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辛!”衛荀終于停了指上動作,一手壓住猶自亂顫的琴弦,也不看她,隻是聲音涼如冰雪,隔着十幾步的空間,如隔着數重寒山,冷冷飄來。
“告訴我,姜姑娘在哪兒?”
心思
“夫君何故問我?姜姑娘不辭而别,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裡?”幸辛瞅向衛荀,頗是委屈。
啪!
一掌拍在身前香案上,案上的琴也跟着顫了顫,衛荀面色冷凝沉重,含了盛怒,斥問:“幸辛,你還要撒謊到幾時?”
幸辛心尖微顫,但憶起巧珠的話,仍強自穩了心神,嘴硬道:“我撒什麼慌了?”
“你撒什麼慌?”衛荀蓦然轉向幸辛,目光淩厲似箭,直直紮向幸辛,令她無處遁形。
“幸辛,姜姑娘為人,知情明禮,斷不會不告而别,今日府中少人,你究竟趁此對她說了什麼?”
幸辛眼中漸漸胧上一層濕氣,忿忿道:“夫君看我不順眼,便什麼壞事都算到我頭上,空口無憑的,就來厲害我。”
“你不承認?空口無憑?好!”
衛荀忽朝外喊道:“來人!”
仆人應聲而至,垂首道:“公子有何吩咐?”
衛荀冷聲道:“巧珠大了,不能再留了,你去賬房支一百兩銀子,送她出府去嫁人。”
衛荀聲音不小,恰能讓外頭的巧珠聽見,巧珠慌了神,忙進屋來,跪地磕頭道:“公子!公子!求您……求您别趕奴婢走。”
衛家如今正得陛下倚重,京都不知多少公孫王侯、皇親貴胄、朝廷命官與衛大人和衛荀結交往來,巧珠頗有心機,又自恃有幾分美貌,總想着将來能攀上一個掙個妾室當當,這輩子才算沒有白活,衛荀此番,明顯是要斷了她的高門之路,她自是心慌,又忙回過頭求幸辛。
“夫人,巧珠還沒伺候夠您呢,巧珠不想離開您,夫人,您快替巧珠求求公子呀!”
幸辛得巧珠陪伴多年,巧珠對她很是盡心,這些年不知為她出過多少主意,她對巧珠自有主仆情分,且她也不想失了這個智囊。
她眼中滲紅,怒視衛荀,凄聲問:“夫君,從前你因為一個賤婢要與我和離,現在,又要因為一個姜姑娘這麼對付我嗎?”
衛荀恍若未聞,隻寒着臉看着她,又問:“你說,還是不說?”
幸辛咬緊下唇,眸中有惶急之色,卻始終閉口不言。
衛荀神色一凜,對仆人道:“把巧珠送走。”
仆人聽命去拉巧珠,巧珠掙紮哭喊不止,卻不敵男子力氣,被拖曳到了門邊。
“夫人……夫人……”巧珠仍不甘心,雙手扒拉着門邊呼喚幸辛。
終于,幸辛像是傷極了,不顧儀态的大喊出來:“沒錯!是我!我是不想讓她留在府上,我給了她選擇的,是她自己選擇的離開。”
她怨極,喘了口氣,繼續厲聲道:“這京都茫如大海,她要找一個人談何容易,她還要在我們府上住多久,是一月兩月,還是一年兩年?她又是以什麼身份住在我們府上的,她不是府上的丫鬟,更不是府上的什麼小姐,憑什麼住在我們府上?”
“哦……我知道,她是夫君你悄悄藏在心上的人,怎麼,她沒找到未婚夫,夫君你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坐實了她衛公子小夫人的名分?”
她嚷完,雖覺解氣快意,然,淚卻流了滿面。
衛荀聽了,似愣神遐想片刻,幾步朝她走來。
衛荀在幸辛面前站定,俯身睇着幸辛,他身上淩人氣勢猛添,雖還是那張美的足能入畫的臉,可氣勢一變,卻頗有久居上首,威若王侯之态,不肖一句話,隻幾個眼神,就将幸辛的氣焰壓下大半。
他見幸辛畏首閃躲的樣子,忽冷笑一聲,眼皮輕擡,傲然道:“我看上的女人,還用悄悄藏在心上?我就是指名道姓的要她,又有何不可?”
“還有一事,你說錯了,”他雖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吐的清晰明了,“我若要坐實她的身份,可不會委屈着她隻做個衛公子的小夫人,呵,你火眼金睛,看得出我對她的心思,卻又迷了心竅,掂量不出我對她是多重的心思嗎?”
說罷,他給了幸辛一個眼神。
幸辛手指顫顫,急怒道:“你要我給她讓位!你竟要我給她讓位!”
衛荀正了神色,振聲道:“你我之間,僅剩一個夫妻之名而已,還想要一輩子這樣蹉跎下去嗎?即便你想,我卻不想。幸辛,我還是那句說都說厭了的話,我和你的夫妻情分,早已盡了,絕無修複的可能,你若有意另覓良緣,和離書我随時奉上,若無意也罷,我實在不想再看你鬧死鬧活,衛府還算寬敞,你便住着,陪着玚兒,隻做好你的母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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