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戴頭暈目眩地跪在地上,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照片裡年輕的褚明洲俊美冷淡更盛,看李戴的眼神卻一如既往。
無悲無喜,仿佛神明注視蝼蟻。
褚明洲看誰都是這種眼神,包括看他身邊那邊據說陪了褚明洲不知道多久的老管家,他像尊沒有感情的佛。
但在衛可頌的十八歲的生日宴會上,李戴見過褚明洲看衛可頌的眼神,和這些眼神都不一樣。
褚明洲前來給衛可頌送生日禮物,送完就走了,這個禮物是一個黃花梨木的相框,而且是褚明洲親手雕刻的。
李戴偷偷跟在褚明洲後面,躲在回廊的一角,看到了褚明洲給衛可頌送禮物的全過程。
李戴永遠記得躲在一旁看到的褚明洲注視衛可頌離開的眼神。
扭曲又漆黑,一片深不見底的淵口,仿佛神明跌落凡塵,被人抛去沾染了七情六欲後,又輕飄飄地丢開,徒留被亵渎過後的神明心口殘留愛恨,留在原地看把自己拖下地獄的凡人遠離。
又冷又冰,又愛又恨,又是求而不得,又是欲語還休,看得李戴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褚明洲注視了很久很久,久到李戴站到腿酸,不得不走出來準備硬着頭皮打個招呼走人。
但一直到李戴走到褚明洲旁邊,褚明洲都一動不動,仿佛凝固在了原地,眼神一錯不錯地看着衛可頌離開的拐角,像是死在了衛可頌轉身走掉的那一刻。
褚明洲這麼一個謹慎的人,對已經走到他旁邊的李戴毫無所感,還是李戴出聲,這位先生才緩緩地挪開自己的目光。
當褚明洲的眼神落到李戴身上的那一刻,他又是那個七情六欲都被抽幹的褚先生了。
李戴向褚明洲告别之後匆匆離去,兩年之後便聽到了褚明洲大力捧封荼的消息。
盡管好似封荼這位明星才是褚明洲的心頭寵,但李戴始終忘不了那個眼神,他嘴上說着衛可頌已經失寵了,但也就是麻痹别人麻痹自己。
他不甘心褚明洲這種人物自甘堕落愛衛可頌那樣一個隻有錢的廢物
但就算是衛可頌這個人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愛他的人反而更加瘋狂。
衛靜臨表面看着正常,失眠的事情在圈内人盡皆知,衛可頌成了一個無法提起的逆鱗。
李戴曾經随便在一個酒宴上對這個衛可頌的哥哥面前提起,帶着玩笑的口吻說道,搞死你那個廢物弟弟上位,很爽吧衛總?
衛靜臨從來不喝酒,但衛可頌走後這人似乎克制不住自己放縱的欲望,開始偶爾飲酒,李戴這種老江湖第一眼就看出衛靜臨酒量不好,他心裡有點别的心思,就大着膽子上前了。
李戴又湊近了遞給衛靜臨一杯香槟,有意無意地靠在衛靜臨的肩膀上:“衛總手段很厲害啊,衛可頌這傻逼當年做得那麼過分,現在衛總可要好好收拾收拾他,要不然我都替衛總鳴不平。”
李戴不敢明着衛靜臨清醒的時候來,衛靜臨能封殺他的工作室,隻能這樣蹭着對方喝了酒勾一下,能得到對方賞賜般的炮,李戴覺得自己也算是賺了。
衛靜臨早就不是能随意玩弄的人了,唯一玩弄過他的人,現在已經破産住在貧民窟裡不見天日。
衛靜臨的手上端着香槟,臉上帶着薄紅,冷靜的面容突然裂了一道縫:“你為我鳴不平?”
李戴帶着幾分谄媚道:“那可不是,誰不為衛總鳴不平啊!”
衛靜臨沉沉看他,眼中有個吞噬一切的漩渦:“你也配?”
李戴一愣,衛靜臨似乎是醉得沉了,一口仰頭喝下他遞過的香槟,頭也不回地道:“我也不配,但我還是要這樣做。”
衛靜臨的聲音低不可聞:“要不然我的可頌就要跑了。”
李戴猛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過了一會兒像是回過神來憤怒地把手裡的香槟往地上砸,怒罵了一聲操。
衛可頌,衛可頌,這傻逼是有什麼魔力,他看得上眼的男人各個都為他發瘋入魔?!
這些人暗湧克制的愛欲,少了衛父表面那層保護傘,開始變得越發猖狂,都已經紛紛開始伸手想要鎖死衛可頌這隻落難的金絲雀了。
當初李戴放肆嘲笑衛可頌是條落水狗,遲早要被一群死對頭痛打。
卻沒有想到衛可頌真的落水的時候,一群人來痛打的反倒是他這個在岸上嘲笑的路人甲。
李戴死死攥住手心,眼裡透着紅,盯着書桌上褚明洲的照片。
他就是不甘心。
憑什麼衛可頌可以過得比他好,有錢的時候萬人追捧也就罷了,跌落的時候還有人真心愛護。
一群人像是沒長眼睛一樣,通通一個眼裡都看不到明明各方面都好的他,反倒把衛可頌一個嚣張的對頭愛到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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