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每每提起來,趙成宇都忍不住要感歎上一句家庭教育的重要性與監護人對孩子健康成長的影響。
晏向辰“慈眉善目”地從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陰恻恻道:“你們什麼時候也能有這種工作激情呢?”
“……好的領導。”趙成宇悻悻地收起手機快步跟了上去。
–
她就這麼看着他。
時轍在原地僵住許久,被冷汗浸濕的後背被不知從何處滲進來的陰風涼涼地吹過,引得他頭皮陣陣發麻。前額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濕漉漉地貼在腦門上,沒空修剪的劉海長得有些遮眼,一滴汗水從發梢滾落,順着高挺的鼻梁淌了下來。
“啪嗒”一聲,汗滴從鼻尖掉落,砸在腳下的地闆上。
時轍大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艱難地從模糊的窗戶上别開了視線,他低下頭粗聲喘着氣,目光落在腳下肮髒的紅木地闆上,一邊極力平複着自己過速的心跳,搭在身側的手卻一邊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些。
耳邊突然響起的銀鈴聲像是猛然斬斷了他神經裡緊繃的弦,清脆急促的鈴铛聲響混着雨聲與他強烈的心跳,越靠越近。
他微側過臉,臉色繃得僵白,修剪整齊的指甲死死摳進掌心裡,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屏住呼吸,餘光凝在身後漆黑的走廊上。
那聲音卻突然消失了。
–
“不見了。”苗钰伸手一把抓住面前程翊的衣服。
“什麼不見了?”程翊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遲疑道,“……你不會是怕我搶在你前面吧?”
苗钰沒說話,仔細盯着眼前被融進夜霧中的走廊看了一會兒,放輕了聲音,說:“有人。”
“……人?”程翊也跟着壓低了聲音,面帶疑惑地跟着她的視線望了過去,眼前像是被夜色覆上了一層防窺膜,用力看了半天也什麼都沒看到。
金屬質地的镂空蠱盅握在手心裡微微發涼,凹凸不平的棱縫有點硌手,仔細聽還能聽到裡面多足蠱蟲爬行時發出的沙沙聲。程翊回想到今天晚上苗钰給他看的那條通體油黑發亮的硬殼長蟲,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感覺手裡的蠱盅有些燙手。
他握着蠱盅心神不甯地順着走廊緩慢地往前移步,手心裡散發出的一點藍色熒光幾乎快被周遭這漫無邊際的黑霧吞噬。
哪兒有人啊?
程翊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裡嘀咕,苗钰不會是坑我呢吧?
正想着,窗外忽地閃過一束耀眼的白光,宛若一道利刃劈裂蒼穹,伴随着轟隆而起的雷聲,視線裡瞬間驟亮如白晝——
長廊盡頭一個清瘦高挑的身影一閃而過,視線裡再度暗了下來,那個模糊的身影也掩進了夜色裡不見蹤迹。
淩晨時分、封鎖的學校、鬧鬼的舊校舍、以及,一個人。
這幾個關鍵詞無論如何排列組合,都無法讓人往好的方向想。
程翊下意識将手伸向後腰處别着的槍套,皮質槍套緊密包裹下的斂魂感知到主人的召喚明顯也興奮了起來,細微地震動穿透堅韌光滑的鳄魚皮傳到程翊的指尖上。
他頓了一下,還沒摸到暗扣的手指一咬牙又收了回去,快步向剛才看到的人影跑去。
時轍屏息聽着耳邊逐漸靠近的急促腳步聲,微微側目,餘光裡瞥見濃稠夜霧裡一抹愈發明亮的藍光。
那個模糊的身影從黑暗中竄出的刹那,他的大腦幾乎沒有經過任何思考,身體已經下意識做出了反應,猛然一個側身躲開那人的攻擊。
對方卻比他更快,一個敏捷地反身後迅速端起一拳朝着他的腦袋揮了過來。
時轍後撤一步偏頭躲避,對方再度揮起一拳,然而手心裡泛起的微光已經徹底将他整條胳膊暴露在黑暗裡。
時轍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腕,掌心發力,一把将人重重地甩在一側的牆上。
多年未經打掃的牆壁上沾滿了灰塵,在後背猛烈地撞擊下頃刻之間在二人周身蕩起數層浮沉,程翊被這突然飛散彌漫的灰塵嗆得一聲咳嗽還沒發出來,一隻冰涼的手已經不由分說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冷冰冰的聲音貼着耳邊響起:“你是誰。”
程翊的呼吸被迫停滞,他張了張嘴,瘙|癢難耐的喉嚨被對方的手緊扣着,支吾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憋得他的眼尾微微泛起一層薄紅。
操,你他媽倒是松手啊傻|逼!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隐約看出一個模糊的輪廓,程翊莫名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剛才那道聽不出情緒的聲音也是。
但他這會兒實在是顧不上細想,小命都要沒了哪兒還有心情攀關系。
他擡起腿狠狠朝身前那人踹了過去,對方沒躲,硬生生扛下了他不留餘力的一腳,竟連一聲悶哼都沒出。接着,這人手上的力道蓦然加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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