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河既是說給奚嘉聽,也是寬慰自己,“等以後不想騎馬了,就拜嶽老先生為師,難得你們這麼投緣。”他又想起,“你那個劇本,不是落選了嗎,這次回山裡,你找嶽老先生給你指點一下,說不定你就茅塞頓開,知道怎麼改了。”奚嘉若有所思,這倒不錯。反正在山裡也無事可做,正好創作劇本。季正河:“阿公和嶽老先生是至交,你要真想讓嶽老先生指點指點寫作,也就是你阿婆一句話的事兒。”正合奚嘉的心意,“我下月中旬就去山裡。”季正河那邊是深夜,他叮囑奚嘉注意身體,别累着,“爸爸休息了,睡晚了你媽媽又開始唠叨我。”“爸,您什麼時候回國?”“還要些日子。”“那公司怎麼辦?”“有你大哥和二哥。”奚嘉放心了,催促爸爸趕緊睡覺。通話結束,奚嘉也慢慢悠悠到了樓下。今天也是個好天氣,萬裡無雲。莫氏大廈。莫予深靠在落地窗邊的沙發背上,輕抿着咖啡。昨晚折騰到很晚,一夜又摟着奚嘉,睡得不是很好,一早到了辦公室他就沖了杯咖啡。莫予深喝着咖啡,卻在想莫氏高層變動一事。心裡有了個大概,便意興闌珊望着外面。目光所及,除了高樓大廈,還有水洗過的天空,跟山裡的差不多。在北京很難看到這樣的天。敲門聲響了。莫予深轉頭,那個‘進’字還沒來得及說,門就從外面推開,他微微蹙眉,沒想到進來的是程惟墨。辦公室,咖啡香味彌漫。程惟墨瞅着莫予深,“一大早的,興緻不錯。”莫予深下巴對着沙發揚了揚,示意程惟墨坐,“來也不打個招呼。”程惟墨下意識往休息室那個方向瞟了眼,“還金屋藏嬌了不成?”“沒那個嗜好。”莫予深坐過來,“什麼事?”話音剛落,敲門聲再次響起,這一回是丁秘書。丁秘書不知道程惟墨在,“莫總,您先忙,我一會兒過來彙報工作。”莫予深一眼便知,丁秘書有要緊的事要彙報,他跟程惟墨的關系,可以分享商業機密。“說吧。”丁秘書:“昨晚,莫濂約了季清時,兩人談得不錯,上海那個項目,也達成了繼續合作的共識。”季清時,奚嘉的二哥,當初上海那個項目,就是莫予深跟季清時聯手拿下。這個結果在莫予深預料内,季清時,純粹的商人,隻看利益,不關心他們莫氏集團的内部争鬥。能讓季清時讓步的,隻有奚嘉,就算他是奚嘉的老公,那也不在季清時退讓的範圍内。莫予深點點頭,風輕雲淡,“知道了。”丁秘書退了出去,把門關好。程惟墨點上煙,“你這個二舅哥,有意思,跟你倒是一丘之貉,隻看利益,沒有人情。”他自言自語:“也對,妹妹始終是親妹妹,不過妹夫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哪天就換了。”莫予深在想旁的事,程惟墨的話,他沒聽進去。程惟墨再度開口,“我昨晚還想,你是主動出擊,各方面給莫濂施壓,還是坐收漁翁之利。”前者要痛快點,後者,要有那個耐心等。程惟墨把煙灰缸拿過來,抖了抖煙灰,“大概率,你不會選後者。”莫予深眼底的眸光漸深,最後,把杯底的咖啡一口喝了,“兩個我都選。”前者刺激,後者保險。他親手收拾莫濂,讓父親在董事長的職位和莫濂之間選一個,到時,他父親臉上該有多精彩。莫予深這才想起來,問程惟墨,“找我什麼事?”程惟墨把煙搭在煙灰缸邊沿,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喏,弄好了,看看哪裡不合适,我再修改。”莫予深擱下咖啡杯,接了過來,檔案袋打開,文件隻抽了一點出來,‘離婚協議書’幾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咖啡的餘味,由香變苦,在口腔漫延。程惟墨:“公司這一攤子接下來夠你忙活的,估摸你也沒時間去我律所,就給你送來了。”莫予深象征性看了兩眼,又給塞回去。直到現在,程惟墨還是本着勸和不勸離的立場,“你說奚嘉心裡有人,先不确定不說,就算是真的有,那十有八九,她也忘得差不多。”莫予深沒吭聲。程惟墨把手裡的半截煙用茶水澆滅,“誰還沒個過去,要不然,你就試着跟她多處處。”半晌,莫予深開腔,“沒那閑工夫。”季清時在等莫予深電話,等了一早。十點半了,電話沒有如期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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