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懷菁心中難以控制地産生了一種想法,沒由來的她想莊丞相入獄一事,是不是和太子脫不了幹系?莊丞相和她說過,是太子幫了他,那太子到底是從一開始就幫他,還是在她求了太子後幫他?他是為了借莊丞相引出魏公公,還是為了她的這副貌美皮囊處心積慮?莊懷菁不知道,她也想不明白。她是冷靜的,知道查清真相并沒有做用,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就算事情真是他做的,莊懷菁也沒有任何法子指責他。人總有老去的時候,太子喜歡的若是她這副皮囊,往後各色美人進宮……莊懷菁沒往下想。她撫着自己微隆的小腹,想起莊夫人說有孩子傍身的話,薄唇抿起。書房中擺的都是一些小東西,太子在平日的用品上要求高,但對别的而言,卻不怎麼重視。莊懷菁又看見了上次摔下來的盒子,它擺在書牆的架子上,沒從前放得那麼高。她拿下來,仔細看了兩眼,又慢慢放了回去。架子上的書換了些新的,莊懷菁雖非過目不忘,但有個印象卻也不難,大抵還有别的書是從莊丞相書房中拿出來的,怕被她發現,所以換上了。莊懷菁慢慢走過,蔥白的指尖撫着書架,停在旁邊的一個畫匣上,畫匣上了鎖扣,緊緊鎖住,她突然想起太子在外面的那間府宅也有個類似的畫匣。太子琴棋書畫皆精通,書房裡擺個畫匣子并不奇怪,她伸手弄了下銅鎖,心想這大抵是孫太傅的畫作作,畢竟他看起來很欣賞孫太傅的畫。莊懷菁沒想到自己隻是虛虛一弄,這把精緻的銅鎖便掉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她愣了愣,發覺并沒有上鎖,她想或許是太子上次看過之後忘了鎖。銅鎖安靜躺在地上,窗牖邊的銀心吊蘭微微蔫巴,莊懷菁撿起這把銅鎖,拿在手心。她朝外看了一眼,又慢慢轉回頭,打開裡邊畫卷。出乎她意料的事,裡邊的畫卷并不是孫太傅的畫,也并沒有畫什麼東西,隻是提了幾句晦澀難懂詩,看上面的墨迹,似乎還是最近的。莊懷菁把畫放了回去,準備要合上這畫匣子時,又突然猶豫了會。太子放在書房的東西,總不可能是随便放的,她把手上的銅鎖放在書架旁,拿出了最下面的畫卷。……侍衛拿着刀,肅立在一旁,書房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莊懷菁的手背放在微熱的臉上,邁出門檻,開口對他們道:“東西我拿好了,不必對太子殿下提起。”侍衛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卻也沒敢多問,應了聲是。宮女上前扶她,莊懷菁隻道:“殿内的衣裳應當拿好了,宮中還有事情要做,回去吧。”她咽了口水,心覺太子當真是不要臉面!什麼袅娉婀娜,遺香猶存,畫得同真的樣,他也不扣緊鎖些,若是被旁人發現,這、這豈不是羞死個人!虧自己還以為他隻是年紀剛到,偏好那檔子事,其餘皆是正直有禮……當真、當真是色中胚子,怎麼也沒人發現過?宮女見她整張臉都是紅的,忙問道:“娘娘可是發燒了?怎的臉如此悶紅?可是碰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莊懷菁握緊手中的小暖爐,忍下羞憤,對她道:“無事,隻是瞧見了不幹淨的東西。”難怪當初看母親送的圖冊子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原來是自己也弄過那下|流玩意!莊懷菁覺着自己耳畔都要滴血了,來這的目的都忘了大半。宮女看她面容精緻,潔白的貝齒咬瑩潤的唇,纖長微卷的睫毛微微|顫|動,好似把小畫扇,頓時臉也紅了些。這位太子妃出嫁前便有第一美人的稱呼,美目盼兮,柔手如酥,從前太子吩咐過不許冒犯,也沒什麼人敢仔細瞧她,如今一看,也難怪太子會那樣吩咐。“回宮,”莊懷菁紅着臉說,“我要親自問太子殿下一些事。”畫匣子中的那些畫有些是剛畫不久,另一些卻是有些時日,裡邊還畫了她及笄時的圖。發上的玉钗金步搖,頸上嵌玉石的璎珞,她不會看錯,竟、竟是以那種姿态出現在他懷中!莊懷菁坐在馬車上,越想越覺得羞怯,指尖都蜷縮起來,隻覺太子腦子裡想的都是下|作的東西。道貌岸然,裝模作樣!馬車軸慢慢轉動,莊懷菁纖細的手腕帶着玉石,她輕撫着肚子,心想便是日後沒了太子的寵愛也罷,她的孩子必須要她來教,若是太子教了些不該教的,孩子定是會被他帶壞。男孩也就算了,女孩那叫什麼話?他這叫什麼當父親的?她看得時候,手顫|得厲害,差點沒拿住畫。馬車的窗幔随馬車輕輕搖動,紅色穗子垂流蘇,宮女在旁道:“娘娘可要喝杯水清清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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