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光撓撓頭,“那……他為了熏風莊參與四極的事務,出生入死,奔走輾轉,終年無休呢,總得關心一下吧?”
“嗯很是,但請問,他頭上頂着那麼大一塊‘熏風莊少掌門’的招牌,誰能看不見嗎?作為少掌門,這些不是他應該做的嗎?”程雁書扶額歎道,“你向士桌看看。”
“看了。看什麼?”
“看看士桌上那一位天人之姿、風姿絕塵、超凡脫俗、如琢如磨的人。”
“看到了。但是你特意要我看宋執做什麼?”
什麼鬼?程雁書低吼,“我說的是我大師兄!”
……
……
“好吧,你大師兄,我看他做什麼?”
“你看我大師兄,奔走在捕魅捉妖第一線,出生入死,奔走輾轉,終年無休,好像也沒有人對他巨細靡遺地天天關心他何時吃飯何時睡覺。你覺得他寥落嗎?”程雁書誠懇道,“或者你再看看白大小姐?總之,答應我,不要用你自己當對照組。”
薛明光眼珠一轉,又道:“那……宋執他妹妹還離家出走,讓他憂心不已呢!”
“可這不是你鬧出來的幺蛾子嗎?!”
“我也不能說全都和我無關,但他妹妹一直養在深閨,我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她會因為可能和我定親就跑啊?”薛明光悶悶分辯,“我一個年少有為,未來可期的少掌門,還是她哥唯一的摯友,有什麼不願意的,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說清楚或者打一場,很好解決呀!”
悶完,他下了結論:“總之,宋執挺慘的,令我心有戚戚焉。你也算得上他的朋友,你要對他多些關心。”
程雁書:“薛少掌門,這麼跟你說吧。我有一個朋友。”
“哦?”薛明光擺出了耐心聆聽的姿勢,“你朋友如何?但說無妨。”
“我這個朋友,他是個孤兒。出生就沒見過父母,在這個親戚家寄住半年、那個親戚家借住三個月這樣長大到小學……到十二歲。十二歲後他靠社會捐贈……靠善心人士的幫助,住在……私塾。好不容易成了人,也學業有成能夠自立,還找到了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好工作後,卻因為某些原因,到了一個沒有任何朋友和親人的、完全陌生的地方。”
“啊……”薛明光真情實感地感歎,“你朋友,慘。”
“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他一睜開眼,就被鞭打到遍體鱗傷下不了床,一直挨餓沒飽飯吃,還被扔進天下至寒的水裡凍暈過去。後來,妖孽橫行,他被妖孽不斷所傷,出生入死,痛不可言。”
“比你被具足傷了,生剖鈎住心脈的‘鈎子’還痛?”薛明光瞪大眼,“宋嚴嚴跟我說,那幾乎是天下最痛的了,你能忍過來,他由衷佩服你來着。”
忽然被戴了頂高帽,程雁書還是挺受用的。但想到自己故事的結尾,他又寥落了下去:“最慘的是,他心悅的人,天人之姿、如琢如磨,還位高權重,被同樣位高權重門當戶對的世家追着結親。他自覺出身寒微,便努力發奮,卻發現他怎麼努力也趕不上萬一,而那個人可能也根本不會心悅他……”
“慘還是你朋友慘!”薛明光一把握住程雁書的手,眼裡是真切的同情和震撼,“要不你替我轉告你這位朋友,如果實在被心儀之人嫌棄,不想再戀棧,就來泰雲觀吧!我泰雲觀偌大的地方,他要什麼被什麼床都不成問題!”
這這這,大師兄對他也還沒有到嫌棄吧?大師兄雖然冷,但其實仔細想想,對自己還是挺好的呀……
程雁書一臉揶揄:“去你泰雲觀幹嗎?當道士?”
“我家又沒有真人、監院、道長。”薛明光不服,“難道還有人不知道我泰雲觀原本是叫泰雲莊,是有位先祖晚年修道飛升,我家為追念先祖才更名泰雲觀嗎?”
他們說這話,宋謹嚴捧着個雅緻托盤也過來了他們這邊。
從托盤裡把兩杯茶放在程雁書和薛明光面前,他溫潤而笑:“說得這麼熱鬧,也喝口茶潤潤喉。”
“哼,雁書來之前,是誰對我愛答不理,天天說‘有事’的?”薛明光毫不客氣地一口氣喝光了他面前的那杯茶,“雁書來了,就會關心雁書渴不渴了?”
“我不渴,你都喝了吧。”程雁書把自己面前那杯茶也推到薛明光面前,又向宋謹嚴道,“不熱鬧,他說心疼你呢。”
“程雁書!”薛明光一口茶剛剛入喉,聽到自己被出賣了,立刻瞪眼,“你這個叛徒!”
宋謹嚴淺笑,對程雁書略歉意道:“薛少掌門天真肆意,程師兄多擔待。”
程雁書又“不經意”地看到士桌上和韓知竹說着話的林青雲:“那個林公子,他怎麼那麼多話要和我大師兄說?我大師兄喜靜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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