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譽心裡歎氣,得嘞,原本隻是個有一搭沒一搭的活,說話間就變成了廠長指派下來的工作任務。
不過,雖然應下了廠長交代的工作,戴譽卻也沒有大包大攬,臉上現出了一絲為難來。
在許廠長二人詢問他還有什麼問題時,他才猶豫着道:“廠長,幫着廠裡聯系報社這事我倒是能試試。不過,将人請來以後,到底能否讓咱們廠順利登報,我就不敢保證了。可能還得請徐科長幫幫忙,在對外交際應酬這方面,我是沒啥經驗的,到時候得請兩位領導費心将人留住。”
徐科長笑,這個小戴雖然聰明,但工作經驗還是太少了!
與那些大報記者聯系的前期工作才是最重要的,隻要能将人請來,就已經是把事情辦成了一大半。記者同志既然答應來采訪了,就不會冒着得罪人的風險連個中縫的版面都不給他們。
望着戴譽得了他們的保證後,興沖沖跑遠的背影,徐科長跟許廠長感慨:“小戴什麼都好,就是太年輕了沒經驗,還得讓咱們這些老同志給把關呐。”
許廠長勾了下唇角,沒吭聲。
那小子黏上毛比猴都精!整天張羅着請這個喝酒,請那個抽煙的,還說沒有交際應酬經驗?估摸着是不想出這個風頭罷了。
戴譽确實不想出這個風頭。
他跟徐科長的看法截然相反。
将記者請過來跟廠長他們談談話聊聊天不是啥難事,難的是廠裡能否拿出真正吸引這些記者的幹貨,讓人家有興趣報道他們啤酒廠的事迹。
不過,他隻是個宣傳幹事,沒必要越級考慮太多,怎麼将人留住是領導們需要操心的問題。
他把領導的活都幹了,那讓領導幹啥?
得了正兒八經的差使,戴譽再次在會場裡閑逛時,關注的就不再是各單位的産品,而是與他一樣挂着照相機的記者了。
不過,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有意栽花花不發。
他一心惦念着想跟人家記者同志拉拉關系,反而找不到合适的機會了。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根本不給他搭話的機會。
半天過去,他的任務進度還是0呢。
上午的會議,基本就是各單位間的交流學習,真正進入正題,彼此置換資源,各省以及各廠制定生産和采購計劃的内容,要放在明後兩天。
午餐是由主辦方準備的簡餐,地點在西元大旅社一樓的内部餐廳。
偌大的餐廳擺了幾十張長條餐桌,衆人沒有按照省份入座,而是讓相同行業的代表坐在了一起。
許廠長他們這一桌上坐着的都是各家酒廠的領導,戴譽沒跟他們坐在一起,打了聲招呼就去了主辦方給新聞記者單獨準備的那一桌。
坐到唯一熟悉的何記者旁邊,戴譽大概掃了一眼飯桌上的人,除了他與何記者,還有六位男記者。
這些人似乎彼此都是認識的,說起話來很是熟稔。
何記者知道戴譽與這些人不熟,便主動将他引薦給大家。
不過這些國字頭大報的記者們聽說他隻是個地方酒廠的通訊員,剛因為他的相貌生出來的那點興趣,突然就如海水退潮般退去了。
被人冷待是意料之中的事,戴譽也沒太當回事。這點冷遇算啥,他剛穿來的時候還被人當做小流氓避如蛇蠍呢,甚至前兩天還被夏廠長防狼似的防備呢!
要是整天在意别人對自己的态度,他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何況,隻看這桌人的職務身份的話,他确實是位于鄙視鍊末端的存在,人家不願意跟他搭話也能理解。
忙活了一上午,戴譽早就餓了,趁着大家都在聊天,沒人搭理他的空檔,他一邊豎着耳朵聽人聊天,一邊将自己的肚子填飽。
工作餐的标準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不過主食和酒水管夠。
時下還沒有公務不飲酒的規定,每張餐桌上都擺放着種類繁多的酒水,四大名酒也赫然在列。
戴譽在其中還看到了他們廠的産品。
這些應該都是出席糖酒會的各廠贊助的。
飯吃到一半,經濟月報的一個張姓老記者提議大家一起幹一杯。拿起桌上唯一的一瓶茅台就要給大家倒酒。
戴譽挺痛快地應了。他還真挺想嘗嘗現在的茅台是啥味的,能被帶來參會的酒,肯定得有些獨到之處吧?
他是屬于那種不用讓就自動端起酒杯的,但也有人是怎麼勸都不想喝的。
青年報那個姓汪的年輕男記者,以及唯一的女性何記者就是這種情況。
也是巧了,戴譽正好被這二人一左一右夾坐在中間。
汪記者光看長相氣質就是比較高冷那一挂的,臉上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很是冷淡:“下午還要工作,我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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