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老道自诩乾坤計官宴難赴還需赴
在杭州城逛了一圈的大老爺所獲不多。快入夜了,蘇大人的官轎還在大街上晃悠,未有明确的指示。轎夫向随身小厮遞眼色,小厮阿青回以愁眉苦臉,跟着轎子揉着腿,就是不敢吱聲。他曉得,今日大人心情不甚好,少說話為妙。
行至清河坊時,蘇轼的聲音從轎中傳來:“是否到清河坊了?”阿青小心回着:“是底,大人。”知州大人得到答複後命人落轎,下了轎後吩咐轎夫擡着空轎回衙門去。自己卻朝着另一邊邁去。
轎夫們看了看阿青,對方給了個手勢,也顧不上他們,快步跟上蘇轼的步伐。看這方向是幽篁樓,定是要找琴姑娘去了。阿青心裡暗喜:這琴姑娘定有法子讓大人高興。
二人前後進了樓,馮媽熱情招呼着,蘇轼簡單應了,朝竹裡館而去。馮媽在身後也不跟着,吩咐小厮備酒菜。别館門口,蘇轼已經聽見有悠悠琴聲傳來,許久未曾聽過琴操彈琴。
此曲韻律廣闊,旋律多變,聽了教人心境開闊,正适合蘇轼現下聽,可謂一曲深入人心,阿青聽不懂琴音,但他看見自家大人的臉色有了些顔色。
到了門口,蘇轼駐步不前,待一曲罷方入屋,拍手叫好。琴操起身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用的是問句,可這語氣明顯是歡喜。
“早前在轎中小憩,夢見太上老君笑嘻嘻地與我說,東邊利行。于是,我便往東來了清河坊。果然靈驗,聽了這麼首好曲子。是你譜的新曲麼?”蘇轼心情大好,還有心胡謅說笑。
聽得出他在那裡編故事,說笑而已不必不說破,琴操給她倒上水,說道:“我哪裡會譜曲,這是阿姐剛譜的,我見着妙,就拿來練習練習,還想着改日彈與你聽呢。這倒是巧了。”
“是呀,平日裡與太上老君神交,想來是有效果了。這曲子叫甚麼名字?”蘇轼喝着茶問道。
“聽阿姐說,這亦不算她新譜的曲子,是先人之作,做了些修改。叫甚麼,我不告訴你,你可能聽得出來?”琴操瞧出他眉宇間的愁雲,故意想法考考他,像他這種博學多聞的人,就對這些未知之事感興趣。或許能分分心,排解下。
果然,蘇轼聽她這麼說,頓時有了興緻:“這是改過的,我聽不出來,不如将原曲彈來聽聽。”
于是,琴操教綠绮去一趟林下館,将原譜子讨要過來。不一會,譜曲到,琴操熟悉了一會便将紙上音變成了指上音。一首新曲子,信手拈來,這技藝越發精湛了。
一曲罷,蘇轼隻沉浸在旋律中,末了大方承認:“學生猜不出來,願請先生指教。”這被大學士稱先生,若換了旁人可要被折煞了,可對方是琴操,她樂呵呵地接受了。清了清嗓音,故作姿态說道:“那小女子就鬥膽一回,這首曲子叫《平沙曲》。相傳為唐陳子昂所作。”
聽罷,蘇轼卻不買賬:“陳子昂還會作曲麼?我怎不知。莫不是你胡謅的罷。”
琴操佯做生氣狀,嘟着嘴反擊:“這可不是我胡謅的,小女子可比不得大學士,哪敢任意編造典故。這當中故事若不信,可教姐姐來細細說與你聽,我記不得具體的。”
蘇轼聞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他年輕時考科舉,文章中有個關于堯和臯陶三殺三放的典故,當時連主考官都不知這典故出自何處。而現在這小女子竟敢說是自己編造的,他不禁誇道:“天下學士皆不敢認,你卻道破。哈哈哈,有膽識。”
“無知者無畏嘛。小女子與那些學士不同,即使說錯了,也無關緊要,女子無才便是德嘛?不過,蘇大學士這是承認了自己編造典故麼?”琴操笑得狡黠。
蘇轼笑而不答:“這些不重要。”說完,攬過她單薄的肩膀,收斂了肆意的笑容,深情道:“有你才重要。”
後世蔣捷有詞雲: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次日,蘇轼廣發邀請函,請杭州各商行老闆、員外到會仙樓一聚。目的簡單,就是要斂财。樊玄子給他出了個注意,讓他在席間不要提捐助之事,而是散播官府要儲備藥材、泥沙的消息。
蘇轼問樊玄子何意?樊道長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我現在缺錢,問你借五十兩白銀,你借麼?”蘇轼自然明白這道理,解釋道:“我不是問你此事,是為何要儲備藥材?”
這個問題倒不白癡,樊玄子耐心道:“浚疏西湖非一朝一夕之事,耗費人力甚大,人口聚集必然會有不少病症,有了上回疫病的例子,做些常用藥材儲備,總沒錯。”
這話說來也有些道理,蘇轼點頭稱是。可是随即又問道:“話雖有道理,可我不開口,他們豈會自己給我銀子,沒有銀子這飯豈不是白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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