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冰心中一凜,想起昨夜的夢境,霍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就朝門外快步走去。楓兒見她臉色不對,也立馬跟上了。走至院中,隻見秋月尚在哭泣,阿福不停的在旁邊安慰着。語冰顫抖着問:“阿福,秋月姐姐為何事哭了?”秋月一擡頭,看到語冰站在那,哭的聲音更大了:“夫人,阿福說城外山那邊的路上昨日夜間滾落了一地的石塊樹木下來,聽說下面還埋了人,可到現今仍不知埋了是些什麼人。公子,公子他應該不會有事的吧?”語冰隻聽了半句就隻覺得刹那間天旋地轉,楓兒在後面見他娘一副要倒了的樣子,大叫了一聲娘,上來就拽住了她的衣角。勉強的扶着柱子站定,語冰顫抖着問阿福:“阿福,埋的那些人尚不知是誰?”阿福急急的回着:“夫人不要多想,公子想是有事所以耽擱了路程。那些人裡一定不會有公子的,是秋月大驚小怪的,您可千萬别多想。”“是,他一定沒事,他一定沒事的。”語冰不停的跟自己說着。可想起昨晚的那個夢,心中始終覺得跟空了什麼似的,微一思索,她下令:“阿福,備車,我要去城外看看。”“夫人,這……”阿福很是為難。“怎麼,還不備車?”語冰發狠道。阿福望了秋月一眼,秋月會意,忙上前去扶了語冰。阿福自去備車。語冰隻覺得心裡慌慌的,走路都有些打顫。而楓兒在身後帶着哭音跟了上來:“娘親,我也要去。”語冰略穩了穩神,回身對他說道:“楓兒乖,在家裡乖乖的等着娘親回來啊。乖,你爹爹不會有事的,指不定娘親待會剛一出門就會遇到你爹爹,到時我和他一起回來啊。”又換了一副嚴厲的口氣:“聽話,在家等着。”秋月見此忙吩咐了周邊侍女:“好好的照看着小少爺。”侍女剛領了楓兒下去,阿福就走來說車已經備好了。語冰扶了秋月的手上了車,一路上,她緊握着秋月的手,不停的問:“遠之哥哥他會沒事的對不對?”秋月不停的安慰着她:“公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不會有事的。”語冰隻覺得整個心都提在了嗓子眼。她在車内坐了一會,忽然掀開車簾,說道:“車簾掀開,萬一待會在路上就看到遠之哥哥了也說不定。他應該這幾日就回來了。不不,他還是有事耽擱的比較好,也許他現在還沒回來也說不定。”神情張皇,詞不達意,秋月在後面看着,暗暗的落淚,但就是不敢讓她看見。語冰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阿福趕車,很快的就到了郊外。尚未上前,已是一片亂糟糟的聲音傳來。不待馬車停穩,語冰已是直接跳了下去,摔在了地上,手掌膝蓋都擦破了皮。但她也不知道痛,隻是費力的擠開人群就沖了進去。到處是人群,有人在扒拉石塊,有血迹斑斑的人被擡了出來,活着的,死了的,或者殘缺的,到處哭聲一片,喊叫聲一片。語冰隻覺得整個人都要倒下,但仍舊不停的去看那些擡出來的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要有他,千萬不要有他。秋月和阿福緊跟在她身後,生怕有什麼不測。語冰看完了所有擡出來的人,稍微的舒了口氣,還好,沒有他。那邊卻又是大喊了起來,似是又發現一個。三人循聲望過去時,秋月先行叫了出來:“那不是跟着公子的那個小厮?”語冰那顆提在嗓子眼的心霎時直直的掉了下去,直至無底深淵。手抖着,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秋月在身旁不停的哭着叫她。她恍若未聞,忽然直沖了過去,發了瘋似的去搬那些石頭。淚水簌簌而下,漸漸模糊了視線,但仍不停下搬石頭的動作。隻是心中不停的想着,不停的說着,我錯了,我錯了,遠之哥哥,我不該去見他,我不該想着他。我錯了,你回來吧,你回來吧,從此我隻會想着你一個人,心中再也不會有其他人。隻要你好好的,我什麼都願意。一角衣料從石頭縫間漏了出來,染了污泥,但仍可看出袖口繡的回雲紋。語冰的手抖了起來,那回雲紋,明明是自己所繡,她怎會不認得。顫抖着手搬開了那些石塊,胳膊出來了,身子出來了,領口的那些雲紋,腰上挂的玉飾,那玉飾下的穗子,無一不是自己親手所做。語冰顫抖着搬開了最後的幾塊石塊,墨似的烏發,那發間的簪子。旁邊的秋月和阿福已是失聲痛哭。旁邊的人圍了過來,歎息着:“可憐可憐,連臉都砸的模糊了。哎,都怪這前幾日的大雨啊。”語冰茫然的擡頭問秋月:“這不是他,對不對?我看不清他的臉。這是誰啊,怎麼穿着我遠之哥哥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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