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哪敢接話。
“多派些人暗中保護她,”半晌後,謝九桢歎息一聲,“别讓她發現了。”
“是。”星沉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晏映在原府門前等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個小厮跑來傳話,對她欠着身說道:“我們二公子今日身體不适,就不去了,二公子讓小的傳話,說謝謝您還想着他。”
晏映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就想跟原随舟去聽聽秦淮南的曲兒,沒想到那小子居然不去。但是也沒準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晏映便對那小厮道:“既如此,回去好好照顧你們公子吧。”
她轉身上了馬車,馬車走之後,那小厮摸摸頭,小聲嘀咕着:“侯夫人要約我們公子出去玩,這……怎麼還如此光明正大?還好我們二公子雖然混,但沒混到這種地步。”
他搖搖頭回去了。
晏映去了長隆街,直奔玲珑閣。玲珑閣是洛都數一數二的玉器坊,很多達官貴人都到此處挑選定制玉器,上次她在攬月軒書閣看到那對兒兔子之後,心癢得很,也想買個差不多的——她總不好跟先生要。
玲珑閣生意興隆,晏映進去後就看得眼花缭亂,若是真逛一圈,她恐怕忍不住将整個玲珑閣都搬走,索性忍痛割愛,直接去尋了掌櫃的,把自己心中意屬的玉器描述一遍,看看有沒有差不多的。
那掌櫃的撫了撫胡須:“以前倒是有過一對,坐兔和卧兔,上好的羊脂白玉,正符合小姐心意……但是讓五軍都督府的二公子買走了。”
晏映一聽掌櫃的形容,跟那日她在先生那裡看到的一樣,頓時面露疑惑:“原二公子?”
“正是。”
晏映皺了皺眉:“這兔子樣式很常見嗎?洛都人手一份?”
掌櫃的笑了笑:“哪裡的話,那對兒手把件是我特意讓工匠定制的,整個大胤隻有兩個而已,絕無可能人手一份。”
晏映怔住了,那東西若真是原随舟買下的,為什麼會在先生那裡?是他送給先生做禮物的嗎?
“說起來,原二公子來我這裡挑選時,特意說了隻要兔子形狀,好像是要做新婚賀禮,就是那個……”掌櫃的敲着腦袋,話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定陵侯府?”
“對對對,就是定陵侯府。”掌櫃的忙不叠說着,卻不想晏映聽到這句話後神色一黯,原來先生那麼緊要的東西是新婚賀禮,之所以随意放在書閣,是因為夫人離開他,他怕觸景傷情嗎?
唉,真是可憐的先生。
晏映多了幾分同情,瞬間也沒了買手把件的興緻,她讓掌櫃的去忙,打算自己在裡面随便看看。
先生這麼思念棄他而去的夫人,該怎麼能讓他開心一些呢?晏映邊看邊想着,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不小心撞了上去。
說是撞上,其實也不過是輕輕碰了一下,沒想到對面的人很是驚恐地驚叫一聲,把晏映的耳朵刺得針紮一樣疼,她有錯在先,急忙道歉。
可道歉說了一半,她卻頓住了。
對面的女子也停止叫喊。
晏映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晏萍,淇陽侯宴席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她,聽說她做了穆遷的小妾,在汝南王世子府過得不錯。玉仙樓一事是她自作自受,晏映讨厭她還來不及,自然不會多加關注。
晏萍也沒想到會遇見她。
驚詫的神色一閃而過,霎那間變得異常猙獰,晏萍憤恨地看着晏映,往事浮現,屈辱不堪的回憶直沖頭頂,都是因為眼前的人,才叫她被穆遷當作玩物一樣羞辱。她原本也能風光大嫁,穿正紅,做正室,結果都因為她毀了。
想到這,晏萍恨不得撕碎了她,她也果真要這麼做,不顧當下場合,她揚起手便要往晏映的臉上扇去。
晏映自然不是傻的,她正提防着呢,見晏萍揚起巴掌,她緊忙向後退去,随便拿起旁邊的一個東西擋住。
“啊!”
然後她聽到一聲慘叫。
晏映眨眨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随便拿的是一盆仙人球,上面的刺密密麻麻的,有長有短,錯落有緻,而對面的人正捧着手哭嚎,一下驚動了玲珑閣的所有人。
掌櫃的急忙跑過來。
晏映見着,急忙把手裡的仙人球扔掉,背過手去裝沒看見,想要趁機溜走,天知道她剛才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哪在意玲珑閣裡都擺了什麼盆栽。如果故意的話她應該用仙人掌去黨——那個刺更硬一些。
“晏映,你給我站住!”
晏萍當然不肯讓她走,當着衆人的面喊出了她的名字。
見多識廣的,已經認出這就是當今太傅大人的夫人,那掌櫃的也頻頻擦汗。
晏映回身,皺眉看着晏萍:“你想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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