瑤瑤擡起頭:“唐若雲。”
“嗯?”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紀瑤瑤道,“你那輛邁巴赫還在開吧?”
“沒換,你要用就拿去開。”
“不是。”紀瑤瑤道,“咱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好歹也是個正宗京城白富美,什麼時候開着你的豪車來咱們公司轉悠轉悠,讓顧筠她有點危機感,懂嗎?”
唐若雲被逗笑了:“瑤瑤,你當這是演電視劇呢,你是不是到時候還得叫我倆要打去練舞室打?”
。
大概是真被走投無路的紀瑤瑤傻到,幾天後,當唐若雲開着這輛邁巴赫時,蓦地回想起當時二人的對話,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笑意。
坐在副駕駛上的短發女生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輕聲問道:“阿姐有什麼開心事嗎?”
阿姐這個稱呼,五六年來,唐若雲早就聽林木念過無數次。
從林木還是個讀初中的小姑娘,而去山區支教的唐若雲正巧去辍學的她家裡家訪時。
林木在泥土堆的屋子裡,給她搬出一張木頭做的小闆凳,用當地的方言喚她:“阿姐,坐。”
這一聲阿姐,便叫唐若雲再也放心不下,好說歹說,終于在她保證自己将一直資助被迫辍學的林木下,她的家人才同意讓女孩重返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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