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沒好氣道:“我們兩個安靜吃飯,連手都沒擡。依您說的,這麼遠我們想扔過去得用多大的力氣?我還能看着妹妹往您身上扔骨頭不管不成?”
“小娘子看着是個好教養的,必做不出這事來,說的也在理啊。若是另一位姑娘刻意為之,總有個動靜。”幾名看熱鬧的食客在旁讨論。
有人認出那吵吵鬧鬧的應老闆是城東賭坊的老闆應傑,先入為主的便是此人無理取鬧。此時打趣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應老闆。怎麼的,吃個飯人家小姑娘不丢别人偏丢你?誰家姑娘願意招上你,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話音一落,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應傑瞬間臉黑,剛要劈頭蓋臉反駁,竟說不出有理有據的話,想出潑皮耍賴之語,隻聽樓上傳來一聲玉笛悠揚的脆響。
然而并沒有尋常笛聲的婉轉,這聲笛聲急促而尖銳,仿佛十分不耐煩。
樓上一間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此時紅蓼才注意到酒樓内一直充斥着的若有若無的琴聲不知何時停了。
卻見那房中走出一人,身着墨綠圓領暗紋袍,傲視群雄般看着樓下一群鬧騰的人。
“在房間裡就聽見你們吵吵嚷嚷。你們如意齋可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
“邱公子,打擾您雅興,告罪告罪。”如意齋老闆也走了過來,見這人出來,頓時有些緊張。
“我是沒有什麼雅興。不過出來瞧個熱鬧。”邱公子目光掃過應傑等人,又看看縮在窗邊的夏青和被她護在身後的紅蓼,面無表情。
“你在外面磨磨蹭蹭什麼呢?”雅間中傳來溫潤的男音,是在同那邱公子說話。
一人持笛緩緩步出,不耐煩的看着同伴,目光向下一掃,極力不讓自己露出厭惡之色。
“是鐘家二公子。”有人認出他,悄聲道。
鐘家?聽到這兩個字,紅蓼擡頭一望,正巧看到那人高貴的下巴。
似乎注意到有人注視,鐘孝隻輕輕低了低頭,同邱公子一樣,看熱鬧似的盯着樓下。
一塊小小的骨頭,驚動了邱家和鐘家二位公子,可真是了不得。老闆分外窘迫,比他更難為情的,卻是應傑。
應傑私下和鐘孝有些過節,此時有些後悔方才小題大做。
果然,鐘孝沒放過這個機會,方才還看熱鬧,此時緩緩開口道:“應老闆。你說這兩位小娘子往您身上扔骨頭,證據呢?”
應傑憋紅了臉,道:“這麼大塊骨頭你看不見嗎?”揮了揮手,露出手上的油花。
鐘孝輕蔑一笑,“掉地上的一塊骨頭而已,憑什麼就說是人家扔的。至于你這手?您點的這一桌子大魚大肉,誰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油花。”
“鐘二少,這事跟你可沒關系。”應傑臉色十分不好看。
“呵…”鐘孝輕蔑一笑,“我不過說了一下自己的疑問,應老闆急什麼。哎…照我說,下次應老闆還是找個雅間,門一關,任誰吃的骨頭都扔不到您頭上。
您要是預約不到,我這間常年預定的包間裡還有個偏房,您若不嫌棄,倒可以借您。”
這話是嘲諷應傑連包間都訂不到了。
應傑臉紅的要滴血,額上青筋暴起,無端更加顯老。
最後,狠狠瞪了鐘孝一眼,拂袖而去。
鐘孝眨了一下眼,臉上沒有任何得勝的歡喜。與邱懷世對視一眼,才輕輕一笑。
正準備回房間,他突然往下一看,目光掃過紅蓼和夏青。
她二人背着光站着,看不清面孔,隻看着身着鵝黃衫的女子仿佛看着邱懷世,她身後那素色衣衫女子坦坦蕩蕩看着他。
鐘孝也沒有在意,回房去後不久,絲竹聲又響了起來。
此番波折後,二人也沒了吃飯的心思。紅蓼見夏青還在望着樓上那件緊閉的房門,目光充滿憧憬。
“青姐。”紅蓼捅了捅她的胳膊。
夏青回過神來,故作鎮定的整理衣衫。又坐下開始吃飯。
雖則吃不下去,夏青卻不願離開,又等了好一會,樓上實在沒有動靜,這才拉着已經吃好的紅蓼離開。
二人又逛了好一會,買了許多吃食,見時候不早,才送紅蓼回客棧,又在馬車上說了好一會體己話,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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