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嘉手上的動作停下。她聽出來了,莫予深就在這家餐廳吃飯。而且,她跟莫予深的婚姻有問題。離婚?姜沁雙手抱臂,“不管怎樣,夫妻一場,莫予深一直尊重你,你也試着尊重他,别拖泥帶水。”明天離了最好,眼不見心不煩。莫予深娶誰都行,但不能是奚嘉。鬧心。姜沁起身。奚嘉:“等等。”姜沁不明所以。奚嘉撥了電話,很快,那邊接聽。奚嘉開了免提,“你出來,我就在外面大廳,你那好發小也在。”姜沁:“……”她也無所謂。莫予深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起身就往外走。程惟墨對着他背影,“怎麼了?”說着,也起來。莫予深:“奚嘉在這家餐廳。”身後腳步聲急促。姜沁轉身。莫予深和程惟墨都出來了。姜沁再次看向奚嘉,就是個挑事精。程惟墨看向奚嘉,她視線漫不經心從他臉上掠過,定格在莫予深身上。“你吃飽了撐的?”程惟墨把姜沁拽走。姜沁甩開他,“松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是說提前清了場,怎麼奚嘉就偏偏能進來?”程惟墨壓低聲音:“這家餐廳是季清時開的,奚嘉就是大老闆,誰敢攔着她不讓進?”“那你就不能選别的家餐廳?”“……”那邊,程惟墨和姜沁回了包間。莫予深坐奚嘉對面。奚嘉點的餐上來了,她頭也沒擡,自顧自吃着。莫予深問:“姜沁跟你說了什麼?”奚嘉把餐盤放一邊,擦了擦嘴角,“莫予深,我沒跟蹤你,這家餐廳是我的,我一個人出來吃飯,基本都在這。還有,我到底是裝失憶,還是真的病了,你最清楚。關于能記住什麼,記不住什麼,我沒撒過一句謊。我不需要靠裝失憶來博别人同情。”莫予深意會,猜到姜沁說了什麼。奚嘉從包裡找出記事本,倒着翻頁,一頁一頁翻看,一直找到上個月底,才找到一條有用記錄。那是她從山裡回來,到莫予深别墅住的第一晚。奚嘉把筆記本豎起來給莫予深看,“那晚我問了你兩個問題,第一個,我們怎麼是陌生人,你說一共處了不到二十天。第二個,我問你想不想離婚,我這樣子,日子會過得一地雞毛,你沒回答。”莫予深瞅着她。奚嘉接着:“隻要你想離,我不會拖泥帶水,至于不尊重你的決定,欲擒故縱,甚至死纏爛打,我自認為不會是那樣的女人。當然,你把離婚推遲到賽後,我還是挺感激的。”莫予深明了,程惟墨應該無意中跟姜沁透露了賽後離婚這事。奚嘉收起記事本,伸手,“離婚協議書給我,我現在就簽給你,明天就去拿離婚證。”她的眼底全是執拗、倔強、高傲。隐約間,還有絲濕潤的霧氣。莫予深跟她對望數秒。他喉結滑動了下。奚嘉眼睛半眯,側臉看窗外,調整呼吸。莫予深把手機随手放在沙發上,兩手在桌底下動了動,他從口袋裡摸出戒指,不動聲色戴在無名指上。奚嘉沒注意莫予深的動作,片刻後,轉過臉,還是不依不饒:“你現在就去打印離婚協議,我今晚必須簽。”她動了真格。莫予深嗓音發澀,開口,“不是你不離,是我拖着沒簽。”奚嘉愣怔了下,“再說一遍。”莫予深眸光深邃,重複:“是我在拖,我不想離。”奚嘉緩了緩,伸出去的那隻手依舊沒收回,“你手機給我。”莫予深解鎖,遞給她。奚嘉看到了他無名指的戒指,剛才她翻看記事本,上頭寫着,戒指是她給他戴上去的。原來他一直戴着。奚嘉收回視線,查找他微信通訊錄,找到姜沁,掃描了二維碼,添加,備注【奚嘉】。很快,那邊通過。姜沁:【幹嘛!】奚嘉沒回,把莫予深手機裡、姜沁的聯系方式删除,将手機還給莫予深,“姜沁被我删了。你要是有意見,保留。實在不服氣,跟我離婚。”莫予深隻看看她,沒吱聲。奚嘉低頭在記事本上寫了句話,找到錄音機,把自己手機跟記事本一并遞給莫予深,“老公,幫我錄音。”柔軟撒嬌的語氣,跟剛才判若兩人。毫無違和感。莫予深看向記事本。上面隻有一句:是我不想離婚,這輩子隻有奚嘉一個女人。莫予深望向窗外,漆黑一片。奚嘉:“不願錄就給我,我從來不強人所難。”莫予深知道她錄了要發給姜沁,最終,還是點了錄音機的開始按鈕,也沒看記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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