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快步趕來的牧言,打破了兩人間的氣氛。
雖然牧言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他的形象并沒有比當時的葉祈遠好多少。牧言顯然也是從劇組匆匆趕來的,那麼冷的天氣裡出了一頭的汗,臉上本就誇張的妝容暈得一塌糊塗。
他頭發還被壓着,顯然剛摘下古裝的頭套。
剛剛牧言已經提供了複檢标本,并且多加了加急檢測的費用。
他和葉祈遠的友情,已經像隔世的夢境一般不可追尋。牧言已經忘記兩人曾經的在孤兒院的時光,隻記得自己現在跟葉祈遠是對家。
不光他屢次出手對付葉祈遠,就連兩人的粉絲見見面都會打起來。
但牧言怎麼也沒想到,他也不敢想,當初他原本找上自己的爛攤子推給葉祈遠後,葉祈遠竟然把他應得的利益,也分給了自己一半。
同為一個孤兒院裡出來的孤兒,葉祈遠很清楚牧言對親情的渴望,所以他讓展華尋找親生父母時,并沒有忘記牧言。
此刻的牧言,站在葉祈遠面前,遲遲發布出聲來。他嘴唇動了動,口型像是在說對不起,又像是謝謝你。
葉祈遠沒等他将話真正的講出來,便打斷了牧言。
現在的他沒有心情,也沒有必要跟牧言虛與委蛇,或是趁着這個機會徒勞的拉扯着彌補上兩人交情的漏洞。他隻是道:“道歉我收下了。你不用謝我,如果當初知道你做的事,我不會幫你。”
牧言最終沒有說什麼,他點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彎腰朝葉祈遠鞠了一躬,然後遠遠的站到一邊,不去打擾他。
在展華董事會變動後,牧言以為自己的災難來了,但是卻發現現在的展華并沒有像展其蘊一樣,随着自己的喜好苛責旗下的藝人。展華上層并沒有給他什麼難堪,隻不過曾經不正當的福利也消失了。
但是,今天的事對牧言來說則是更珍貴的饋贈。
這家私人鑒定機構,沒有辜負他高昂的費用,不僅牧言的複檢結果很快出來,不一會兒,有一對四五十歲左右的夫婦也匆匆趕了過來。
這兩人神色期待又慌張,發絲裡夾雜着明顯的白發,臉上每一道皺紋裡似乎都有着對當時丢失的孩子的思念。剛踏進鑒定中心,張口發出第一個音節後,那位母親就已經泣不成聲,做父親的倒還能撐住,但是聲線也有了顫抖。
他們道:“孩子……對,葉祈遠在哪兒?我、我們是他的爸爸媽媽!”
聽到自己的名字,即使已經知道了之前名字上的錯誤,葉祈遠依舊忍不住朝着那對夫婦邁動了腳步。
這句話,讓整條走廊又安靜,轉換為徹底的寂靜。連拿着報告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葉祈遠。看看這個因為一個名字的錯誤,便瞬間由天堂掉落到地獄的青年。
很快,那對中年夫婦就意識到話裡的錯誤,父親輕輕拍了拍母親的肩膀:“不對,咱們的孩子不是這個名字,電話裡不是說了嗎,名字錯了。”
對,名字錯了。
葉祈遠收回自己的腳步,再次靠在了窗邊,看着不遠處終于相認的一家三口。看他們的穿着打扮,這對夫婦顯然并不富裕。
也許母親是老師,父親在外面做點小生意,普普通通的家庭。沒有太大的能量,也沒有太大的波折,就是這樣普普通通的幸福。
但這不是屬于他的幸福。
這個殘缺了二十年,現在終于趨于圓滿的家庭想要給葉祈遠道謝,但青年在他們過來之前,就已經從鑒定機構的走廊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
葉祈遠的手機關機了三天。
紀堯先是去了《解憂》劇組,張聞告知他,葉祈遠并沒有去劇組。但劇組給他定的房間沒有退,他也許在房間裡休息。
紀堯很擔心。
他并非擔心青年承受不住基因匹配的最終結果,葉祈遠當初有勇氣将計就計跟展華交易,有勇氣孤身一人到星耀找上他,威脅他,這便表明青年并不柔弱,對于身世的波折也并非毫無準備。
紀堯擔心的是顧含這個角色對他的影響。
即使葉祈遠在今年已經大火了起來,但是在紀堯的眼裡,他依舊是個稚嫩的演員。顧含這個角色,是葉祈遠接觸時間最長的角色。
在這段時間裡,他要日夜揣摩這個角色的心理,思索他的行為,并成功的演繹出一個病态的殺人犯。
越是出色的演員越是難以逃脫角色帶來的影響,在拍戲期間,角色就像演員的影子。同時,影子有時也會反客為主。
所以在葉祈遠殺青之後,張聞會囑咐紀堯多注意一下他。
有經驗的演員,會将一些動作或物品設置為出戲的信号,來降低角色帶來的影響。但紀堯不确定葉祈遠是否掌握了這個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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