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見不管用,還欲再說,被顧亦傾攔住:“趙長老,别再執迷不悟危言聳聽,柳公子來絕劍山莊已近三月,三月來全莊上下安然無恙,倘若他當真是魔頭,又何必費心與各位作口舌之争,直接動手便是。事實就是,柳公子不會武功,更不是什麼修煉邪功的魔頭。”
“流言止于此。”
下方的新秀們已經不反駁了,從那種集體狂熱的情緒中出來,顯然也意識到先前的流言确實經不起推敲。
趙信眼見事情不對,繼續煽動:“難道你們忘了他勾結朝廷,甘為朝廷走狗的事了嗎?此人和北鎮王關系匪淺,就算不是魔頭,對武林而言也是害群之馬!”
這個早期流言倒是引起了衆人注意,說起來,柳随和北鎮王的事确有此事,你看岑心就站在旁邊呢,是鐵證啊。
趙信心裡發虛,這個其實更站不住腳,因為岑心。
果然,岑心當場翻了個白眼:“臭老頭你少糊弄人了,燕翎那家夥是看不起江湖人,不過他才沒那閑空搞你們,北有胡虜虎視眈眈,南有百越割據一方,整個大越不得安甯,朝廷就是再看不慣武林,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
柳随詫異地看了眼岑心,他總以為岑心就是個任性大小姐,沒想到她看的還挺明白的。
底下的武林新秀們覺得岑心的說法比較可信,主要是……傳聞中柳随陰郁暴躁,自視甚高,可今日一看,高傲是有,其他就難說了,何況以他的條件,想要什麼沒有啊,重振柳家?随便一喊就有無數人願意為他掏心掏肺,何必那麼麻煩。
趙信已經沒辦法了,又不甘心,目光看向林瑜遷,見林瑜遷往這邊走來,心中一喜,林瑜遷巧舌如簧,慣會颠倒是非,若他相助事情說不定還有轉機。
林瑜遷扇着扇子走上台,在趙信期盼的目光中一直走到柳随面前,面帶笑容:“我自始至終都相信柳公子,那些流言簡直是無稽之談,那種吸人功力的功法聽着便可笑,世間若真有這種功法,那我們還辛苦習武做甚,荒唐!還說柳公子與北鎮王有勾結,柳公子這般人物,又怎會與北鎮王那種莽夫扯上關系呢。”
底下的荒闆坡堂主張大嘴,不是……這個流言不就是少當家你自己策劃的嗎?
趙信也傻了,反應過來後怒不可歇,盟友的背叛最是刺痛人,但他很快看到林瑜遷背身向他比劃的手勢,意思是情況有變,再議。
事到如今趙信也沒辦法了,衆目睽睽之下他又不能直接将柳随擄走逼他交出《九聖蓮華經》,隻能看林瑜遷表演,看着看着他就覺得不對味,就算是給他打圓場,也不必一個勁在那給柳随說好話吧,越聽越像他當年追老婆那個勁,就一個字:舔。
柳随聽這人誇自己也是雲裡霧裡,他好像不是這個形象吧。
不過這不重要,重點是流言似乎不攻自破了,他不自覺綻開笑容,周圍一下又安靜了,柳随才不管,看向下方:“既然各位也認同我是清白的,記得以後再見叫我一聲爹。”記仇。
被笑容迷惑的衆人好半天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賭約。
“……”叫還是不叫是個問題。
人群中有人小小聲叫了聲爹,其餘人紛紛安靜四處張望看風景,全當這人已經替自己叫過了。
柳随倒也不逼他們,能看到這群狂得要上天的武林新秀被打臉他已經很開心了。
林瑜遷看着他的笑容心中越發貪婪。秘籍和人,他都要。顧亦傾隔開林瑜遷:“既然流言已澄清,便放柳公子離開,試劍大會也該落幕了。”
其餘幾位一直沒摻和此事的武林盟長老也附和顧亦傾。
柳随被岑心推下台。一路上不知道多少視線緊随着二人移動。
從無妄之災中脫身的柳随終于有閑隙關注這場盛會,第一反應是找柳晔,柳晔回以一個安心的笑容,還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兩邊,示意自己在勝者組,沒有辜負哥哥的期望。
柳随帶着笑意望去,看到她身邊站着晏誠、子遊和濟青,瞬間将笑意斂下,甚至撇過頭去。怎麼說呢,多少還是有點不想面對這三人,太尴尬了。
見他回避,子遊和濟青露出失望的神色,以為他們先前的表現讓柳随對他們失望了。晏誠則是神情複雜,目光不自覺追随而去又強逼自己收回視線,柳随的冷淡更是讓他面色難看。
他想到那日這人依賴自己的模樣,兩相對比,更不是滋味了。
按照流程,絕劍山莊給本次表現出色的新秀頒發榮譽獎勵,柳晔也獲得了一份。
正當衆人以為試劍大會就這樣結束時,變故突生。
“還沒結束呢,試劍大會這麼熱鬧的事,也讓咱們摻和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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