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兩人都有些尴尬,夏妩裝滿水後很快就起身,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踉跄了一下。
緊要關頭,夏妩的腰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扣住,單手攬住,把她抱到了河邊的草地上站穩。
布日固德的視力很好,能清楚感知到對方腰部纖細有力,而他大手一攬,更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更加動人。
夏妩有些尴尬,呼吸急促,眼神遊移不定,雙手捏着衣擺,臉頰上抹過一絲紅暈。
她呐呐的出聲,“謝謝大汗。”
“沒事。”布日固德面無表情的回答,單手放下她,感覺到指尖不同的觸感,暗自裡摩挲着手指,仿佛還能探尋到那一抹香氣。
“回去吧!”
“是。”夏妩提着燈,徑直往前走,想要用燈光為布日固德開路。
布日固德在後面緊跟着她,她的背影,宛如清晨的曉霧,帶着幾許神秘和朦胧。
她看起來很是瘦弱,但是身穿合身的草原服飾,更顯玲珑曲線,如同陽光下的仙子,閃閃發光,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兩人耽誤了很久,等到回到王帳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夏妩服侍完布日固德後,才終于能躺榻上休息,困意來得太過迅速,她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就直接睡着了。
而帳中多了一人,布日固德十分不習慣。他似乎還能感受到被子裡散發着淡淡的茉莉花的清香,輾轉反側,很久才能睡着。
天一亮,夏妩就在小貝的督促下醒了過來,認真的替布日固德整理服飾。
“我自己來。”布日固德不太自在,他獨立了太久,不太适應有人的伺候。
“這是我的工作,我幫您吧!”夏妩為他整理衣服,她身上淡雅的茉莉香讓人流連忘返,神清氣爽。
布日固德張開雙手,等着夏妩的伺候。
給他穿上藍色的長袍,腰間系上綠松石腰帶,給他挂上大刀,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似乎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他聞到她身上淡雅的茉莉香氣,身體僵了僵,好不容易等她弄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妩在王帳内整理東西,準備拿些東西去漿洗,她這才有空打量白天的草原,各色的蒙古包周邊白茫茫的一片,一片風平浪靜的模樣。
她在溪流遇到了阿瑪圖,這才知道明天是大金的查幹薩日,也就相當于漢人的春節。
他們認為白色為純潔、吉祥之色,他們最崇尚的是白色,故稱這節日為白節。
等到明天所有人都得穿白色,互相饋贈白色之物,俾此新年全年獲福。
等她回來的時候,王帳周圍白色内圍,有的地方挂着祈福用的飾物。
裡面的氈榻,上面鋪着厚實的毛絨獸皮,看起來很整齊幹淨。
她象征性的打掃了幾下,反正大汗的王帳沒有多少人敢進來。
她其實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布日固德王帳也沒什麼東西,就連書籍都不會放在這裡,更别說會有什麼重要東西啦。
王帳可能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每天睡覺的地方,頂多在壁上挂了一個鹿頭,顯示出他的英勇無畏。
夏妩頂多拿了漂亮瓷器充當花瓶,去給他摘了一把野花給他插上,讓他能足不出戶,感受草原美景。
她出入王帳的時候,吸引了很多巡邏士兵的注意力。
每個人目光如炬,畢竟能參與巡查的士兵可不是開玩笑的,他們經曆過真刀實戰,那是見過血的。
他們眼睛恨不得變成X光對她進行掃描,生怕她會對大汗造成不利。
畢竟非吾族類,其心必異。
但是其他人對她感觀都是還好,她雖然不見得有什麼地位,但是能在大汗身邊靠近,大家總會給她一絲顔面。
因此她倒也沒有因為漢人身份受到什麼排擠。
翌日,最大的大殿之内挂滿了白色的哈達,人聲鼎沸,燈火燦燦,笙歌曼舞。
而布日固德坐在正中間,大夏妩服侍站在身邊,大阏氏和阿爾泰則坐在最靠近他的那一側。
這是草原的傳統節日,查幹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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