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讓我們把綿脩前一陣穿過的衣服都燒掉,我在收拾綿脩衣服時,看到了這一件,壓在箱子最底下。這件衣服,我從未見過,而且綿脩也從沒有穿過,不知道是哪來的,我問了趙嬷嬷和金钿,她們也都沒見過。我心裡很奇怪,這樣粗糙的料子,莫要說綿脩,就是我們府裡的丫鬟,也不會穿的。況且,我們府裡隻有綿脩一個孩子,就是浣衣處,也不該有混淆的。我想,這件衣服一定是從府外來的!而且多半來自于貧門小戶!”
懿澤被震驚了,問:“你的意思是,有人從府外夾帶進來了這件衣服,放進了綿脩的箱子裡,然後綿脩就得了天花?”
孟冬點了點頭,道:“蕪蔓居能接觸綿脩衣物的人,就這麼幾個。但她們都沒有私自出府的機會,得靠别人才能拿到外面的東西,所以做這事的人,背後得有人協助才行。我想,我之前的猜測可能都錯了,害綿脩,恐怕才是碧彤福晉最希望胡嫱做的事。”
懿澤瞬間明晰一切,抓起桌上的衣服,飛快的跑了。
孟冬的話還沒說完,卻又追不上懿澤了。
懿澤一口氣跑回綿脩的屋子,把那件小衣服扔到胡嫱的身上,問:“你不是說你不會害綿脩嗎?你告訴我,這是哪來的?”
胡嫱蹲下撿起衣服,拿在手上,靜靜低頭看着,輕聲答道:“是碧彤福晉的丫鬟給我的。”
孟冬跟了過來,站在房門外。看到胡嫱又如同之前一樣,一被質問就招認罪狀,孟冬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胡嫱跪在了懿澤腳下,哭着說:“我如果不聽碧彤福晉的,她就會把我送回冷宮,我好不容易活着從冷宮出來,我不想回去……”
“你怕她把你送回冷宮?所以就害綿脩!天花是何等可怕的病?要是綿脩出了事,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嗎?”懿澤隻用一隻手掐住胡嫱的脖子,就将胡嫱整個拎起來,懸在半空中。
看到懿澤這般神力,連孟冬都吓得後退了幾步。
懿澤狠狠的瞪着胡嫱,問:“現在永琪不在這裡,我看誰還能救你?”
胡嫱雙手抓住懿澤的手腕,兩隻腳在下面亂蹬,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話:“我……我有辦法……救……救綿脩……”
懿澤突然松手,将胡嫱放了下來。
胡嫱摔在地上,又是一陣咳嗽,不敢多喘息,忙爬起來說:“奴婢……奴婢有土方,能治天花。”
懿澤目光如利劍,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胡嫱答道:“就憑奴婢小時候也得過天花,但卻好了。”
懿澤很疑惑,又問:“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胡嫱道:“是我哥哥說的。”
懿澤回頭看了孟冬一眼,問:“能信嗎?”
孟冬還沉浸在方才的驚懼中,忽然聽到懿澤問話,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般,渾身抽搐了一下,答道:“隻能信了,太醫院雖然有治天花成功的例子,但治死的其實更多。”
懿澤又對胡嫱說:“把偏方的配方給我寫下來,治得好,我謝你。治不好,你就等着殉葬吧!”
胡嫱畏懼懿澤這般神力,隻能遵從命令,幫綿脩治病,但同時又害怕碧彤來問罪,每日提心吊膽的躲避着。
丫鬟們輪流在綿脩的屋裡照顧,不該胡嫱值班的時候,她走出蕪蔓居,沿着王府花園的小河走到王府圍牆邊上。
這條河是王府外引過來的活水,從牆外流進牆内,牆下有網攔着,人是不能從河裡進出王府的,但在這個地方,牆内外相互說話卻聽得見。
胡嫱在離宮時送給胡雲川一件衣服,袖口處縫進去了字條,字條上說明,讓胡雲川每個月初二和十六日的申時到府外的這個地方相會。
兩人約了暗号,胡嫱在内攪動河水,胡雲川在外看到波紋,就在水面上放一把小小的樹葉,大部分樹葉會被網擋住,但會有幾片小樹葉會通過鋼網的孔洞順着水流流進府内,胡嫱看到,便知道胡雲川也到了。
且此處視野開闊,藏不了人,若有人看到,胡嫱可以假裝自己是在玩水,若有人走近,她一眼便能看到。
事實上,胡嫱好幾次都沒有赴約,胡雲川知道她有許多身不由己,即便在牆外空等,下次也依然會準時趕到,在這裡從不到申時等到申時之後。
這日,胡嫱蹲在牆内河邊,向河内扔了一塊石頭,激蕩出圈圈水波。
過了一會,她果然看到幾片小樹葉流了進來。
胡嫱便說:“去履親王府。”
胡雲川在牆外問:“找誰?”
“四阿哥履郡王。”
“做什麼?”
“透漏綿脩重病。”
“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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