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看了呂生廉一眼,對呂生廉道:“繼續往前開,保證你死不了。”
狐星河一拉門簾進入馬車,眉頭立馬蹙了起來。辛清夢眸光望向狐星河,看出狐星河神色不對,嘴唇微動,正欲開口詢問。
狐星河的動作卻更快一步,幾乎是撲着上前,用手指按在了辛清夢的嘴唇上。兩人的臉龐在這一刻距離無比的近,近得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在這一瞬間,狐星河的面容無比清晰出現在辛清夢的眼中,幾乎占據辛清夢的全部視線。
辛清夢果然不說話了。
狐星河這才将手指放下,靠在馬車壁上,緊挨着辛清夢坐下,讓辛清夢霎時從剛才的出神中醒悟過來,頓時全身緊繃。
狐星河還嫌不夠,竟直接用手拉住辛清夢的手,腦袋還靠在辛清夢的肩膀上。
在耳朵貼近辛清夢身體的一刻,狐星河清晰地聽到辛清夢心跳如擂鼓的聲音,原來辛清夢一點也不像外表表現出的那般平靜。
想到這裡,狐星河忍不住微微彎起嘴角。
辛清夢端正坐着,一動也不敢動,心中卻有如驚濤駭浪般,霎時間翻湧起千百個念頭,幾乎讓他無所适從。接着,他看到狐星河指尖在自己的手掌心輕輕撥弄,整張臉頓時紅如滴血。
不過很快,辛清夢發現狐星河并非是在有意逗弄自己,而是用這種方式向自己傳遞某種信息。他仔細辨認着狐星河在掌心的筆畫,終于拼湊出一句話來。
“呂生不對。”
“呂生”二字指的是駕駛馬車的呂生廉,這“不對”二字肯定也不會簡單是指呂生廉駕駛馬車的方向不對。狐星河想表達的意思隻能是一個,呂生廉這個人有問題。
至于為何不直接寫“呂生廉有問題”這六個大字,原因很簡單,字的筆畫太多,手掌又太小,狐星河擔心自己寫出來辛清夢根本認不出來。
即使察覺到有所不對,狐星河仍舊選擇按兵不動。
一來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擔心其他問題,如果不是需要在辛清夢面前掩藏實力,狐星河可以眨眼就飛到目的地;二來是他剛才在呂生廉身上嗅到一股奇怪的氣息,讓他一時間心生疑惑,想看看呂生廉究竟有什麼目的。
于是馬車便按照既定的路線,逐漸駛向山灣處。伴随着那股濃烈的怨氣越來越近,馬匹逐漸顯得焦躁不安起來,甩動着尾巴,馬蹄踩着地面,任憑呂生廉怎麼驅趕都不願再前進一步。
呂生廉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壓低聲音對狐星河道:“前面似乎有些問題,要不先返回外面,等到第二日天亮再從這裡經過。”
門簾早就被撩開,方便狐星河觀察前方的動靜。他自然而然地轉頭看向辛清夢,看辛清夢會做何選擇。
辛清夢直直望着前方的幽暗與靜谧處,早已感受到前方的怨氣,他袖口中的小鈴铛不知何時已懸挂在手中。
這枚黃銅鈴铛正受到前方怨氣的影響,而輕輕晃動,卻絲毫沒有發出響聲。
辛清夢輕聲道:“是冤魂。繼續前進,現在即使回頭也躲不掉了。”
辛清夢晃動手中的鈴铛,讓鈴铛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伴随而來的還有辛清夢輕聲細語。
“他們已經纏上我們了。”
這山谷中寂靜得可怕,明明是炎炎夏日,在這山灣卻聽不到一聲蟲鳴,就連可惡的蚊蟲也沒有。
就在這時,狐星河他們所在的馬車後面傳來馬車輪滾動的聲音。這聲音在寂靜中是如此惹人注目,讓狐星河與辛清夢同時将視線落在了後方。
一輛馬車自夜幕中緩緩駛來,逐漸從隐約朦胧變得清晰起來。駕駛馬車的是一位村民打扮的男子,他穿着青色的布衣,體态富态,臉上帶着樂呵呵的笑意,他像是沒有注意到前方狐星河所在的馬車,正不斷駕駛着馬車靠近。
那輛馬車從狐星河馬車身邊擦過,冷風吹起馬車的窗簾,馬車中的景象便從這掀起的一角窗簾暴露在狐星河與辛清夢眼前。
那馬車中坐着一位村婦打扮,卻面目姣好的婦人,婦人身旁坐着一個紮着羊尾辮的小女孩,小女孩手中拿着一個泥人,臉上正挂着燦爛的笑容。
呂生廉同樣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等到那輛馬車駛過山灣,才顫抖着聲音問狐星河道:“你們看到那輛馬車了麼?那馬車上的三個人怎麼看起來都這麼……這麼奇怪?”
狐星河勾了勾嘴角:“都是死人,要是看起來不奇怪,那就真就奇怪了。”
呂生廉隻覺得寒意從腳底升起,他聲音還算鎮定,問狐星河道:“我們還要進去?”
狐星河笑得眼睛眯了眯:“怎麼不去?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躲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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