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顧子航隻在秦思遠身上見過一次,就是九年前陳茗毅然決然離開的那一次。
因為了解,顧子航沒對秦思遠說什麼,反而附到陳茗耳側,盯着秦思遠要剝了皮的目光,說:“你要是醒不了,小遠就還給我了。”
說完,他忽略秦思遠的目光,淡定地走出了門,一出門就有些腳軟,小聲地吐槽說:“這小崽子,真是‘色迷心竅’。”想吓死他啊。
沈宇也跟來了,看見昔日紅光滿面的兩個“讨厭鬼”一個比一個像鬼,心裡還有些不好受,但他什麼名分都還沒得到,自然也沒有開口的理由,隻能對顧子航亦步亦趨。
樊籠見小輩都出去了,輕輕歎了口氣,走到秦思遠身邊站着,看着看着,眼圈就紅了。
他是真把秦思遠當成了親孫子,自然不忍心看見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至于陳茗,那是秦思遠恨不得合為一體的人,他也想看見兩人好好過完下半輩子。
過了幾分鐘,秦思遠僵硬地轉頭,即便喉嚨幹澀發疼,還是開口求他:“老師,你救救他。”
樊籠鼻尖一酸,差點崩不住哭出來,他轉頭揉了揉眼睛,牽出一個笑,說:“你多和他說說話,叫他别睡了,他很快就會醒了。”
秦思遠的眼珠子動了動,似乎在認真思考他的話。
好半晌,他才“哦”了聲,把目光重新放到陳茗身上,向顧子航方才那樣,在陳茗耳邊一刻不停地說着:“混蛋陳茗,醒過來。”
“你都睡了這麼久了,餓不餓啊?”
“陳茗,起床了。”
。。。。。。
“陳茗。”
他生平第一次一天内說這麼多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有時候卡殼了,怕陳茗以為自己不在了,便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證明自己一直在他身邊。
這一生,他都逃不開這兩個字了。
樊籠早在他說完第二句的時候就打開門走了,人老了,看不得這些。
門外,幾個年輕人圍着他擔心地問:“樊老,陳茗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他搖了搖頭,歎道:“我也不知道。”
從醫生那裡得來的資料明确顯示,陳茗的各項生理機能在一天前迅速下降,這在醫學界并不罕見,結果通常都是“一去不複返”。
對此,他們也束手無策,隻能寄希望于患者自己。
與此同時,陳茗在冰與火之間煎熬着,眼前一片漆黑,有什麼在毫不手軟地撕扯着他,一會上升一會兒下墜,直到有一方勝利,他被拖着一直往下掉,不知道有沒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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